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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不错。”
设计师松了一口气,方寸站起身,扒拉了两下头发,走到冯宗礼身边。
“好看?”他问冯宗礼,方寸没觉得差别很大,因为头发才剪过,再好的设计师发挥也有限。
冯宗礼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说话。
之后冯宗礼带方寸去买衣服,商场里人不少,到一家奢侈品店,方寸他们走进去之后,这家店就不接待其他客人了。
冯宗礼挑衣服,方寸试,还有配套的配饰,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冯宗礼不用动,坐在沙发上动动嘴皮子,方寸和店里的导购一起被他指使地团团转。
他很挑剔,方寸一套一套的衣服试下来,他都不大满意。
中场休息的时候,项助理来给冯宗礼送文件,冯宗礼简单看了看,说:“推迟一天,明天会上说。”
项助理似乎欲言又止,看了眼坐在旁边喝咖啡吃水果的方寸。
方寸幸灾乐祸,有的老板,抽不出时间看你的项目,但是能够陪小情人逛一天商场,项助理,老板不值得呀。
方寸调侃的目光被冯宗礼看了个正着,他看了看方寸,又看了看项助理,忽然开口,“你妈妈说你还没有找到工作?”
方寸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昂。”
冯宗礼问他,“要不要到我公司来上班,给我当助理。”
方寸咬着车厘子,“不要。”
他一直觉得勾搭冯宗礼就是在上班了,陪吃陪聊陪睡。如果还要去公司给他当助理,那不就是在加班,方寸拒绝加班。
“我的公司业内还算有分量吧,”冯宗礼说:“我看到你之前投过简历。”
现在才看到,已经晚了。方寸心里冷笑,脸上摆出一副骄里娇气的表情,“我现在还需要上班吗?那你这个男朋友干什么吃的。”
冯宗礼挑眉,“只要你不觉得不开心,一直不上班也没有问题。”
方寸当然没有不开心,上班不上班都是靠着冯宗礼,他为什么不老老实实享受,非得去上班,较什么劲呢。
他看向西装革履精英范的项助理,目光从头到尾挑剔的转了两圈,他一点也不羡慕!
冯宗礼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项助理,又看了看方寸,“项助理也是长洲大学毕业的,你们是校友。如果你到了职场,应该也不比他差。”
方寸嗤笑一声,“你有这么想当我老板吗?可惜我确实不算人才,初面就把我筛下去了。”
“运气不好而已,”冯宗礼说,“你现在有这个机会了。”
运气不好,时运不济,这样的话方父说了二十年了。
方寸忍着心里的不耐烦,“你可饶了我吧。”
别让我觉得我跟我爸一样。
冯宗礼看着方寸,方寸也看向冯宗礼,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回事,忽然要逼着自己上班了。
冯宗礼观察了他一会儿,不说话。
方寸心里暗道不好,难道换剧本了,他这时候应该表现出倔强小白花自强不息的一面。
好在冯宗礼没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
项助理回去了,方寸留下来继续挑衣服,他回到试衣间,导购推过来两身衣服,里面居然有一条蓝色露背长裙。
“这也是他挑的?”方寸不可置信。
导购为难地点点头。
方寸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咬牙切齿地骂冯宗礼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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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宗礼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接了两个电话方寸还没出来。
导购小姐姐走出来,轻声说:“先生,里面那位小先生请您进去。”
冯宗礼挑眉,终于站起来,走进试衣间。
方寸坐在试衣间的椅子上,翘着腿玩手机,他在三人小群里连发数十条讨伐冯宗礼的消息。
冯宗礼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方寸立刻收了手机站起来,对着镜子捋了捋衣服的褶皱。
试衣间的门被推开,冯宗礼的视线正对上方寸大片雪白的腰背,灯光在他皮肤上凝出一层脂光,能让人回忆起那是怎样的细腻柔软。
方寸回头,腰身拧出一个很漂亮的弧度。
他脸有点红,可能是过于激动地辱骂冯宗礼导致的。
“你看吧。”方寸在冯宗礼面前转了个圈,裙摆撒开,像一朵花。
“你还真穿上了。”冯宗礼意味不明地说。
方寸愕然,“什么意思,我可以不穿吗?“
冯宗礼就笑,他只是想试试,可是方寸真就这么听话,乖乖地穿上了。
要说有时候冯宗礼胃口大也不能全怪他自己,方寸的纵容给了冯宗礼得寸进尺很好的借口。
方寸观察冯宗礼的神色,看不出个所以然,他有点示弱的姿态,“你在这里看看吧,我就不出去了,我不想穿这个出去……”
他拉着冯宗礼的衣袖撒娇,冯宗礼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我送你的那条腰链呢?很搭这件衣服。”
方寸脸上的笑有些僵,“在酒店里。”
冯宗礼送的东西方寸都不带回家,不是放在唐夏的酒吧,就是放在酒店里。
那条用心险恶的腰链被方寸骂了十万八千遍,但是方寸没敢丢。
冯宗礼既然送了,肯定是要看的,他绝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过了几分钟,冯宗礼从试衣间走出来,方寸稍慢他一步,出来的时候穿着一件黑色丝质衬衫,V字领,露出锁骨和一片白皙的皮肤。
冯宗礼说:“他身上这一套,还有之前试的那些,都包起来吧。”
导购问:“这条裙子?”
冯宗礼勾了勾嘴角,“也包起来。”
试完衣服,没再去别的地方,冯宗礼带方寸回了酒店,买的东西都已经被送了回来。
灰蒙蒙的天,雨水冲刷着落地窗的外壁,屋里灯光明亮,跟外面昏暗的天地仿佛两个世界。
方寸穿着那条蓝裙子,倒在大床上,蜷着身体一直在颤抖。他细细窄窄的腰上环着腰链,钻石折射出璀璨的光,画龙点睛一样让人的目光离不开腰间。
冯宗礼倒了杯酒,站在落地窗前看被雨水笼罩的城市。
方寸坐起来,跪在床上慢慢向冯宗礼挪,每动一下都是难言的折磨,“我,我真不行了,冯宗礼……”
他伸出手,几乎是哭泣着叫冯宗礼的名字。
冯宗礼接住快要倒下来的方寸,坐在床边,捏着他的下巴给他喂酒。
酒喂得太急,方寸咽不下去,呛得脖子上都是。
“啧。”冯宗礼有些不高兴,他把方寸从床上拖下来,压在落地窗上,“我都说了长头发很好看,你还要剪。”
他的语气轻轻的,像爱人的呢喃。
方寸一阵一阵起鸡皮疙瘩,冯宗礼的吻一个个落在光裸的脊背上,他面前是冰凉的落地窗,身后是烧的火热的身体,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不好受。蓝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