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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环境不错,包厢宽敞明亮,既是棋牌室又是茶室。
唐夏和赵言誉都在,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站着的那个是唐夏的暧昧对象,方寸一来,他迫不及待地走了。
坐着的那个方寸也认识,他有点惊讶,“这不是简主任吗,有日子没见了。”
简慕,赵言誉领导的领导兼前夫。
他坐在唐夏和赵言誉中间,穿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衬衫加毛衣,衣服中规中矩,眼镜一戴,斯斯文文的,标准的斯文败类。
“听说方先生结婚了,”简慕客气地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恭喜。”
哪壶不开提哪壶,方寸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看了看赵言誉,赵言誉不说话,唐夏摆出一副和稀泥的样子,方寸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叫自己来吵架的。
“简主任这是下来体察民情来了?”方寸拉开椅子坐下。
简慕看了看唐夏,又看了看方寸,绕来绕去地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说赵言誉毕竟是公职人员,跟着唐夏和方寸花天酒地会对他的名声和前途不利。
“您可真是爱护下属,”方寸夸他,“好领导!不过我们这些就是朋友聚会,够不上作风问题。”
方寸话锋一转,“而且言哥年纪也不小了,个人问题总要解决吧,我们想着带他多见见朋友,吃饭啊出来玩啊,跟相亲没区别。”
简慕不说话了,方寸看着他,“还是领导您有比较好的人选?其实在单位里挑是最好的,有您帮着掌眼啊。”
简慕看向赵言誉,赵言誉若无其事扭过脸,简慕冷笑一声,“你这种态度,怪不得升不上去。”
说完,简慕站起来走了。
他走出门,赵言誉立刻开口骂他。
唐夏给方寸倒了杯茶,方寸问:“怎么回事啊。”
“半路上碰见的。”赵言誉说。
唐夏让他男朋友去接赵言誉,半路上碰见简慕,简慕可能误会了什么,说教到这里。
“半路上碰见的?”唐夏幸灾乐祸,“我怎么听说是在你家楼下碰见的。”
“什么!”方寸一点就透,“他昨天在你家睡的?”
赵言誉捂住方寸的嘴,“说你的事,你怎么了?”
方寸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他拍了下桌子,重新把愤怒酝酿起来,“这个律师太不靠谱了!”
唐夏听他说完,翻出手机通讯录想问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变卦呢。”
方寸哼了一声,“肯定是冯宗礼从中作梗!”
那唐夏就没办法了,赵言誉说:“我帮你找找人吧,我有几个做律师的同学。”
包厢里就剩三个人,玩不了麻将了,唐夏找出来扑克牌,三个人玩牌。
唐夏发牌的动作很漂亮,他看了看放下手机的方寸,“下定决心要离婚了?”
方寸点头,唐夏说:“那好吧,这两天我跟言哥我俩合计了一下,要离婚有三个问题你需要考虑好。”
“第一,就是钱。”唐夏一边发牌一边说:“净身出户之后,可是一毛钱都拿不到,你忘了你最开始为什么勾搭冯宗礼吗?不劳而获,咱们要不劳而获啊。”
方寸整理纸牌,“这个钱真是赚不来,我死心了。”
赵言誉一开始就不赞同,“都是要还的,那可是资本家,你什么时候见过资本家吃亏。”
唐夏悻悻地点点头,“第二件事,你家里怎么办?你爸妈好不容易接受你跟个男人结婚,现在又要离婚,你爸搞不好会数罪并罚。”
方寸顿了顿,沉默一会儿笑了,“随便他吧,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只要我以后能对我自己负责,他不会很在意的。”
唐夏和赵言誉对视一眼,方寸不再那么看重他爸爸的态度了,这是件好事。
“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唐夏凑到方寸面前,“咱耀武扬威这么久了,一下子跟他离了,脸往哪搁啊。”
这事方寸还真没想过,“这不算什么大问题,难道我是那种有钱就变轻狂的人吗?我可是很谨言慎行的,肯定没得罪什么人。”
唐夏看牌,“眼红你的人先不说,上次在陆平越那儿,你怎么挤兑他来着。”
赵言誉说:“我记得,给你写书里了,挺有水平的一句话。”
方寸啧了一声,他扔出两张牌,“你说陆平越怎么就顺风顺水的呢,不是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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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三十年河东,你,”唐夏看了方寸一眼,“也就干了三百天河西。”
方寸哼了一声不说话,唐夏有点饿了,他叫方寸点外卖,“我想吃福鼎记的荷叶鸡,你应该有他们家会员吧,趁着你还没离,再蹭一顿。”
“不行,”方寸一边看牌一边说,“冯宗礼能收到我卡上的消费记录,他看到我的消费记录就知道我现在在外面,我今天出门没报备呢。”
唐夏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方寸问:“怎么了?”
“第三条是我多虑了,”唐夏说:“你连冯宗礼都忍得了,别人的奚落嘲讽对你肯定也不是个事。”
方寸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对了,借我二百块钱,我加个油。”方寸抱怨说:“宾利开着太费油了。”
唐夏真服了,“你怎么又富又穷的,连加油的钱都没有你干脆打车好了。”
方寸装听不见。
扑克牌玩了一阵,方寸看了看,恋恋不舍地站起来。
“我得回家了,七点之前得到家。”
赵言誉也说要撤,剩唐夏自己,纸牌都没得玩。
“你们这些有家有业的真没劲。”
赵言誉把椅子推回去,“我离婚了,别带我。”
方寸说:“我就要离婚了,自由的曙光即将来临。”
方寸哼着歌走出麻将馆,他没迎来自由的曙光,但是迎来了一路的红灯。
太阳一寸一寸落下去,时间已经跳过晚上七点,方寸绝望地看着眼前还在堵车的路。
过了拥堵路段,方寸一路疾驰到家。他走进家里,别墅里静悄悄。
方寸没从玄关进,他绕到花园对着的阳台门,把鞋脱了,穿着袜子走进去,踮着脚走路。
客厅的灯啪嗒一下全打开了,冯宗礼看着方寸像只受惊的猫一样猛地哆嗦了一下,四处惊慌地乱看。
“刺啦”一声,火柴点燃带起一股淡淡的硫硝味儿。方寸顺着这个味道,看向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方寸的冯宗礼。
方寸把鞋子扔开,蹭了蹭手,“你回来了。”
冯宗礼吐出一口烟,“去哪儿了。”
“没呀,”方寸说:“出门溜达溜达,散散步,就在别墅外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看见你的车。”
冯宗礼问:“现在几点了。”
方寸看了看表,“7点……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