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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他想起店长说的跟踪和抢劫,心里更打鼓,不由得加快脚步。
在小区楼下,方寸早早把手机手电筒打开,楼道里的灯今天又报废一个,只有一盏还在发着微弱的光,跟鬼火一样。
刚转过楼梯,方寸就看见屋子门口一团黑漆漆的影子,吓得他惊叫了一声。
莫与行抬起头,“方寸?你怎么了。”
方寸大踏步走上去,上去就给了莫与行一脚,“你在这儿蹲着干嘛,专门吓我吗?”
莫与行摸了摸被方寸踹了两个脚印子的小腿,委屈地说:“我这不是想劝你回心转意吗?”
“转你个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方寸指着他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你就指望能在我走之前压榨掉我所有的价值。”
“你这话说的,”莫与行说:“你要是愿意留下来,那再好不过了。”
莫与行一张糙脸上挤出点膈应人的羞涩,“说实话,哥哥对你那是一见钟情,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不然能把你捡回来?你要是不走了,干脆留下来跟我好,酒吧直接分你一半,多好。”
方寸挑眉,“跟你好了还需要卖酒呢。”
“那当然了,老板都要卖酒呢何况是你。”莫与行说:“不过提成不变,给你当私房钱嗷!”
方寸不说话,使劲踹他。
莫与行一边躲一边问,“真不打算卖?其他都是玩笑,提成可以再给你加10%,你考虑考虑?”
“你死心吧,”方寸说:“我要愿意卖,我能把自己卖出天价。但是现在我不愿意,谁也别想逼我。”
“就你这臭脾气还卖出天价,”莫与行说:“换我肯定退货。”
方寸懒得跟他废话,他把钥匙插进门,“快滚吧。”
莫与行拍拍他的肩,“上个厕所,上个厕所。”
门一打开,莫与行就挤了进去。
“又上厕所,”方寸挤兑他,“肾不行就早点去看。”
方寸走进去,一下子撞莫与行身上,莫与行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进,表情很古怪。
方寸这才发现房间里亮着灯,两个黑衣墨镜的保镖站在客厅里,沙发上,背对着方寸坐着一个人,正翻看方寸的日记本。
莫与行站在方寸旁边小声问:“这是谁啊,来退货的?”
方寸扭头就跑,两个保镖跟着冲了出去,留下莫与行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他看向客厅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从头到脚都一丝不苟的男人,薄底皮鞋上是保养得当的光泽,西服挺括,裁剪合身,但是衣料的昂贵并不喧宾夺主,只是恰到好处地成为这个男人的陪衬。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上面是方寸踹的脚印子。
方寸没跑出多远就被两个保镖抓回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满身都是灰,一半脸颊上还有点擦伤。
保镖压着方寸跪到那个男人面前,男人从口袋里取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摁在方寸脸上的伤口处,疼的方寸嘶嘶地抽冷气。
保镖解释说,方寸下楼太快,踩空台阶摔了,才滚得一身都是土。
“不怪你们,”莫与行听见那个男人说,“是太太自己顽皮。”
第38章
不大的房子里站了这么多人,一下子显得拥挤了。
“你们这是干嘛,拍电影还是入室抢劫啊。”莫与行说:“这位先生,要不把人先放开?不然我可报警了,这场面,真是吓到我了。”
冯宗礼看向方寸,语调缓慢,“这是你的朋友?你来处理吧,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方寸挣扎起来,冯宗礼示意了一下,两个保镖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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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着手腕站起来,一双愤怒的眼紧盯冯宗礼,夺过冯宗礼手中的手帕扔在地上,还踩了一下。
推开挡路的保镖,方寸走到莫与行面前。
莫与行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方寸想了想,摇摇头,“你走吧,这是我的私事。”
莫与行却不动,“需不需要帮忙?”
“跟你没关系。”方寸说得挺不客气。
莫与行的神情失落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行,我走了,有事打电话啊。”
莫与行推门出去了,两个保镖也退到门外。
冯宗礼站起来,拿起水壶倒了杯水,“怎么不让他帮忙,情债不好还吗?”
方寸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是人情债!”
冯宗礼半是讥讽半是好笑地嗤了一声。
方寸转过来,“你要跟我谈什么?”
冯宗礼没说话,递给他一杯水。 w?a?n?g?址?f?a?B?u?页?ì?f?ù???ē?n????????????????????
方寸没接,推开他的水,“我干脆把话跟你说明白,这边挺好的,我还不打算回去。离婚协议你尽快签字,签完字寄给我就行了。”
冯宗礼神色淡淡,目光一直不离方寸。
“我爸妈那边我自己回去解释,不用你管,也别再为难我的朋友。还有,我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滚了。”
方寸说完,冯宗礼把水杯递上来,“喝水吗?”
“神经病吧你,”方寸说:“不喝。”
冯宗礼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忽然伸出手,钳着方寸的下巴,将水硬给方寸灌了下去。
白开水入口有苦味,不知道冯宗礼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王八蛋……”方寸用力睁了睁眼,面前的冯宗礼身形越来越摇摇欲坠,直到方寸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方寸睡醒是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小房间,而是别墅里的卧室。
他拉开窗户,花钱在花园里欢快的扑腾,小喷泉里喷出细腻的水雾,在灿烂的阳光下形成小小的彩虹。
方寸一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和无力席卷,他站在这里,跟以前任何一天没什么不同,好像他那三个月的生活像一场美梦。
佣人上楼来送吃的,还没走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很大的破碎声。
她推开门看,卧室一片狼藉,方寸站在满地碎玻璃中间,慢慢吐出一口气,“冯宗礼呢。”
“先生…先生……”佣人手足无措。
冯宗礼从佣人身后出来,没在意满地的碎片,只是看着方寸,“没受伤吧。”
“少装得这么道貌岸然。”方寸说:“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逼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
“这不公平,方寸,”冯宗礼语调冷静,“我并没做错什么,是你先提出的要结婚。”
“那咋了,”方寸说话跟连珠炮一样,“我就是后悔了不行吗,人不能后悔吗?我后悔了你报警抓我呀,我就不信你没有后悔的时候!”
冯宗礼叹气,“我现在就很后悔,不该把你放出去,心都野了。”
方寸冷笑一声,很想拿起什么东西砸他,但是周围都是佣人在收拾房间,方寸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