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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公路,接着是一段不太宽敞的水泥路,越走这条路越细,前后都是绿树,方寸都怀疑是走错路了。

这条小道尽头,一下子豁然开朗,白墙黑瓦垒砌的门口,牌匾上写着休闲山庄。

方寸停好车,背着猫包拎着狗下车。山庄很大,进来是一片绿草地,有放养的鸡鸭鹅,兔子,乌龟各种小动物。

方寸往里走,绿树浓郁的地方,倚着山势建了几座高高低低的建筑,那就是可以入住的地方。

方寸和唐夏一块订了一个二层小院,小院里种了很多竹子,有专门给小狗住的草棚小屋。墙边有一个月亮门,月亮门通着另一个有着流水山景的院子。

似乎这两个院子是同一栋建筑,被一道月亮门隔开了。

老板带着方寸上楼,给方寸介绍农家乐里的设施,鱼塘虾塘菜园子都有,可以垂钓也可以摸虾。这里有餐厅,可以订饭,每个小院也有厨房,可以买食材自己做。

后山是老板包下来的,可以去采蘑菇挖笋子,山上有果树,果子随便采,但是不保甜。

其他的山都是私人承包的,不能随便去。老板告诉方寸,附近还有个玫瑰园,但是快被收购了,属于限定景观,让方寸抓紧时间去打卡。

老板给方寸留下联系电话就走了,方寸把院门关上,让猫狗都出来撒欢,他上楼推开窗,窗户对着苍翠的山,清新凉爽的空气让人通体舒畅。

方寸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黑了,方寸吓了一跳,他摸出手机看,才下午三点多。

要变天了,一推开窗就是呼啸的分,云压得低低的,方寸已经看不见远处山的山头。

他给唐夏打电话,“你怎么还没到啊,估计要下大雨了。”

唐夏那边是装修的叮叮咣咣的声音,“别提了,地砖又给我发错了,我正跟他们掰扯呢。”

他那边忙得不行,方寸也没法计较唐夏把他鸽了的事。

楼下传来小猫的叫声,方寸下了楼,在草棚屋前面的台阶上坐着,怀里抱着赚钱,揉揉猫头。

风很大,把竹树刮得低低的,月亮门那里的栅栏一下子被刮开,撞在墙上,碎了半截。

方寸吓了一跳,这不会要他赔吧。

他走过去把门扶起来,抬眼却看见有人从隔壁屋子里走出来。

风把一切都压得低低的,斜斜的,昏暗的背景里,他立在那里,气质能盖过令人不安的风雨天。

方寸看着他,忽然有一种身在梦中的飘忽感。

他在打电话,挂掉电话之后,若有所觉地回头看。

“方寸?”冯宗礼有些惊讶。

他走到月亮门边,花钱蹭的一下窜了过来,蹭着他的腿。

冯宗礼揉了揉花钱的狗头,“过来玩的?”

方寸点头,他看到项助理也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冯宗礼身边,“老板,时间差不多了。”

他们是来考察玫瑰园的,比方寸早一天到,忙完工作之后就要走了。

冯宗礼把方寸手里的栅栏门拿下来靠在一边,对方寸说:“我有事要先走了,你玩得开心。”

方寸点点头,跟项助理也打了个招呼。他们走之后,花钱明显激动起来,方寸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栓回屋里。

大雨噗哒噗哒落下来,庭院空地上泛起大水泡,眼前一片花白。

方寸搬了个藤椅坐在门口,撑着头,漫无目的的想,这一节像书生兰若寺遇聂小倩。

第47章

雨越下越大,潮气和凉气迎面扑来,让方寸打了个哆嗦。

他把门窗都关上了,安静的屋子里只有雨水敲打树叶和窗瓦的声音,窗玻璃萦绕起雾气,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方寸煮了热乎乎的泡面,端着小锅到客厅,盘坐在地毯上,随便找了部电影看。

风雨声大得吓人,猫狗都被这么大的声音吓住了,窝在方寸周围,不怎么动弹。

饭吃完,方寸正收拾厨房的时候,房间里忽然停电了。

方寸翻出手机打老板的电话,没有打通,他找了把伞出门,刚走出院子就看见老板带着很多人,穿着雨衣拎着手电筒往外跑。

方寸叫住老板,问怎么回事。

老板回答说下大雨,山体滑坡砸了一段公路,大家赶着去帮忙。

方寸心里咯噔一下,“砸到人了吗?”

“不清楚具体情况,”老板说:“但是有很多人被堵在了路上。”

方寸回去关上门,把猫狗都关好,出来穿上雨衣,跟着一块去。

路上他给冯宗礼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他不死心,又给项助理打电话,也是一样的情况。

大雨打的人睁不开眼,隔着老远就看见路上堵了很多车。出来玩很多都带着老人和小孩,身体没有成年人好,也容易受惊吓,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方寸跟着老板一行人给他们分发雨衣,热水和食物,搬走路边刮倒的树和滚落的石头,疏散堵的走不动的车辆,让他们去山庄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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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的一段,车辆歪七扭八,都是因为突发情况造成的大大小小的追尾车祸,很严重的没有,基本都是车辆剐蹭。

这期间,方寸一直在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他忍不住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越靠近事故发生地越危险,前面就是事故地了,大雨还没停,说不定会有二次塌方。”

方寸捏着手机,他脸上一道道的水痕,雨水连成股往下掉,“我去看看,我朋友可能在前面。”

那个人明白了方寸着急的原因,有些同情地看着他,“现在还不能去,真的危险。”

方寸看到了他眼里的同情,他机械地摇摇头,“不是,我朋友应该不是……他可能、是堵路上了。”

“前面基本都是空车了,能下来的人早都下来了。”他劝说方寸,想让方寸回去。

方寸抹了一把脸,拿着手电筒的手冰凉到失去知觉,他还是想往前走,路人拦着他。

争执之间,方寸听到有人喊他。

方寸转过头,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路上的人来来去去,匆忙杂乱,手电筒的强光划过,照见他苍白的脸色。

冯宗礼叫他,“方寸,我在这里。”

方寸张着嘴,好半晌才能发出声音。

他走过去,冯宗礼浑身湿透,额头有些擦伤,西装裤上满是泥泞。他身边的项助理比他的状态还要差,一条腿蜷曲着不能着地,全靠冯宗礼搀扶着。

“怎么回事?”方寸问。

“车祸,可能骨折了。”冯宗礼说。

方寸冲老板那边喊,来了几个人扶着项助理到旁边做简易包扎。

雨水打在冯宗礼的脸上,蜿蜒着流下来,他的脸色因为低温而显得苍白,眼睛却漆黑,清晰地只要一眼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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