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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说吗?尤其天海家的人来了之后,他始终想找到一个更稳妥的方法,既尊重你的决定,又要让你不受威胁。你觉得他很轻松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天海家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答应了条件还好,一旦拒绝他们,后果自然严重。至于七惠自己,又惫懒,不愿用功。悲鸣屿如果想要她好好的,最好就把她藏得严严实实,哪里都不许去jsg。
好在她终于有些变强的意愿了。
“领他的情吧。”宇髓总结,“要不是为了你,他也不至于糊涂成这样。昨天晚上还跟我过了两招,生怕我在询问你之前,就偷偷跑去找主公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华丽的男人……”
他说着,站起身来,拉开了门出去。留下七惠一个人坐在茶室里,正要跟着起来时,忽然发现自己腿麻了。
她心里狠狠骂了宇髄天元两句。很没道理,不过少女的怒火本来也不讲道理。她慢慢在榻榻米上挪到门边,准备要站起来时,听见外面谈话的声音。
“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了?”
是宇髓天元的声音。
“她不会怪你。……说到底,她怎么会怪你?她从八岁被你捡回去,一直养大到现在。出事的时候一直相信你,那么小的女孩,愿意拿着削水果的刀保护你。这不都是你说的吗?又在你入狱之后,为了救你,甚至愿意认回天海家去,还好当时被主公大人拦下来。”宇髓断断续续地说着,中间停顿了几次,“我知道你觉得人心易变,万一她回去了,或者遇见了什么事,就可能不再拿你当作重要的亲人。只是,孩子都是要长大的。”
门外静默许久。
“……我明白。”
悲鸣屿话已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过于干涩,于是清了清喉咙。
“七惠是个好孩子,我明白的。”他似乎在组织语言,停了片刻,才继续道,“可能是我太固执。她是唯一留下来的一个,我实在不愿意失去……”
“所以要给她变得更强的机会。”宇髓道,“让她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不是更好吗?”
那声音很远,慢慢消失不见。大概悲鸣屿一直守在门外,等他们谈完,才又被宇髓天元捉个正着。
七惠安静地想着,蓝底白花的常服上忽然染开一片湿润的深色。
她像是终于有了一些共情的能力,体会到了悲鸣屿的想法。正因为此,将她原本就有的不舍重新扩大几分。
假如能一辈子躲在岩柱的小院里,偶尔训练,大多时候和悲鸣屿先生斗智斗勇,做做料理,学学新的药方。半年一次,去见那些好朋友和毒舌怪,为了主公大人的治疗方案头痛,偷偷给辉利哉大人塞一些小小的零食。
假如能永远这样,当然是最好。
但如果要为守护这些人,守护这样的生活而付出代价——
她愿意。
第14章
已经快要入夏。
为了天海七惠训练的事,今年第一次的柱合会议稍稍往前拨了几天。
女孩听了还有些羞惭,觉得自己给大家添了麻烦。不过见了宇髄天元,便只记得跟他斗嘴,再想不起还要自我批判这一回事。
悲鸣屿无奈,便和其他几个柱坐在一起,等着天海七惠去问诊回来。
去年冬天,她用紫藤花做引,配出一款抑制性很不错的新药。提前到了产屋敷宅,本来是打算要给主公大人试试,却在最后一关的生物实验上出了差错。
紫藤花里的毒素没有清理干净,那白鼠撑了半个月,还是悄悄没了气息。
今年没有大的进展,天海七惠跟着悲鸣屿行冥一道进的门。他们来的不早,院子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七惠一眼便看见鱼塘边的蝴蝶忍,三两步跑过去,展开双臂要抱抱。
“怎么了?忽然这么黏人。”
紫发少女弯着眼睛,微笑着接住她的撒娇,“悲鸣屿先生早。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丧气,谁让你不高兴了?”
七惠扁扁嘴。她倒没有受气,只是在药物研究上毫无进展,叫她自觉愧对主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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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是何等聪敏灵透之人,和七惠相识近十年,只消一个眼神便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我才给主公大人摸了脉出来。”她柔声道,“比去年好了很多,一定是你的疗法见了成效。谢谢你啊,小七。”
七惠便一下被顺了毛似的,安分下来,乖乖贴在蝴蝶忍身边,一叠声地问:“真的吗?主公大人的身体有所好转吗?是不是诅痕扩散的速度比以前更慢了!我就知道,不会一点作用也没有的——”
她正兴奋着,后面宇髄天元凑上来泼冷水。
“里面也有蝴蝶和医疗队的功劳,怎么有的人就只记得自己的药呢?”男人身材高大,背光站着便是一片阴影投射下来。
七惠背对着他朝蝴蝶龇牙咧嘴,在虫柱大人无奈的微笑下拧过身去,抽出自己的刀就是一顿平砍。
她当然是打不过宇髓天元的,宇髓也并不屑于跟她练手。好在很快到了问诊的时间,去见耀哉大人,当然比和宇髄天元互拼日轮刀要来的重要。
七惠轻哼一声,转身去了内院。
“宇髓先生,小七脾气就是那样。看着温文有礼,其实一点就炸。您明知道,又做什么非要招惹她呢?”
蝴蝶忍有些看不过眼,挑着眉问:“她虽然大大小小的毛病很多,对主公大人的心却是实打实的好。在这一点上,至少少刺她两句吧?”
鬼杀队里的人虽说年龄层次不齐,但因为处在充满威胁的社会里,孩子们都十分早熟。
蝴蝶忍虽说年纪并不大,甚至比七惠还要小上两岁,但面对宇髓天元,说话仍是有条有理。
“她很用心,这我也知道。只是小小年纪,就把自己绷得那么紧,跟悲鸣屿一样。实在看上去不够华丽。”
宇髓不知从哪里扯了半根草,叼在嘴里,又不乐地吐出来,“说说,悲鸣屿,你是怎么把人教成这个样子的?”
老生常谈的话题,悲鸣屿懒得理他。
当年他刚把天海七惠捡回来时,还没有加入到鬼杀队中。小小一间善堂里安置了不少的孩子,七惠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女孩子虽说被丢在荒郊野外,却也看得出是受了良好教育,与乡野间的孩子们格格不入。加上她不爱说话,常常被人欺负。
悲鸣屿虽然眼盲,心却十分明透,常在份例之外,给她一些力所能及的安慰。
“现在想起来,师父真是善良到了白痴的地步。”
内室里,天海七惠很有些不客气地评价。
她正替产屋敷耀哉把着手腕,血液流过时一跳一跳。少女在心里默数着次数,右手在旁边的药方上加加减减,嘴里也不闲着。
产屋敷耀哉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