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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小道,像是干涸的水流。
忍问:“这些紫色的纹路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七惠思索片刻:“我感觉到一股力量的冲击。新的呼吸法教会我从新的渠道获得力量,但这力量太多,也和我自己固有的东西不能相容,所以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喷涌出来。”
她又想了想:“我总觉得身体里有香味,很浓的花香味。”
忍终于笑了笑:“身体里面的味道,你怎么闻得到?”
七惠撇嘴:“就是闻到了。”
女孩子们捧着吃干净的点心盘子回厨房里去,人影消失在小院门口。忍脸上轻快的笑容消散,眉间依然凝着些忧虑的神色:“小七,之前在炼狱先生那里也是这样的吗?”
七惠摇头。
炼狱教她和悲鸣屿先生教她的方式有点像,都是从□□的淬炼开始,在这个艰苦的过程中也催发了精神的强韧。
呼吸法倒是其次,尤其在炼狱和她都发现呼吸法对她的加持并不如剑术本身的力量之后,在这方面的训练更加地偏向了体术锻炼。
“杏寿郎和我都认为,呼吸法对于别人可能是契合性格和身体状态的训练基石,对我却只是一道引路牌。否则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不会因为同时练习不同的呼吸法而血液流动紊乱。”
“可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本来不应该练习呼吸法才对。”
七惠轻轻蹙着眉,原本有些寡淡的五官彰显出几分凌厉的攻击性:“我的身体构造注定我本该是个弱者,即便有机会学习这些堪称珍贵的剑术和呼吸法,也永远无法完全发挥它的作用。资源至上,当然一分一毫都不可以浪费。但……”
她伸了伸手指,细瘦但纤长,骨节微微凸出,并不是非常漂亮的一只手。
“但他们应该也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主公和你们这样的人,愿意倾尽全力培养一个废物吧。”
*
自从忍发现虫之呼吸只会让七惠领悟到jsg花之呼吸,便让她自己单独练习,而不再每天抽空指导了。
“等香奈乎回来,你们两个一起在院子里练。”她说。
花之呼吸本身对七惠的进益有限,但就像炎之呼吸能让她感悟到释放情绪的方法,花之呼吸也让她对植物的感知更加敏锐。这倒不像普通剑士练习呼吸法会有的效果,只能说是因祸得福,虽然她无法因为呼吸法而得到招式上的增强,却能在别的方面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几天七惠便一直在院子里静思,紫色纹路显现的时间越来越长,颜色却越来越淡。忍说这是因为她和花之呼吸融合得越来越好,七惠摸着浅紫的血管,心里也有些赞同。
“院子里的花草也长得越来越好了。”忍手里捧着七惠做的和果子,观赏着它精巧的造型,“下次带你去药田静思怎么样?”
七惠轻轻瞪她。小忍把她当什么了?
她将盘好的双腿舒展开,鼻翼微微发颤,“好浓的味道……小忍,你这院子里没有种紫藤花呀。哪里来的这么浓的味道?”
第25章
浓郁的紫藤花香味像是一盆花水泼在廊前,七惠虽不讨厌这个味道,但过于浓稠总叫人反胃。她以前也从不觉得,倒是最近虫之呼吸过了几遍,对植物的感知越发敏锐,不知道是好是坏。
忍的笑容不变,蝶纹的振袖在木板上舒展,“你鼻子变灵了。最近刚运回来的紫藤花株,你看看后院那边,屋檐上都快爬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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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惠顺着她的话探头往后院看。蝶屋的构造像一个个的回字,房屋搭在正中,外头是一圈的院子,用来种花种药。后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搭了遮天蔽日的绵延花架,填补了一段狭长的空档,花架上面全爬满了色泽妍丽的紫藤花。
少女耸耸肩:“可能吧。不过你这里也种太多了,哪有这么多鬼让你吓跑。”
忍笑而不语。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小葵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富冈先生!您怎么受伤了?啊,香奈乎也回来了……快进来!你们去准备绷带……”
后面的话听不清楚,大约一行人已经飞快进了药房。七惠和忍对视一眼,也立刻起身往药房的方向去。忍接过女孩子们端来的绷带和药品进了房间里,七惠则慢悠悠地去找香奈乎。
同样是一头黑发的少女正笨拙地整理着自己的马尾,上面凝了血,细软的头发纠结成一团。香奈乎因为对痛觉不那么敏感,反而动作更加粗笨,七惠看了都替她疼:“我帮你梳?但这之前,得先洗一洗吧。”
小葵她们烧来热水,七惠用皂角粉细细搓走凝固的血块,又把蔷薇香气的花膏抹在香奈乎的发尾。她掂了掂手里那一小束头发,笑道:“你跟我还真是不一样。”
一个话多,一个话少;一个护疼,一个感知不到疼。就连同样是黑发,也是一个浓密黑粗,一个细软发少。
香奈乎抿着嘴唇不说话,她哑巴惯了,七惠也不觉得尴尬,喋喋不休地继续:“要我说,我就该来蝶屋训练,也平衡一下你们这里的音量大小。虽然有小葵在,但小葵一个人最多抵消小忍的份,你的份还是要靠我……”
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替香奈乎把头发扎好。硕大的蝴蝶形状发卡别在马尾根,两人一道出门去找还在药房的忍。
“你头发上的血是哪里来的?”七惠问。
香奈乎指指药房的门。
七惠挑眉:“我可以进去揍他吗?虽然肯定打不过。”
香奈乎抿唇一笑,摇头。
*
“.…..最近虽然要蛰伏,但也不能转变形式。主公大人是这样说。”义勇总结,“还有,天海在你这里的话,下一次训练就到我那里来吧。”
忍笑眯眯地点头,手底下绑绷带的力道却狠狠加重:“知道了,知道了。义勇先生都受伤了还有心情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看来是不够痛吧?”
义勇正皱着眉忍痛,七惠和香奈乎进了门。看见他手臂上紫绿混杂的药膏,七惠闻了闻:“丘和草汁,还有安宁平膏。安宁平膏量多,丘和草量少,富冈先生是骨折?”
义勇看了她一眼,点头:“你在蝴蝶这里还有什么需要练习的吗?药物的熟悉已经登峰造极,呼吸法……虫之呼吸是花之呼吸衍生,花之呼吸也是水之呼吸衍生,不如——”
他话没说完,被忍一个肘击打在小腹上。虫柱大人笑容阴恻恻的,手里夹着一支试管:“小七,香奈乎,你们先出去。”
出门不过一瞬,里面立刻响起玻璃瓶碎裂的声音,一听就是拳拳到肉,混杂着富冈义勇疑惑的求饶声:“胡蝶,怎么忽然生气了……?先让我把衣服……”
香奈乎有些手足无措,愣在门口不敢走。七惠拉了她两下,轻声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