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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天幕仿佛也被淡紫的花色照映得明亮许多,他舒了口气。

——活下来了。

炭治郎环顾周围,却只看到四个人。最终选拔开始时这里明明有二十多个人,那些人面色或冷淡或恐慌,但都是炭治郎见过的人。一旦见过,便仿佛和他有了关系,他心里忍不住地想,如果他在修行时再用心一些,如果他再强大一些,是不是就能斩杀更多的鬼,是不是就能在选拔中救下更多的人......

他还在出神,就听见引导他们的两个小女孩清脆的声音:“接下来我们将要为各位测量身体尺寸,定制队服。”

一个同样活下来的黑发少年质问:“刀呢?”

“到刀制成,还需要十至十五天的时间。”

炭治郎看了一眼少年不满的神色,心想,他好像很着急啊。

为什么呢?

没有等到问题的答案,少年已经穷凶极恶冲了上去。他挥舞了一下手臂,好像想抓住jsg小女孩的头发,但不知为何还是放弃了。

“给我刀啊!刀!”他的吊梢眼凶狠地瞪着女孩,“鬼杀队的,能变色的刀!”

炭治郎抿唇,虽然对方还没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但总觉得不是很安全。要不要阻止他?果然还是要吧?

他刚上前一步,就听见一个平静的声音从女孩们身后传来:“很有活力啊,不死川君。”

接着炭治郎便看到刚刚还气势汹汹威胁小孩的黑发少年一个激灵,他往后退了两步,做贼心虚地四处打量:“天海......?你在这儿吗?”

呃......

炭治郎犹豫片刻,问:“请问,你说的是天海七惠小姐吗?”

回答他的却不是黑发少年。

“不用问他,灶门。”七惠从山后走过来,先在玄弥惊恐的注视下抱了抱香奈乎,紧接着就是一个回旋踢。

炭治郎看着被踢得趴在地上流泪的不死川玄弥:......

“还、还是轻一点吧......”他劝着,“毕竟他也才刚刚结束最终选拔。”

七惠摆摆手:“我心里有数。他一点都不疼,想跟我来一出苦肉计而已。”

玄弥僵硬了一下,立刻乖乖站起来,垂着头站在她面前。七惠抱着手臂,颠了颠肩上的背包:“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吗?”

炭治郎抢答:“便当!”

七惠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没错,有今天早上刚做的牛肉卷。”

随着她的话语,在场几个享用过七惠料理的新晋鬼杀队队士都感到了久违的饥饿。

在血、断肢、内脏四处可见的战场里,绝对无法获得的,对人类食物的渴望。

炭治郎舒了口气。或许他在十几分钟前就已经从最终选拔脱颖而出,从那些扭曲恶臭的鬼物嘴里活了下来,获得了入队资格,但直到现在,他才重新觉得自己依然是一个人类。

一个可以吃,可以期盼美味的普通人类。

七惠将背包里的东西分了出去,就连素未谋面的金发小孩也有份。三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吃得头也不抬,金发小孩差点噎个半死,还是香奈乎一掌拍在他后背,救了他一命。

唯独还饿着肚子的只有玄弥。

这家伙不知道又闹什么别扭,明显七惠只是想要他给产屋敷家的小女孩道个歉,但他硬着脖子不肯低头。

是那个吧,‘明明跟我最熟悉的但你为什么会认识其他人?’这种小心思。七惠在心里叹气,所以说她真的讨厌带小孩。

“不饿吗?”她问。

玄弥别过脸:“不饿。一点都不饿。”

“嗯......”七惠站得笔直,思考片刻,叫来自己的鎹鸦,“告诉不死川先生,就说他弟弟耍脾气不肯吃......”

“啊啊啊你在说什么啊!”玄弥立刻扑了上来,阻止她的行动,“我吃!现在就吃!行了吧!”

七惠微笑着说:“吃吧,吃完要记得和小妹妹说对不起哦。”

呜哇!虽然在笑但这根本就是威胁吧!玄弥在心里抓狂,但最终还是闷声闷气地答应了。

最终选拔结束,七惠还要负责把这家伙送回岩柱那里。她和香奈乎、炭治郎告别,两人回到岩柱小院后,七惠的鎹鸦忽然叫了起来。

“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那是开玩笑的吗?不用真的去找不死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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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一变:“是真的?”

“我知道了,立刻过去!”

第42章

“主公大人!”七惠甚至顾不上礼仪,直接拉开了居所的门,“听说您的身体有所好转,是真的吗!”

产屋敷耀哉老远就听见她的脚步声,正在摇头对妻子感叹,闻言也只是微笑着回答:“前几天蝴蝶来重新检测了一遍,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些预感,想来是七惠你之前送来的那些药剂起了作用。”

早前七惠和忍一起从化学而非药学的角度着手,对产屋敷身上扭曲的诅咒做了拆解。事实上,无论是什么样的诅咒或是血鬼术,最终落脚在人的肉身上时,都会产生物质上的变化。

比如产屋敷家的诅咒,外形上表现为白发、肉身僵硬,事实上在体内则是来路不明的物质作祟。而按照自然规律,任何现存的物质都存在可以把它削弱或者消灭的其他物质。

根据这个思路,七惠食补小忍药补,总算让产屋敷的恶化有所减缓。

没错,只是减缓了恶化。七惠又确认了一遍产屋敷的脉象,叹了口气。她忧愁地皱眉,产屋敷却饶有兴致地打量她:“七惠最近变了呢。”

七惠偏头:“变了吗?”

产屋敷点点头,他脸上的笑意更浓:“变了很多呢。如果是以前,就算为了我的检查结果感到忧心,你也不会表现出来的。”

“会很克制地板着脸,甚至还带着点微笑,跟我讨论检查的结果和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他看着七惠脸色的变化,又摆摆手:“不是说那样不好。很淑女,也很可爱,有端庄的好处。但是现在这样真实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更可靠了。”

狡猾的主公大人。

要是他说什么“这样七惠就能更放松”的话,反而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但他却说“让我觉得自己更可靠了”......

七惠偷偷瞪了他一眼,起身给他端来药。产屋敷连声叫她:“七惠、七惠,就放在那里吧,我自己能拿。”

“主公大人腿上的力气恢复,是因为吃药的缘故。”七惠瞥他,“要是因为怕苦而不吃药,那不就是本末倒置了?”

产屋敷在心里叫苦,脸上却不敢露馅,以免印证了七惠的话。他眼巴巴地问:“那食疗的比重大一些,可以吗?”

七惠端庄地注视他一会儿,直到产屋敷发现她完全是在小小地报复刚才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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