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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身后不足一步。
当然,七惠即便经受过各个柱的魔鬼训练,但要说在体能、剑技各方面比肩柱本来就还为时尚早。
譬如现在,即便靠着能让鬼的伤口不再愈jsg合的特殊能力和猗窝座站在同样的水平线,但从基础的体质和耐力来说,她和猗窝座之间依然有着很难逾越的沟堑。
粉色短发的鬼已经掌握了她撤离或反击的所有渠道,脸上露出张狂的笑容。
他的手指用力伸开,指缝里每一处都是流转的斗气。
“可惜,虽然你有一些神异,但这种能力要是放在杏寿郎,恐怕要比你用起来更......划算。”
猗窝座信步走向她,嘴角向后裂开,上下的尖牙交错出一丝令人齿寒的声响。
七惠的右腿被他击中过一次,留下一个撕裂般的巨大伤口。左脸上大片的划痕还在往外渗血,侧腰有一道贯穿伤,被止血药粉堵住,已经形成了脆弱的组织液薄膜。
当然,猗窝座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手臂上的伤不必说,小腿被削下一大块肉,脖颈也几乎要伤到大动脉而不敢动作太大。
没关系。他暗暗想,等他回去再从无惨大人那里得到一些血液,他就能让这些伤口全部愈合。
“好了。你已经很努力了,作为一个人类来说。”猗窝座歪了歪头,为陌生的束手束脚之感而皱眉,“你放心,我不会吃掉你。我不吃女人。”
“你可以让人把你的尸体带回去,这里本来就......”
不对!
猗窝座惊然。他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收窄到了七惠身上,但这里绝不是只有他们两人!
“炎之呼吸。”男人的是呢应念得极快,“叁之型,气炎万象。”
猗窝座扭头,表情扭曲地勉强拦下这一招。换做以前,他完全可以用肉身挡下攻势,但七惠的存在让他对受伤有了恐惧,行为反而比平时迟钝不少。
炼狱的刀自上而下,直接斩断他的手臂。残余的烈焰沿着伤口烧上肩头,将猗窝座整个上身统统点燃。
就在这瞬间,他看见炼狱的嘴唇一动。
“炎之呼吸。”炼狱的神情沉静,攻势却非常迅猛,“玖之型——炼狱!”
猗窝座冷笑:“杏寿郎,你的动作太慢了!”
他斜后一跳,躲开了这一招来势汹汹的范围攻击。太惊险了,尽管猗窝座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根本没有必要躲开,但炼狱造成的伤口同样也需要时间去回复,而在有另一个剑士在的时候......
另一个剑士?
对了,这并不是他和炼狱的单打独斗,而是一场一对二的厮杀。
他刚刚在七惠的强攻下忽视了炼狱的存在,紧接着又因为炼狱的突袭忽略了七惠。
在猗窝座反应过来之前,七惠已经悍然袭上:“霞之呼吸肆之型——”
她的身影掩藏在燃烧带来的烟雾里,极快地冲向猗窝座。
“平流斩!”
*
“最终还是让他逃掉了。”炭治郎有些可惜地替七惠绑上绷带,“如果再拖一会儿就好了......”
七惠摇头:“他很聪明,所有致命位置的伤口都是杏寿郎留下的,他尽了最大努力不让我碰到他的心脏、脖颈和头。”
被点名的炼狱正乖乖等在一边,排队等着包扎。他虽然至今也没想明白自己有什么理亏的,但依然表露出非常听话的神态。
等七惠被包扎得七七八八,炼狱的救治工作就由她接手了。
“腿。”
炼狱抬腿。
“脖子。”
炼狱低头。
“手。”
炼狱乖乖把手放进她摊开的手心。
像只正在受训的狗狗。
七惠抬眼看他:“不是这个意思,让你把手臂伸出来。”
炼狱恍然,伸直了手臂给她。大臂上的伤口虽然被止了血,但看上去依然非常惨烈,开口外翻,浅红的肉沫沾得到处都是。
七惠的表情逐渐冷凝。她从隐部队士们送来的包裹里摸出除菌杀毒的高浓度酒精,将黏在伤口上的碎布片和多余的血肉组织残渣冲洗干净。
炼狱皱起脸:“痛痛、痛——”
七惠充耳不闻,又照样替他处理了小腹和腿上的伤。等到处理脸上的划伤时,她没办法直接倒酒精,于是只好用干净的棉纱蘸上酒精,一点一点替炼狱擦去脸上的泥尘。
收回手时,忽然被攥住手腕。七惠不动,炼狱也不动。伊之助倒是很想张嘴问他们俩在干什么,是不是什么新的比试,但被炭治郎及时阻止。
最终还是七惠先妥协:“先回去。——总之,先回蝶屋再说。”
蝶屋离事故地点并不远,忍被派去其他地方出任务,要到明天才能回来。
七惠只好继续担任起照顾炼狱的任务。他的伤比她重很多,有的是她去之前造成的,还有的是因为猗窝座为了躲避她的攻击,将对战的重心放在炼狱这一头导致的。
“眼睛闭上。”她说。
炼狱的眼皮上被猗窝座的斗气划伤,再深一点点就要割到眼球。即便幸运,现在的伤势也并不乐观。
七惠一点一点夹去伤口里嵌入的异物,声音不敢太大,几乎用气声叫他:“闭着眼睛,轻轻转一下眼球。会疼吗?”
炼狱摇头:“不会。不用担心,按照平常那样治疗吧。”
他们和猗窝座打了一晚上,直到日出将至,强大的鬼为此感到惶恐万分,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狠劲甩掉两人的追杀。
回到蝶屋又一通折腾,眼看就要到中午了。
七惠给他包扎完,又起身准备出门。炼狱见她一动,立刻抬手攥住她的衣角:“小七要去哪里?”
“做饭。”七惠扭头看他,眼神在他腹部停留片刻,“你不饿吗?”
“可是你还有伤。”
“那我去请小葵她们帮忙做饭。”
炼狱一时语塞,用被擦干净的那半边脸轻轻蹭了蹭七惠的手背:“小七,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因为我没有保护好自己?”
七惠摇头。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也许是有一些生气的,但完全没有到会对炼狱发泄的地步。毕竟他还有伤在身,刚刚大战完毕。毕竟他一直都是这样逞强的一个人,从没有人能够跟他并肩,更不用说将他保护在身后。
毕竟她也差一点去晚了。
“唔。看来的确生气了,但我把原因猜错了?”
炼狱的手顺着她的袖口一路撑开七惠的手掌,将少女细而有力的手指和自己的交握在一起。
“那,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把七惠看做一个可以并肩战斗的强者呢?”
七惠垂头,她的视线和炼狱的撞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自己也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