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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忍不住:“可、可不可以坐那种车。”

她目光忽闪,傅砚清顺着她瞄的地方,看见了几辆很朴素的接驳车。

不过会儿,在傅砚清的安排下,乔宝蓓坐上了其中一辆稍微小型的的接驳车。

这辆车没空调,开得慢,但足够透气,乔宝蓓那股反胃感不是很重,可算缓过气了。

傅砚清坐在她身边,替她拧开了一瓶矿泉水,是从那辆商务车的冰箱里拿的,不仅解渴也解热。

乔宝蓓没有拒绝,捧着水就吨吨喝了大半。

喝到缺氧,她还给傅砚清,本意是想让他拧紧,熟料他拿走以后也仰头喝了下去。

她呆滞地看着他滚动的喉结,抿了抿唇上的水渍。

“夫妻来度假哦?感情紧好。”

身后传来一个阿婆的声音,说着一口亲切的乡话。

背井离乡多年,乔丽珍在家总与她讲方言,所以乔宝蓓的乡话系统还不算退化,不仅能听得懂,也能对答如流。

但她不习惯也不好意思在傅砚清面前跟人说乡话,扭过头很拘谨的颔首:“嗯对。”

阿婆昏黄的双眼笑开褶,很自来熟,接连又自说自话与她聊家常。问她从哪来的,来这里要玩多久,年纪多大啦结婚多久啦;也非对她单方面探问,还聊到自己有个很出戏的女儿女婿,在燕北工作……

老一辈的人总是分外社牛健谈,只要坐在一辆车前后座左右侧,少不了唠一段家常。

阿婆一边和她聊着,一边还和两三个同龄层的笑谈,以至于她刻意放低的乡话都被周围人听了去。

“哦哟,原来是老乡!也姓乔的唷。”

“还以为你是外国人,这么漂亮。”

“你们夫妻吃了吗?一会儿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

太过热情,乔宝蓓一个头两个大,招架不住,不由扭头看向傅砚清发出求助信号。

傅砚清唇角轻牵,握着她的手,用妥帖的话一一回绝了他们。

也许是他这张脸肃穆得太权威了,下车到站点,婆婆阿姨并没有像刚才那般热情邀请,纷纷各走各的。

傅砚清按了伞柄自动开伞遮阳,没有松开她的手,牵着她向楼房的方向走去。

他生得人高马大,有意识顾及她,放缓了步子,“刚才他们在和你聊什么?”

因为四面都是乡话,乔宝蓓都快忘记傅砚清是听不懂的本地人了。

她努努嘴,小声说:“也没什么,就是问我从哪来,吃了吗,来这里干嘛。”

停顿一秒,乔宝蓓又道:“还有就是夸我长得好看,我们感情好。”

傅砚清极轻地笑了下,低眉问:“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乔宝蓓仰头,不太理解。

“这些话用你们家乡话,怎么说?”傅砚清耐下心解释。

乔宝蓓犹豫片刻,简单说了两句。

傅砚清眼底笑意更深,学着她的声腔:“你真的很漂亮。”

他的嗓音低缓磁性,说乡话并不难听,但乔宝蓓只觉得别扭。

她没敢对视他的目光,很快地低下头望脚尖,此地无银三百两起来:“其实我会的也不多,很多都忘记了。你知道吧?泠州山很

多的,隔座山乡话都不一样,我听了好半天才听懂阿婆阿姨的话,而且我很早就和丽珍搬到黎城了,好久没说家乡话了。”

她真怕傅砚清心血来潮,要和她学家乡话,她现在的人设可是从小在大城市长大的时髦女士!才不想七拐八拐又把普通话讲烂。

傅砚清并非听不出乔宝蓓的潜台词,他握紧手,又笑了下,路上没再多问。

乔宝蓓用余光能瞄到他脸上诡异的微笑,心底都快吓死了,这个男人现在怎么动不动就笑眯眯的?又没有温知禾她老公那张和蔼可亲的皮囊!是笑她说的方言可笑吗?有什么好笑的嘛。

乔宝蓓心里郁闷,却又不好发作,只能鼓鼓腮,祈祷快到楼房。

桐兴岛这段时间是旺季,酒店不好订,民宿不好挑,最后还是依靠乔丽珍的人脉租下了一整栋楼房。价格很实惠,地理位置也不错,朝南的方向刚好能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说是海景房也不为过。

走了大概五六分钟,他们就到楼房门口了。

这是一座相当古朴的老式红砖楼,前庭藤蔓横生,杂草茂密,一副很久无人打理的模样,与旁边几栋他们路过的小洋楼完全不在同个画风。

乔宝蓓站在围墙前,认真比对乔丽珍提供的住址,从街道再到楼号,确认没有搞错,看眼楼房,简直两眼一抹黑。

难怪丽珍死活不给她看实拍图!

“是这里没错?”傅砚清看她面容苍白,不由问道。

乔宝蓓站定脚跟,缓了几秒才闷闷地应了一声:“是……”

傅砚清颔首,牵着她准备往里走,但乔宝蓓的双脚像被钉在石板路上一样,根本不舍挪动分毫。

他偏头又看眼她。

“你真的想住这里吗?”乔宝蓓犹豫,一副为他担心的模样:“这里对你来说会不会太简陋了呀。”

“不会。”傅砚清握了握她的手,低眉淡道,“这里地方宽敞,位置也适宜,说不定只是看起来简陋,其实金玉在内。”

什么金玉能在这里……谁没事会在这里藏宝啊?

乔宝蓓听他这么说,不由犯嘀咕。

没能拗过他,乔宝蓓便随傅砚清身侧,亦步亦趋地走进红砖房。

她像小猫在雪地里走路,傅砚清的步子落到哪儿她便踩哪儿,绝不让自己的黑色坡跟方头鞋碰到什么奇怪的虫蚁杂草。

傅砚清取了那把钥匙,代劳开门,并把遮阳伞收起,暂且搁置墙边。

这里的陈设很老旧,空气里还弥漫着南方老楼房独有的腐朽味道,不过胜在干净,明眼一看便可看出是提前被人打扫过的。由于格局坐北朝南,也不算太潮湿,将窗户都打开通风,让阳光照进来,日暖风和,的确是宜居的。

乔宝蓓在一楼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虫子,心里松口气,然后直奔二楼看卧室。

卧室门和楼下一样,还贴着一二年的春联,有撕裂的痕迹,不过因为粘得太久,勉强只被撕下一角。

她拧门入室,在老式原木梳妆台前用手理了理头发,然后转身走到床边。

看清那张小花被单印的是HelloKitty,她愣了下,实在难以想象傅砚清躺在这张床上的样子。

“阿秀爸妈住了新房,很久没回去打理过老宅,她托人帮你们打扫过,放的日用品都是新的……你们已经到了?”

乔宝蓓站在二楼阳台,接听了乔丽珍拨来的电话。

听清前因后果,她嗯了声,仍有迟疑:“那个HelloKitty的床单也是阿秀阿姨准备的呀?”

阿秀是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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