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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置一词,可她却先一步松开他的手,回身抱向他,踮起脚尖在耳边说:“最后一次了,我们再见吧。”
那一刻他的心都在流血。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敢去游乐场,不敢坐摩天轮,也从未再想过找另一个女人消遣寂寞。
没有人像她,也没有人能替代得了她。
拥有乔宝蓓的每一天,都像是在云端上做梦。以至于梦醒来的瞬间,他都有种很强烈的失重感。
他和严博扬都曾拥有过她。但她不记得严博扬,也不曾主动约过他,是不是就代表在她心里,他比他还要更让人难以忘怀?
和她的丈夫相比较是件毫无意义且自不量力的事情。他知耻,有道德底线,不愿越界分毫。但偶尔又不由心生幻想,她和丈夫亲吻的某一时刻,是不是也会想到他?在她心里,他是不是还占据着一定分量?
毕竟,他是她的初恋,她的第一个男友。
她向他若无其事地问起严博扬,被他点破分手以后曾在一起的事实而面露惭色,他心里竟不由生出几分快感。
就好像此时此刻,他是她的现任丈夫,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指责她在关系存续期间曾变过心,交往一个差劲的第三者。
乔宝蓓因为愧对于他,愧对于感情,愧对于关系而沉默负疚……这种幻觉带来的快感,让他颅内高/潮。
乔宝蓓很久没有在他面前摆出过这种姿态这样的表情,上次是什么时候看见?他记不清了,已经好多年过去了。
青春易逝,容颜易老,她已没有过去的稚嫩单纯,浑身散发着被其他男人催熟的人妇感。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当下结过婚的她,远比过去要更吸引人。
真是荒唐。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不用紧张。”
李逢玉喉结微动,轻声说道,叩在桌上的手慢慢攥成拳,“分手以后你和谁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何况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计较的话岂不是很幼稚无聊。”
乔宝蓓仍有些难以适从,耳廓和脸皆呈现微妙的赧红:“对不起,我本来没想瞒你,就是……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和你讲。”
都已经结婚了,是别人的妻子了,怎么还会这么不禁逗。
李逢玉凝着她,将她丰腴成熟的人妇姿态尽收眼底,忽觉得喉咙发痒,不由又拿起咖啡杯。
放到嘴边,他才发觉手里空空荡荡的轻盈感。
他顿了顿,假意轻呷,扣回桌上想攥扁扔到垃圾桶里,却又不舍。倒非舍不得这空壳,只是如果扔了,恐怕这话就不能接着谈太久。
李逢玉最终还是没扔掉,他放到更靠外的桌边,慢条斯理道:“没事,我和他很少见,也就每年逢年过节时会稍微走动走动打招呼,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乔宝蓓“哦哦”两声,脑瓜仍像稻穗般低垂着:“那,那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呀?”
李逢玉思虑片刻:“我记得他是不打比赛了,现在开了个俱乐部做教练。”
乔宝蓓警觉:“哪里的俱乐部?”
“燕北吧,他随他父母移居那里了。”
燕北,那还蛮远的。乔宝蓓松口气,但一想到去燕北的时候,极有可能和他擦肩而过,她便觉得毛骨悚然。
乔宝蓓拧着手,又问:“他现在还很听他爸妈的话吗?”
李逢玉微顿,轻笑:“怎么这么关心他?”
“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好奇。”乔宝蓓连忙摇头,生怕他会错意。
李逢玉若有所思,复又问:“你们具体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乔宝蓓触电般:“……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很好奇。”他笑笑,拿出万能的借口。
分明是在断干净以后谈的前任表弟,面对他,乔宝蓓却有种成了道德罪犯而被严刑拷打的感觉。
她大概是太好面子了,所以被拆穿谎言就格外容易心慌。
天啊,原本是想趁机套他话的,怎么反被他套了去?
“我不记得了……”乔宝蓓小声咕哝:“反正是你走了以后我们才在一起的。”
她真的记不清具体哪天和严博扬在一起的,甚至谈恋爱之前
,他们也很少见过面。严博扬是从小打比赛的拳击手,来学校只挂个名,基本不怎么上课。
她只记得高考结束以后的某个夏日,他开了辆很拉风的豪车到学校,忽然给了她一枚戒指项链向她表白。
戒指项链很漂亮,分量也沉。严博扬家世好,长得俊朗,偏过头不敢直视她,耳根红得仿佛都能起火了,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喜欢她。
明明是同龄人,明明同样是学生,他却开一辆价值百万的车,给她送价值几万的戒指告白,搞得跟求婚似的。
夏风拂过轻柔的窗纱,暖阳余晖热融融地倾斜课桌,空教室只有他们彼此,氛围很好,戒指很贵,人长得很帅,家里还有钱……她答应了。
也不知是不是收了戒指的缘故,在一起以后,他便老婆长老婆短,一直这么喊她。
傅砚清也经常喊她老婆,但他是她的合法丈夫,喊了也是合乎常理的事,严博扬太占便宜了。
她不敢想,傅砚清要是知道在他之前,同样有个男人喊她“老婆”,他会是什么反应。
之前看他冷冰冰的扑克脸,乔宝蓓不觉得他会在意,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完全就是一个鼠肚鸡肠的妒夫,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一旦发生争吵,傅砚清只会欺负她,让她吃苦,她才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而且她也在乎他……在乎他的眼光。
她不想让他失望,让他认为她真的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肤浅女人。
丽珍的复诊结束得很快,一通电话打来,总算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
到头来,乔宝蓓也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挥手告别之后,她去门口迎人。
乔丽珍睨眼还没走远的男人,挑了挑眉:“他刚走啊?我还以为已经下班回家了,你们刚刚一直在一起?”
乔宝蓓拎着包,嗯了声,含糊其辞:“和他谈了些事。”
乔丽珍笑笑,没过问太多,只语重心长道:“别让你老公知道了。”
乔宝蓓莫名气恼,蹙起秀眉:“什么呀,又没做什么事,干嘛说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我说你什么了?嗳,你老公敏感就算了,你也这么敏感唷。”
乔宝蓓懒得理她,踩着高跟鞋噔噔走到车边,拉门坐上去。 网?阯?发?b?u?页?ī????ǔ?w?ē?n???〇??????????????
乔丽珍赶忙小跑过去搭上副驾驶,看她情绪不佳,便闭上嘴,留出清净的空间。
开车把人送到老楼房底下后,乔宝蓓便驱车回家。
天色已晚,围墙的灯都亮起来了,借着光,她把车倒到车库里,关锁下车走侧门。
侧门没有正门气派,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