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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燕北,你愿意见我了?】
燕北。
幸好不在黎城。
乔宝蓓松口气,但看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却觉得分外刺眼,她抖了一激灵,赶忙回:【我没空,我不想见你】
+86156*****322:【那我去黎城找你】
搞半天他还要她千里送?
乔宝蓓瞪大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她以前怎么会因为贪图钱财美色就和这种男人厮混在一起?
不行,他不能来。
纵使违心,她也要哄着他,稳住他,别让他来。
乔宝蓓编辑了一大段字,怎么写怎么不对味,删删改改,都打算去网上或AI网站生成了。大概是她回复太慢的缘故,严博扬又擅自主张做决定: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黎城】
乔宝蓓立马跳回短信页面,否决他:【不行,我这段时间真的没空,下次什么时候去燕北我再告诉你,反正你不能来】
她把网上扒的话复制粘贴过来,看一眼确认没什么问题,点击发送。
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用违心的谎话哄着人,她心跳剧烈,手指凉得不像话。
大概是那些花言巧语起作用了,严博扬总算松口,回了一个“嗯”字。
老实说,她不太信他会这么安分,可她又能怎么样,总不能花钱买命找人把他杀死吧?那样会坐牢的,她还很年轻,贪生怕死,干不来这么极端的事。
各种法子在脑海里闪过,她越想越绝望,甚至脑补到傅砚清发现以后,冷着一张脸提离婚把她扫地出门的情景。
乔宝蓓抱着双膝,在衣帽间坐了很久,像枯萎的干花,碰一碰就会碎。
门外有动静。
料想可能是傅砚清,她回光返照般,噌地从沙发上起来,像无头苍蝇般漫无目的地兜转,才想起自己得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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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纯白的裙,去拉开门,果真看到公司楼下和她吻得难舍难分的男人。
他的模样还是那般肃穆冷硬,深眼窝,棕皮肤,垂眼见她时会多几分柔和。可能是她自以为的,也可能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极度的恐慌,她心里的委屈像不断在热气里升腾的泡沫,叽里咕噜地生成又破碎。
她无法自遏地扬臂扑到他怀里,很想把那些乱哄哄的事倾泻而出,可又唯恐他在意并对她审判。
傅砚清抬手捋了捋她顺滑的发丝,不是没察觉她的异样。
他想问她怎么了,乔宝蓓仰起头,自己答了,说是刚刚看了很伤感的电影。
她其实是个泪点很高的人,应该说,是对情感没那么敏感。傅砚清平时很少见她哭,反正对影视作品是这样,还常常能听见她振振有词的吐槽。
他倒是好奇起她是看了什么电影,随口一问,乔宝蓓如惊弓之鸟,慌张地吐出看了得有八百遍的《霞光万道》。
她的确很喜欢这部电影。
傅砚清本不疑有他。
晚饭之后,看她碗底省了三分之二的菜,傅砚清双眼微眯,再度审视起这昭然若揭的反常。
“吃这么少,是今晚的饭不合胃口?”傅砚清开门见山地问。
乔宝蓓打起警惕心,今天做饭的阿姨也竖起耳朵。
“没,没有。”她赶忙否认,扯出一个值得信服的缘由,“明天理发店剪彩要合影留念,我今天不想吃太多,以免水肿发胖。”
傅砚清不置可否:“不差这一餐。”
“况且你也不胖。”他又补充。
胡说。每次做的时候都快把她的腿肉掐挤出去了,如果不是嫌她胖,怎么还日日监督她运动?
乔宝蓓半点不信。
这两天夫妻生活过得太频繁,夜里傅砚清没再折腾她。乔宝蓓开始习惯枕在他身边,或抱他精瘦的腰身,或装作无意地抚他丰满的胸肌。
她藏了心事,很多时候是兜不住的,很想往外放。无数次想问傅砚清,如果她从前交往的男人突然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对她死缠烂打,但她端正态度没有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他会不会原谅她并帮她摆平一切?
她理应坦白。
可面向傅
砚清,她有口难言,心里仿佛有一根布绳在不断拧绞绷紧。
一个李逢玉就让他在意成那样,更何况严博扬呢?她可以坦白,但她赌不起,这根刺若是扎在他心里,是否有一天会连根把她也一起拔起。
乔宝蓓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作为枕边人,根据腕表的健康反馈,傅砚清万分确定他的妻子藏了心事,绝不是为减肥消肿那么简单。
去公司的路上,他没看报表,十指交扣落在膝上,析毫剖厘地思忖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把时间主要分为四段,乔宝蓓来公司休息的时段,他去开会的时段,以及她独自在家的时段,还有他回家的时段。腕表的健康状态尚且能分段分析,充作参考,但重新嵌入的窃听器并不能拨回过去。
不过也足够了,看看她脉搏的波动就好,他足以分析出来——是她发现他的秘密,还是她自身怀揣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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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店开业的剪彩仪式是在上午十点,刚好卡着商场开门的时候。
这时人流量不多,搞些仪式感不至于太混乱,但乔丽珍有信心,昨天的直播间既已经把全场优惠活动的热度打出去了,今天的客人一定只多不少。
在乔宝蓓的车堵红灯时,她可劲儿地催促不能迟到赶紧来,否则可能连人都挤不进来,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乔宝蓓瞄眼红灯,觉得她真是异想天开。还要怎么再快?等绿灯的时候快速等待?
她开车讲究稳妥,卡着约定的时间才停到地下车库。坐直梯上三楼,不用打电话寻求指引,乔宝蓓也能在右手边的黄金段位一眼瞥见那摆满花架的理发店。
整个店以奶油白作为主色调装潢,爱丽两个字被冠以英文名重新设计过,高级且没那么土气,大片的白由绿植点缀,原木的架子摆满各类杂志,每一处,每一个地方,都和她记忆里的第一家爱丽理发店大相径庭。
乔丽珍开第一家店时,店铺小小窄窄的,也就只能容下一个前台,三组座椅,那时候还没吞并隔壁倒闭的蛋糕店进行扩店,没有店员,都是丽珍自己操持所有。
她年轻漂亮,又是单身女人,经常有四邻八舍的男人故意找茬揩油。
所以乔宝蓓除了在前台做作业,还负责盯梢这种人。一旦有人想摸个小手开个黄腔啦,她就会故意拿起课本在丽珍旁边背诵。
这些男人有贼心没贼胆,被扫兴致就会乖乖坐好,用这种手段简直屡试不爽。
每个店员会有属于自己的胸牌,乔宝蓓也不例外。丽珍给她安排了一个特高大上的职位:副经理。
其实理发店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