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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些大。”

啪地一声——

热辣的痛感再度在脸上蔓延开。

严博扬还没反应过来,接连被她拍打了好几下,他是拳击手,完全可以承受这软弱无力的拳头反制她,嗅到独属于女人的馨甜气味,他的手忽然没了力量,任她如泥鳅般挣脱出怀抱,拧门而去。

门外不是没人,撞上一双怪异的视线,乔宝蓓的脸烫得不像话,不管不顾地下楼,走得又快又匆忙,险些崴了脚。

电话打不通,乔丽

珍正愁找不见人,瞥见她,下意识喊:“欸——干什么去。”

跑向直梯,人太多,她等不了,急不可耐地辗转到扶梯,一阶一阶下楼。

抵达一楼,彻底离开理发店,彻骨的寒颤仍未散去,乔宝蓓有些后怕,万一严博扬在那里乱说怎么办?

像他这种不理智的疯子,绝对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一瞬间的天人交战要将她的五脏六腑拉扯开,犹豫之际,手臂被人轻轻牵扯了下,往后一踉。

重心的不稳让她慌神,但她没倒下,后背已抵在坚硬的胸膛上。视线里,男人极具身高优势的目光交汇而下,嗓音轻缓低沉:

“怎么这么狼狈?”

本就模糊的双眼,在看清面庞的一瞬,又一次被水雾浸没。

她的心像一块海绵,酸涩地发涨,无力再承受丝毫挤压,可不安的惶恐如擂鼓般敲击胸膛,一下又一下,扯着声带,发不出声。

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刚好是这个时候?

为什么要这么刚好,偏偏是这个时候……

傅砚清以掌抹过她脸上的泪,面庞有硬块凸起,声腔沉了又沉:“是受委屈了?”

第43章

乔宝蓓今天是化了妆来的。

想到自己可能哭花了妆,变得没那么好看,她顿时清醒,站定步子低垂着头:“……你怎么来了。”

傅砚清伸手去捋她耳边的碎发:“来看你今天工作得顺不顺利。”

风泰下午有一场调研活动,市/委领导亲自莅临考察项目,他不得推诿,一直在现场陪同。工作间隙他抽空看过手机,理发店开业首日,乔丽珍的动态几乎霸屏朋友圈。

照片的各个角落都有乔宝蓓的身影,迎宾的,送礼的,剪彩的,他挨张挨张截图保存,很难不分心,索性在书记前脚离开后,立即驱车赶到商场。

手表在昨夜已换了副新的,来的路上,他听了她那里的实时情况。传声器里,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在这期间我不介意和你保持地下恋的关系,我想我可能会等到你丈夫死的那天,毕竟他的年纪确实有些大。

什么人会想和他的妻子保持地下恋的关系?

什么人会等到他死的那天?

联系这两天乔宝蓓心神不宁的状态,他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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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横亘了一个第三者。

证据确凿,缕清缘由,他难抑心底的怒火,愤恨,惶恐,不安,他时刻有着这方面的顾虑,时刻为捍卫婚姻做准备,可一旦难题摆在面前,强烈的危机感近乎要将他吞没在无尽的黑洞里。

清脆的巴掌声同时在耳畔回荡。

是谁打了谁?

紧扣的十指钳制指骨到发疼,他很难不去在意乔宝蓓是否被一个男人威慑胁迫地殴打。

他没有勇气继续听下去,害怕听到不该听的话,害怕听到无法阻拦的事。对信息的掌控欲和刺耳的不安感在不断拉扯他,几近透不过气。

傍晚的商场人流量密集,人群里,他一眼捕捉到她的身影。乔宝蓓哭花了脸,失态到狼狈不堪,他大步向前将她揽到怀里,第一时间检查面颊,确认没有掌掴的痕迹,心底不免涌上一丝庆幸。

他理应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对她和异性纠缠不清的事实进行道德的批判和谴责,可看见她哭得两眼红肿的模样,浓厚愠意不由抑下,取而代之的是密密匝匝的心疼。

“恭喜开业,乔经理。”

扫到她胸口上的铭牌,傅砚清隐去声线里的喑哑,说出那句准备已久的贺词。

他始终支持她所做的一切。乔宝蓓是个疲于努力,贪图玩乐的女孩,遵从内心欲望,享受当下,是在所难免,人之常情的事。

脱离职场和服务业太久,他为她感到过不安,怕她不适应,怕她被顾客为难。

窃听到的信息无法搬到台面上充作指使的证据,如果她不愿坦诚,在事态彻底暴露之前,他是否应该充耳不闻,维持现状?就当做……就当做她纯粹是被顾客为难到哭。

懦夫,无用的懦夫,没用的老东西。

为什么要不闻不问,为什么甘心与他人共享自己的妻子?你真的像那个男人口中说的那样,年纪大到有心无力? W?a?n?g?址?发?b?u?y?e?ǐ????μ???ε?n?2???2?5?﹒???ō??

傅砚清恨不能将那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我只是副经理。”

乔宝蓓仍低着头不看他,闷闷地出声。

傅砚清牵动了下唇,淡到微不可查:“所以他为难你?”

乔宝蓓轻拽自己的袖口,忙摇头:“没有……没有人为难。”

傅砚清垂眸看她的动作,眸光微深,抓起她的腕骨:“这是什么?”

袖口下的一截肌肤,俨然是被人掐出的青紫。

乔宝蓓慌张起来:“我……”

傅砚清轻轻握住,沉声道:“先跟我上车。”

乔宝蓓不敢违抗,跟着他越过人群,到商场侧门停下的车上。

傅砚清今天又是自己开车来的。被他关在副驾驶,此情此景,乔宝蓓想起上次和李逢玉吃饭的那天。

她的心顿时高悬起来,尤其在他上了车,把门扣上的时候。

密闭的空间里,乔宝蓓的呼吸不由加重。她有意识平复,但越是在意呼吸频次,大脑越缺氧窒息。

她想不好要怎么和傅砚清解释,他是个敏锐的男人,任何伎俩对他而言都是拙劣而不堪一击的。

可她又如何去坦白告知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很难堪,很倒胃口,说出去,在他眼中她会成为怎样丑陋粗鄙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竟和那种男人交往过,上过床,被缠着,被要挟着!

今日的恐吓快把她的理智震碎,已经到难以承受的地步,她想去诉说,想去陈情,可她到底如何开口?这种事太过难以启齿。

她不要被傅砚清知道,不想被他看轻。

什么时候她竟开始在意他的眼光?不对……她理应在意的,否则这段奢华的婚姻,又怎能体面地维持下去,她就是要做他身边的贵妇,一直享受这些荣华富贵。

“你告诉我,这个是被谁掐的?”

傅砚清直视她,目光灼热,言语确凿清晰,滚烫地贯彻在身体里。

乔宝蓓最怕这种质问,双唇哆嗦着:“没有谁,是我自己,是我太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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