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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语音条,乔宝蓓的声音几近穿透耳膜。
傅砚清沉默着调低两格,却又意犹未尽地升一格,并重复播放三遍。
事不过三,他着手回消息,输入文字到一半,停了下来,忽然在想自己是否应该礼尚往来,也发条语音。
想到这点,傅砚清竟觉得有些犯难。他不确定自己录制的声音会不会失真变得难听,虽然通话同理,但发送的语音条是会被永久性地留在聊天记录里。
他不愿在妻子面前留下不好看、不好听的痕迹,可让她等消息太久也不是件好事。
傅砚清按了按领带结,轻咳两声,隔空模拟复述两遍,才把语音发出去。
因为心情不好,乔宝蓓推了今天下午的约,一天没出门,穿着泳装到后院的池子里来回,驰骋于波光粼粼的水面。
一个来回过后,她上了岸,披着佣人送来的浴袍,把泳镜揭起:“这次是多少秒?”
佣人把手机递给她,如实回答,笑着夸奖:“比刚刚快了五秒,进步神速。”
乔宝蓓颇受这种夸耀,唇角微微勾起,到遮阳伞下的沙滩椅坐下翻手机。
瞥见傅砚清发的语音,她一边揉着耳廓,一边长按语音条转文字:【这么说是有些不合适,但避免节外生枝,我只好向她隐瞒。我相信以她的个性而言,一定会忧心忡忡且比谁都气急上火,说不定还会调查监控录像,把那个人截图张贴在店铺门口的玻璃上告示:此人不得入内。】
乔宝蓓有些忍俊不禁,鼓了鼓腮:“是有些不太好,可你也不能这么说吧……不然她成天以为我们三天两头吵架。”
乘车的途中刚好清闲,傅砚清回得很快:【嗯。比起影响店容,搞得人心惶惶,不如我做这个坏人,毕竟我也不是一次两次弄哭你了。】
看到最后一句话,乔宝蓓还没去接送来的冰饮,手就像被冻到一样哆嗦一下收回来。
这人胡说什么呢……
她心底犯嘀咕,没再发去一条消息。
另一边,傅砚清见没动静,将手机熄屏,下车到饭店提前订好的包厢里。
桌前坐的几人生熟参半,有先前在峰会打过照面的,也有今天刚攒局接见的,见他来,无一例外地起身相迎。
傅砚清态度温和,待客张弛有度,一一作握手礼,没给施加太多社交压力。
在规模不大的包厢里,吃着黎城地道的家常菜,一轮推杯换盏过后,才将话题不着痕迹地引入。
饭局上的几人听清来意,皆不由自主地面面相觑,心想这严嵘到底干了什么事,惹到这位了。
……
平平淡淡地居家度过两天,乔宝蓓闲不住,终还是接了某品牌方的邀约,携四五件行李乘公务机风风火火地现身早春秀观台。
傅砚清一诺千金,说到做到,还真派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俄罗斯裔保镖陪伴她左右。
和幻想中的区别在于,这两位保镖长得不凶恶是女人。
两位保镖姐姐会说中文,虽有口音,但胜在口语流利,在飞机上,她试着交流,谈得还算融洽开心,心里也没那么抵触了。
但直到下飞机,像汉堡包的肉饼一样夹在中间护着,且被人当做明星一样明目张胆地偷拍,乔宝蓓真的很难为情,还差点透不过气……
不,她是真的透不过气。穿高跟才到保镖胸口,被护成肉饼,谁能呼吸得了?
乔宝蓓敢怒不敢言,一则,保镖姐姐是奉公行事,没什么大问题;二则,她去抱怨会让人丢工作扣工资,所以思来想去,她选择窝窝囊囊地在外刷爆了傅砚清的卡。
因此,傅砚清时不时会收到几笔以万为单位的消费短信。
这没什么不好,毕竟隔着海岸,不仅腕表的窃听器用不了,GPS的定位更新也没那么灵活,凭借消费短信,也算实时窥见妻子的活动行程。
看完一条,又接新的一条,数额高达……5欧。
傅砚清摘了眼镜按着太阳穴,微不可查地哼笑一息。
第47章
拳击馆里,拳套的撞击和鞋胶在地上的摩擦声此起彼伏。
严博扬刚做完热身运动,准备上场和人搏斗。
对手从邻城千里迢迢而来,据说是省队出身,和他在某次比赛有过一面之缘。
隔着八角笼,严博扬眺向对面,只看见一个皮肤黢黑,身形偏瘦小,年龄大概在快奔三岁数的男人。他眯了眯眼,实在没什么印象,偏头问助理:“他体重确定够?”
助理忙回:“够的够的,可能就是看着人矮了点。”
业余比赛没有正式的那么严谨,只做交流切磋,严博扬心意兴阑珊,没再多问,直到上场后也在分神想理发店那天的事。
自从那次见面之后,不论他换几张电话卡,都打不通乔宝蓓的电话号码。他想过她会不胜其烦地换卡号,躲着不见,却没料到会接到她丈夫的电话。
他提前查过那个男人的身份信息,根据相关词条和百科,看那些履历和相关视频,他深知这个男人并不普通。
严博扬不明白乔宝蓓是怎么高嫁攀上这种高枝,但不得不承认,她不仅漂亮,而且性格好,人缘好,没有男人会不喜欢。
所有人都夸她养尊处优,变化不大,比以前看着贵气。隔着屏幕,他凝视每一张照片,只觉得刺眼。
离开了他,她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他可是每分每秒无日无夜都在想她。
乔宝蓓单方面删了他,换电话卡,没注销掉,他就几年如一日地缴纳话费,不间断地给“她”发消息报备每日状况每场赛事。
天平一端是梦寐以求的理想,天平另一端是她。
上场赛事他的肩关节韧带严重撕裂,不仅止步决赛,还丧失资格修养了半年,短期内既已无法继续比赛,它又刚好降临眼前,他何不做出争取。
乔宝蓓活生生站在面前,他心底热流翻涌,只有一个念想。
得到她,抢夺她,占有她。他愿做她裙下臣,地下情人,甚至是直到她丈夫老死去。
这种癫狂的想法是有些不切实际,可……万一呢?李逢玉不是说过,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但他似乎欺骗了他。
对手挥拳冲来,严博扬一时恍惚,没躲过,下意识以臂弯相抵。
他结结实实地承受了这一拳的猛击,但带来的不仅是肉/体搏斗的钝痛,还有一股犹如利刃剜过的尖锐感。
痛感自臂弯蔓延向五脏六腑,疼得人不由咬紧牙关,瞥见男人拳套里的刀刃,以及那双如鬣狗般不加以掩饰的狞恶目光,他攥紧流淌血液的手臂,用最后的力量自保
地抬腿踢向他,阻止他发了疯似的攻击。
血流不止,溅落擂台,对手突兀的攻势和倒台,让场下的人彻底发现不对劲。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