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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识趣地蹭过去。
傅媛雅在她耳边义愤填膺:“他那会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公寓别墅不住,离公司近的房子不住,非要去一个街区的老破小里住。我带人去看他,开门就看见一只蜘蛛,哎唷——真是没把我给直接吓晕过去。”
她支着额头,仿佛还在为那件事头疼:“我好说歹说劝他,他不听,也不装修一下那个破地方,就随便收拾出来住着。懒得管,根本管不了,就没见过他这样的,别人装清贫是关上门也有人伺候,他倒好,单独在那里住了一年半载!”
乔宝蓓默默听着,唇抿得更平。
傅媛雅叹口气,对她问道:“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
乔宝蓓不知道怎么说,大脑嗡嗡的:“可能……可能他单纯喜欢那里吧。”
“还把好几家姑娘给拒了!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傅媛雅又叹,“人也不肯见一面,真是白费苦心……”
乔宝蓓感觉傅媛雅身上弥漫着一股很强烈的怨气,她稍微靠近一下,说不定就会被处以火刑,嘎巴一下烧死。
完蛋了,傅姑姑能不能赶紧失忆把她当成亲女儿呀!可千万别想到她身上。
乔宝蓓兢兢战战,大气不敢喘一下。
她知道傅砚清当初为了娶她,不仅把乔威从她人生里抹除得一干二净,还仔细包装她,半隐半瞒地托举成家里清贫、过往干净的未婚妻。
他这个人,的确是个很轴很轴的男人。
即便清楚前缘,知她曾救过他一回,乔宝蓓也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爱她。
她本能瞧不起这种轻易而来的爱,也总是不放在心上。心仪她,爱慕她,迷恋她的男人多如牛毛,她不可能对每个男人都示好,回以同等重量的爱;也不可能因为谁爱她而盲目地不计较家庭条件、社会地位,委身于一个凡夫俗子。
但此时此刻,她忽然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想。
她希望她那时是能回应他的。
墙壁上的挂钟在整点奏鸣,一下又一下的摆荡,该是用晚饭的时间。
乔宝蓓如梦初醒,见傅媛雅已心平气和,便推着她的轮椅往屋里走去。
佣人在布菜,打扫卫生,乔宝蓓没唤任何人,浸湿了毛巾,仔细帮老太太擦干净双手。
她做事认真,也足有耐心,是被丽珍悉心教养出来的,也是做护士积累下来的经验。傅媛雅越看越觉得喜欢。
到餐桌前,她牵着乔宝蓓的手,又开始变戏法,装起那个没了女儿的孤寡老太太,笑眯眯地问:“囡囡,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男生,谈没谈朋友呀?” W?a?n?g?址?发?布?页???????????n?????????5????????
第71章
纵使见过几回,乔宝蓓也还是不太能适应傅媛雅的突然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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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还在聊着陈年往事,问她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会儿就又把她当成女儿问有没有谈校园恋爱。
她都忘了上次编到哪里了,而且之前她有这么和傅阿姨说过吗?
傅媛雅又凑过来问:“上次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是不是刚谈的男朋友?长得挺黑的那个。”
傅,傅砚清?怎么连他都忘了。
乔宝蓓抿了抿唇,硬着头皮说:“……算,算是吧。”
她笑:“这么不确定?还在搞暧昧?”
“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乔宝蓓温温吞吞道,“也在一起一阵子了。”
傅媛雅笑得两眼弯弯,“谈得开不开心?”
乔宝蓓不知道该这么说。大概是被她的笑容感染,她的唇角也掀了掀,“挺开心的。”
傅媛雅挑眉:“但他看起来很无聊,不会玩浪漫。”
乔宝蓓摇头:“不是的,他只是对事比较认真。”
傅媛雅又说:“长得还有些凶,黑黢黢的一张脸,眉头上还有个疤呢。”
乔宝蓓辩驳:“他性格温柔。”
傅媛雅不以为意:“年龄比你大太多了吧?你一个学生,可是会被占便宜。”
乔宝蓓小声说:“我已经毕业了。”
傅媛雅坚持道:“不行,不太合适,谈一谈可以,结婚免谈。”
乔宝蓓欲言又止:“他会很顾家……也经常给我钱花。”
“你怎么总向着他?”傅媛雅斜睨着她,语气里有埋怨。
乔宝蓓感到头大,面颊涨涨红红,像红皮气球:“我,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是你能容忍一个男人不浪漫,长得凶,年纪还大,哪怕不般配也要在一起。”傅媛雅说得夹枪带棒,掌心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她的手,状似恨铁不成钢地叹息,“还这么不值钱,给钱花就算合适了。咱们家又不缺钱,你又不缺追求者。”
“外面那么多适合你的,喜欢你的优秀男生,怎么就偏偏看上这么一块硬邦邦又不起眼的粗石?”
“不是容忍,不是。”
乔宝蓓注视着她的眼睛,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很用力地辩驳:“我不否认你说的那些,但我不觉得那是缺点。”
傅媛雅目光平静,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见她如此,乔宝蓓如同被上了发条一样,双唇一张一合地逐次罗列:“他是不浪漫,是有些乏善可陈,但他并非不肯对我花心思,只是实在质朴得拙劣,让人啼笑皆非。他是长得凶,是黑,但他是因为从军历经风吹日晒导致的。哪怕眉尾的疤不好看,那也是他的勋章。他年纪比我大,我也的确觉得吃亏,感觉彼此之间有沟壑,但他比我看得远,见识的多,会给我指路,兜底。”
“我得承认这点,我也不得不承认。”乔宝蓓的脸还是臊的,口舌也微微有些发干,“他给我的,是我没有的,我缺少的,又是他弥补的。我把他当做向上的踏板,享乐的滑梯,我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都清楚。”
“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好,有时候又觉得他蠢。有时候认为这是我应得的,有时候又会觉得良心不安。我……我不觉得他硬邦邦,不起眼,他很好的。”
乔宝蓓越说声音越微弱。顶着傅媛雅投射来的目光,她感觉自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她莫名担心这个老太太没有把她错当成女儿,只是在戏弄她——想到这点,乔宝蓓的后背不由冒冷汗——这怎么可能?是,是她想多了吧。
思绪往外飘的一瞬,傅媛雅又亲昵地拍着她的手,和蔼慈祥地说:“你喜欢他就好,我也不拦着你。”
乔宝蓓的心稍微放下了些,但这顿饭还是吃得如坐针毡。
下午六点,司机准时在前门候着,乔宝蓓看时间差不多,便拎着包走了。
上车时,她感觉窗外有一道目光,但抬头望去,什么也没看见。
轿车扬长而去。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念起瞥见的身影,不由问了句:“妈,刚刚走的那个女孩是谁?”
“砚清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没认出来?”傅媛雅讶异,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