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8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你。”

“上次我提出让你做助理,不仅仅是为了让你待在我身边,也是想让你熟悉风泰旗下的产业。我们是夫妻,我名下的企业,你应当去从事管理。我不觉得你在外面替人打工能实现得了什么,无非就是拿着底薪吃苦,认识乱七八糟的人,受人欺负。”

“——你何必出去吃苦?”

傅砚清紧紧皱着眉头,再度去牵她的手,才刚碰到,乔宝蓓又甩开他,往后退。

他向前,她便后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刚才的温存仿佛已不存在。见她的背即将要抵到门板上,傅砚清没再逼近。

乔宝蓓缓了很久,才仰起一张哭红的脸,哽咽地问:“你为什么就觉得我容易认识乱七八糟的人,被人欺负?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脆弱,脆弱到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依附你?”

她泪如雨下,身形颤抖得如筛糠:“我和你姑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论我做什么你什么都会支持。你就是这么打我的脸?”

傅砚清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他攥紧手又松开,“我支持你。你想自立,想工作,我都愿意支持,但你……”

“这有前提条件,对吗?”乔宝蓓打断他,一字一顿:“我要被你包装,在你的管辖之内。所谓‘都愿意支持’的前提条件,是需要经过你首肯,而非我的意愿。”

“我不会再信你的话了,你总对我撒谎,瞒着我偷偷做这种事情!”乔宝蓓抹开脸,伸手去拧门。

门把并没有被轻易地打开,是被反锁了,只能轻微地转动分毫。

乔宝蓓向前一步,脚趾抵到一个硬物,往下看,她压在门前的花瓶还好好摆在这里,没有偏移分毫。

她的大脑已成一团浆糊,见状,更是混乱不堪。

傅砚清趁此机会掌住门板,很轻柔地牵她的胳膊,低声下气:“别走。”

乔宝蓓被往后拉了一下,思绪回笼,不由抬起头看着他,翕动双唇:“……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还有别的门?”她想也没想,异想天开地问。

傅砚清双眼微暗,不愿再扯谎:“侧卧有扇通行这里的暗门。”

暗门……

她住了将近四年的地方,竟不知道还有暗门这种东西。

但他这个人,都能在她手表装GPS,窃听器,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骗子,变态……”泪痕被周而复始地覆盖,她的双眼哭得很肿,上气不接下气:“我就不应该和你回来这里,再受你管控。早知道就该和你离婚,带着你分给我的财产搬出去住!……唔。”

傅砚清抱紧她,手掌护着她的后脑勺,欺身吻住。

他吻得毫无章法,像是只为堵塞她的话,深而厚重地覆盖,磨砺得双唇发红发烫。

良久,在她的拍打和用力的啃咬下,才渐渐卸去力量,撑在她肩边,半是强硬半是恳求地沉声:“别说这种话。”

网?阯?f?a?布?Y?e?ī????????€?n?2?????5?????????

“别说。”

第73章

争吵过后,她将傅砚清拒之门外。

隔着一堵墙,乔宝蓓双腿曲立地蜷缩在沙发上,分外精疲力竭。

她的脑子很乱,一会儿想自己在傅媛雅面前说过的话,一会儿又想刚刚的争执。谎言,巴掌,意愿,暗门,亲吻。她无力去钻研寻找那扇暗门,身体很累,很沉,大脑也混沌成浆糊。

但荒谬的是,在她脑海里闪回最多的,是傅砚清蛮横无理的拥抱,欺身而来的吻,以及他低沉的哀求,布满血丝的双眼。

她为自己感到委屈,也为刚才的口不择言感到懊悔。

傅砚清是不可能跟她离婚的,她百分百确认。他只会为这句话黯然神伤。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被骗了,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也实在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扯出这么荒唐的谎言。

傅媛雅说得没错,他就是一个很轴很古怪的男人,搞出这种事……可悲可笑。

吵过架,除了哭得她头疼以外,乔宝蓓不觉堵心,反倒觉得一身轻松。

缓过劲,她像往常一样去洗漱,换身衣服,回床上休息。

强烈的情绪波动后,哪怕再累,也很难入睡。乔宝蓓不逼迫自己强行关机,面无表情地刷短视频、短剧放松心情,但双眼哭得红肿发酸,根本没办法长时间睁着。

她看了一会儿便放下手机,阖眼侧躺着蜷缩成虾米。

一根神经线牵扯着她不由在意起屋外的人。乔宝蓓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傅砚清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摸黑进来,像狗皮膏药一样悄无声息地躺在她身边。

她太累了,脑子转不动了,对他这种行为不会太过排斥,所以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傅砚清并没有进来打扰。他在侧卧客厅沙发枯坐了一整夜,从黑夜到天光乍现,都如同一尊石像纹丝不动,唯独手心在摩挲着手串。

掌间的手串不是佛珠,是他精心缝补,却仍然破碎不堪的贝壳手链。

一旦起了争吵,他便不由自主地怀念起,宝蓓曾经对他示好的时刻。那片段像绷带,将他一圈圈地缠绕起,令他如作茧自缚般安然又透不过气。

回忆最早可以追溯到那场车祸,那次人工呼吸,然后是搬家之后的示好,她对他的第一次微笑,她送过的便当盒。求婚时,她落下的眼泪,她松口答应的拥抱;婚礼上她温吞自若的誓词,在众人见证下的亲吻。

促成婚姻,他花了整整492天。几时车祸修养完好,几时再遇她,搬到她隔壁……年,月,日,天气,穿着,场景,他肉眼所见,书写过,翻阅过,是如此的铭记于心。

被调任海外,他不舍放下她,牵着她赴欧,又为她办理入学。

乔宝蓓总不爱读书学习,她磕磕绊绊地习读美术史,学习上流礼仪,宛如蹒跚学步,摇摇晃晃的稚童。她是如此依赖他,说是由他一手扶大也不为过。

做这些,是为弥补她学业非自选的遗憾,也是为烙印独有的痕迹,直至今日,乔宝蓓身上仍有潜移默化的习惯,耳濡目染的思维。他教导她,亲近她,渗透她,她该与他密不可分,亲密无间、

分明她习惯他,不再惧怕他,肯亲近他,又不舍放弃现有的一切。傅砚清无法理解,也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提出离婚。

她是不爱他吗?

迄今为止,连一丝一毫也没有?

所以总能这般坦荡,这般赤裸地抵触他,连虚与委蛇地遮掩粉饰也不肯?

傅砚清翻来覆去地追忆过去,抽丝剥茧地揣度深想,眼望关系愈发亲密,却没有找到一丝被爱的证明。

她是不爱他。

她从来没对他说过爱,一句也没有。

她从不欺瞒他,所有的示好,都是有利可图。

他早就知道,也早已接受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