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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庞大的伤害范畴,在身体上落下了无数细碎的伤口,遍杀即灵体的黑闪也仅仅迟滞了不到半秒,就突破了月之呼吸的围杀范畴。
鳞甲,挥出黑闪一拳的手,击在虚哭神去的刀尖上。
锋利的刃面刺入手背,而直击灵魂的一拳,却让黑死牟不得不倒退十几步,跌落下一个平台。
分叉出去一个刃片的刀尖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尾刺分裂成十几个,朝着童磨包围而去,上弦二合上金扇,“唰”的一声落下,落在更远的平台上,原本站着的地方,只剩下一个被绞的四分五裂的冰人。
大片的雾气腾起,掩盖住童磨的身形。
这对于用灵魂捕捉敌人位置的遍杀即灵体来说,根本不受影响,冰子也好冰女也罢,都是没有灵魂的死物。
尾刺穷追不舍,童磨也在疯狂变动着位置,七彩的眼睛敛起笑意,他看了一眼黑死牟那边,金扇再次打开,手臂挥动,打落几个率先袭来的尾刺。
完全不受五感影响的怪物啊,童磨眯起眼,掩盖自己的味道也没有用,视觉的遮挡也没有用,这个怪物是靠什么来判断他们的位置的。
站着的姿势看着是针对他和黑死牟的,实则还在防备着上方的半天狗分身积怒。
战斗意识也强的可怕。
积怒翻身,落在遍杀即灵体的平台上,金杖一点,庞大的电流覆盖在平台上,然而遍杀即灵体骨翼一展,瞬间又恢复了悬空的状态,躯体还在不断的和黑死牟交手,铺天盖地的刀影和咒灵如同疾风的动作,一看就不是他这种实力弱的鬼能加入的。
硬度被提到最高的莲叶冰终于缠住了遍杀即灵体的尾刺,无数根藤蔓死死绑缚尾部,遍杀即灵体侧眸看了一眼,咒力一斩,丝毫没有犹豫选择了断尾。
时间快到了。
骨翼一展,遍杀即灵体瞬间放弃了和黑死牟的战斗,转而朝着某处地方冲刺去,童磨睁大眼,无惨大人怎么回来了。
木板破碎的声音接连不断,鸣女慌乱的弹着琴弦,然而无论将无惨的位置变换到哪里,那个咒灵始终可以第一时间确定方向。
“是依靠灵魂分辨的吧。”童磨站在黑死牟旁边,抬头看向成了一道残影的遍杀即灵体,“只要无惨大人还在无限城,它就能第一时间找到。”
黑死牟提着断了一截的虚哭神去,死寂了数百年的心微微波动,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力量,人类,哪怕是鬼杀队剑士也无法接住的力量,这压根不是依靠□□可以对抗的,从无惨透露的记忆可以看出,这个怪物还有别的术式。
这个不是本体,本体是一个外形和人类没有区别的......怪物。
不让猗窝座参战也是因为这个怪物的术式是通过接触而发动的。
“黑死牟阁下知道无惨大人怎么惹到这个东西的吗?”
黑死牟沉默了下,开口慢吞吞说:“这个......不可以说......”
“无惨大人不会是走在路上看这个东西不顺眼然后就出手了吧?”
黑死牟想替无惨辩解一下:“不是......”
童磨摩挲着金扇的纹路,没有理会黑死牟慢吞吞的话语,而是继续说道:“下弦鬼已经有三个死在他手里了,我刚才抽取了一下记忆,那个怪物还有人形呢,是鬼杀队的人。”
那群脆弱的人类终于出现一个还算得上厉害的助力了吗?
眼看着无限城就要被破坏完了,鸣女弹奏了一个急音,在遍杀即灵体接触楼阁的一瞬间,将遍杀即灵体传送离开了无限城。
童磨抬头看向鸣女的位置,大声说道:“琵琶女,他都快没有力量了,你居然把他传送走了。”
“抱歉,但是这是无惨大人的命令。”鸣女再次弹奏,被破坏的无限城逐渐重组,只是无惨始终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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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传送离开的遍杀即灵体,踏在地面上的那一刻,重新变回了鎹鸦,飞回天上后,辨认了一下本体的气息,朝着那个方向飞去。
【你身上有鸣女的眼睛。】真人在它脑海中说着。
鎹鸦动作一顿,继续在阳光下飞着,只是在空中旋了个身,让那些眼睛接触到阳光,残秽转瞬即逝。
已经接近太阳下山了,山川在夕阳的余晖下绵延着,本体的气息薄弱,这里离总部的距离不短。
站在自己房间内的真人切断了和分身的联系,灰蓝的眼中看不出情绪,他凝神倾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虽然房间的隔音很好,但咒灵可以最大程度的去强化五感。
他听见了被褥摩擦产生的窸窣声。
薄叶渚翻了个身,似乎有醒了的迹象,平静下来的房间在几分钟后再次传来细微的声音。
他醒了,他有些茫然,好一会才坐起身,夕阳透过窗落入房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拉上帘子,应该会的,白天的光线太强烈,不适合睡觉。
现在的房间应该是暗黄色,他也许没有擦干头发就睡了,枕头上还残存一丝湿意,发丝也乱糟糟的,他不耐烦的拢了拢。
他说话了,微哑的声音喃喃着:“现在什么时候了?”
赤脚踩在地面的声音响起,肌肤贴在木质的地板上,他走到了柜子旁边,紧接着是拉开柜子的声音,片刻之后,柜子门被拉上,他换了个柜子,继续拉开。
真人捻着指尖,灰蓝的眸子抬起,睡了一觉后还没恢复记忆啊。
声音还在继续,刚才的位置,那个柜子是放衣服的吧,现在他拉开了旁边的那个柜子,有物品接触柜面的声音。
是镜子,真人迅速判断出。
一墙之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被真人监听的薄叶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许是因为情绪的大幅度调动,他半湿着头发就睡觉了,本以为起来会头痛,但是睁开眼后什么感觉都没有。
只觉得好像枕头有点湿湿的。
头发也很乱,几缕飘在面前,他把发丝往后捋去,第一时间想把这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梳好。
这样一点也不好看,薄叶渚想道。尽管镜子中的青年眉眼依旧,但是眼中闪着明显的不满意,他找到梳子,顺了顺头发,想要梳理好,却在第一下就卡住了。
糟糕,好像打结了。
那缕头发在脑后,薄叶渚看不见,想要硬生生梳下去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阿渚,是我。”真人的声音传来,正在和那把打结的头发战斗的薄叶渚身体一僵,纠结了一会到底让不让真人进来,可是脑后的那团头发已经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了,只能磨磨蹭蹭的去开门。
他一手捂着后脑勺,打开门看见真人后,才慢吞吞说:“头发好像打结了。”
“是吗?我看看。”
薄叶渚想找个椅子坐下,却在这个传统的房间内找不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