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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沈晖星腰腹间时,婚戒正卡在对方皮带扣上叮当作响。

水晶吊灯在裴寂青后背投下细碎亮斑,活像给面前这具Omega身躯打了满背的光。

是裴寂青主动引诱沈晖星放出信息素的。

虽说S级Alpha受过相当严格的信息素收敛训练,对大部分Omega信息素几乎到了免疫不受任何影响的程度,但显然没被教过怎么应该对穿着真丝睡袍,解自己扣子的新婚对象压制信息素。

那时候裴寂青难免青涩,指尖带滑到沈晖星喉结,浑身都会震颤几秒。

“我是你的……Omega,你可以尽情对我释放信息素的。”裴寂青突然咬住他后颈,犬齿抵着毫无反应的Alpha腺体磨蹭。

这个动作让沈晖星想起几个小时前的婚礼,面前的Omega也是用同样天真又糜艳的语气,把结婚誓词里的“忠诚”念得黏腻又绵长。

总之一副很欠//干的模样。

裴寂青猛地被反压在新婚大床上,在床铺上用做装饰的玫瑰花瓣顺着两人纠缠被碾压成汁液。

沈晖星瞳孔缩成狩猎形态,信息素喷涌而出。

当时裴寂青就承认S级的Alpha果然非同一般。

他在那瞬间被熏得脑仁嗡嗡作响,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当时直接瘫软。

空调开得很低都止不住后背不停往外冒汗,他被迫带入发//情状态,整个人蜷成煮熟的虾米。

这一场混乱始作俑者在沈晖星身下抖得厉害,光裸脚踝勾着沈晖星的腰又垂落,眼泪唰唰往下滚,脸上一半茫然失神,一半红润。

他抬脚去踹沈晖星肩膀,尾音突然打着旋拔高,因为Alpha正用犬齿研磨他腰窝处的玫瑰纹身。

沈晖星蹭着裴寂青汗湿的侧脸,低哑嗓音仿佛混着信息素往他耳蜗里钻,激得裴寂青脚趾蜷成团。

求饶的话都被撞碎成七零八落的音节。

裴寂青眼中噙着水光,沈晖星突然掐着他下巴,有着枪茧粗粝的手指纹路碾过他湿漉漉的唇珠:“你是我的。”

裴寂青也重复着他是他的。

沈晖星指尖顺着泪痕滑到裴寂青心脏位置。

可惜裴寂青那个时候已经彻底没有意识了。

未尽的话也被信息素激浪拍碎在唇齿间。

沈晖星明明看着人看着那么冷,他的信息素味道却是暴烈又黏稠,浸透欲望的,仿佛裹着烈火,焦糖与琥珀的甜腥从里面渗出。

S级的Alpha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新婚第二天裴寂青几乎躺了一天。

裴寂青那晚真的竭尽全力在让沈晖星被爽到。

毕竟沈晖星没有经验,他也没有。

裴寂青给他的体验就是高适配度体验,所以他简直是豁出去了。

裴寂青为此潜心研读了钻研此道的著作,如果真的不会爽到,他决心也会靠演技征服S级Alpha的反射神经,但其实他也没演。

事实证明理论派遇到实践派就像鸡蛋撞上歼星舰,根本刹不住。

本能来了,哪里还管得了步骤。

后来裴寂青才知道沈晖星在婚前研究的是《亚联国军婚保护法》,可见两人脑回路从一开始就没对得上。

裴寂青新婚在沈晖星怀里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快要散架了,他感觉自己像是实验室内里被反复碾压的标本。

偏偏裴寂青睁眼的时候,还要勉强支起半截身子嘴里装模作样贤惠地说着,新婚第一天,老公我赖床不太好吧,我还是早点起床。

只是话落就栽回Alpha怀里。

沈晖星看裴寂青的眼神就跟看什么出土文物一样,铁钳般的手臂将人箍回胸口,声音裹着餍足后的慵懒:“我们家没有什么晨昏定省的规矩,继续睡会。”

裴寂青很痛快地放弃挣扎,把脸埋进沈晖星泛着红杉木气息的颈窝,决定把流程走完,事后情话是感情升温的关键。

虽然昨晚事后裴寂青完全晕了过去,后半夜他像煎锅上的活鱼,每隔一阵就要翻个面。

裴寂青如今身上的Alpha信息素浓得都快把他腌入味,但是现在要抓住如此良机。

“老公,以后我可是你的人了,你以后会对我好的吧……”裴寂青指尖摩挲对方肩胛处的弹孔旧伤。

沈晖星背肌有一瞬绷紧,那些曾被称作“活体兵器证明”的伤疤,此刻却温柔地托着Omega的肩胛骨。

沈晖星看着露出肩颈处如同星云图的咬痕的Omega疑惑地说:“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好?”

裴寂青也没个参考,他就稀里糊涂谈过一次恋爱,然后正准备毕业以后大展宏图就被赶鸭子上架和沈晖星结婚了。

亚联国目前唯二的两个S级Alpha。

应氏财团的负责人是传说中的风流浪子,为爱收心。

沈晖星则是被Omega们票选为“亚联国最适合挂在荣誉墙的性冷淡标本”。

裴寂青看的那本不可言说之书上写道,在遇到不会的问题那就要学会抛给问问题的人。

裴寂青说:“我不知道,但你一定要对我很好很好。”

那时沈晖星也沉默了一瞬:“多好算好?”

裴寂青于是又想到了撒娇是Omega的量子武器。

裴寂青夹着嗓子说:“老公,你自己想吧,我好累。”

说完裴寂青真的毫无意识地睡过去,他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透支警告,他觉得自己果然有眼不识泰山,后知后觉。

什么克制隐忍的禁欲派……

时间拉回现在。

也许是见了旧人,于是乎裴寂青难免就要梦到一些旧事。

裴寂青后半夜觉得自己一直在做梦,意识飘摇。

梦境突然扭曲成下城区破败的街道,魏迹拎着钢棍踏过血泊,黑色皮靴碾碎满地月光,眉眼凌厉如刀,将他护在身后。

冷杉味混着汽油气息往鼻腔里钻。

一会梦到他妈在他面前戴着那枚鸢尾花胸针,手指碰到那枚胸针,活像吃了颗定心丸。

他下巴抬得能戳破天花板,仰着头说她一定能当上裴夫人:“这切割工艺是亚联国最好的,这是裴海峰当年亲手给我定做的!”

她像是分享什么秘密对裴寂青说,现在这个裴夫人不过是裴海峰的无奈选择,只有她才是他的真爱,他早晚会来找他们的,他妈踩着细高跟,把报纸上的裴海峰剪下来和他们的照片拼成全家福。

裴寂青看着她沉默不语。

裴寂青从前还是个高中生的时候,前排女生们传阅的娱乐杂志哗啦啦响,三三两两地讨论过时下最热播的电视剧,那里头最让人讨厌的配角抢人家老公的桥段。

“太贱了,居然还偷偷生下男主的孩子,我看女二就是借着孩子上位。”

“我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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