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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一般。

多年前先离开的是魏迹,裴寂青早就按下记忆粉碎键,再见的时候,裴寂青甚至连怀念的情绪都很少,心里只升起一级戒备。

可他说什么要来补偿他,不得不说,魏迹闯进他生活的姿势倒是和当年消失时一样潇洒。

魏迹现在对于裴寂青来说,就是个巨大的人生隐患,弥天大谎已经说出口了,沈晖星却是最不能当知情者那个。

是魏迹先放弃裴寂青的,所以裴寂青追求自己新的生活无可指摘,他更不需要什么补偿,他想要自己的生活跟过去五年一样平静富足,五年的婚姻光阴不会被任何人或事划破表皮。

裴寂青垂眸地时候想,他得和魏迹谈谈。

在老于那里要到魏迹的联系方式,老于还很好奇那天裴寂青和魏迹到底怎么回事?

裴寂青说:“能有什么事?”

老于说:“你们认识?还是他欠你钱啊?”

裴寂青否认。

老于在电话那头轻笑说:“总之那个感觉不一样,我听何秃子说,魏迹行事挺狂的,可那天……”

像是裴寂青气势生生压他一头。

老于第一次见到裴寂青的时候,那个时候台里要办一个美食节目遴选主持人,培养新鲜血液,笔试面试来了很多人,裴寂青是里面最出众的一个,长得好,口条顺,比专业的播音主持专业还要好,一天下来时间不知不觉有些晚了,玻璃幕墙外霓虹淌成碎金河川,裴寂青不知为何没离开,他站在休息区,看着窗外,露出半截冷白侧颈,灯光映得他眉骨如画。

老于走过去问他怎么还不走,裴寂青看了他一眼说,我在楼底的时候就在想从看对面的大屏是什么样的。

对面有块大屏,占据整栋楼,横跨三十八层,号称是亚联国最大的屏幕,当时滚动的是前些日子亚联国第五军团出征前录制的全息演讲,站在首位的将军的军装绶带在暴雨里泛起冷冽金芒。

裴寂青:“这个节目可以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吗?”

老于说:“有可能。”

裴寂青:“那这个主持人我要了。”

老于惊讶裴寂青的口气,谁知下一次见面就是他作为新人入职。

刚开始裴寂青也是个没什么背景的新人,每次提案策划的时候也是连夜赶着做,他们那个时候就搭档在一起了。

老于倒是知道他已婚的事,上镜的时候他会取下婚戒,但是他私下没有隐瞒过,没人见过他的爱人,这方面他出奇的谨慎,在自曝之前没透露过另外一半的任何信息。

当初偶尔有聚会,大部分人会带家属,有人开玩笑说裴寂青这是家里藏了个宝贝,不给人看。

酒吧的星空顶在他肩头投下细碎光斑,裴寂青指尖摩挲着酒杯杯壁冷凝的水珠,无奈地说:“我自己都见不到人,怎么给你们看。”

到时候他们以为裴寂青的爱人工作太忙。

只是偶尔裴寂青会定时请假,回来的时候蜷在自己的位置睡着了,偏着头,露出的锁骨窝盛着半枚未褪的淡红齿痕,脸上有几分倦怠,经过人事的人,知道裴寂青大概是和爱人去度过特殊时期了。

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各种舒缓剂可以压制发情期和易感期的时间,节奏如此之快的社会,很多人连完整度过正常的生理周期都是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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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让第二性别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小,可是裴寂青还是会雷打不动地定期请几天假,往外地跑,遵循着最原始的生理节律。

那时候很多人说裴寂青和他的爱人感情应该很好。

《蜜谈星厨》是他们很多人的心血,也是裴寂青一步步打造出来的。

后来节目收视率惨淡到一度要被取缔的时候,是沈晖星军功最盛的时候,电视台对面的大屏每天都在循环播放着他的履历和功绩,霓虹在暴雨里洇成迷幻的油彩,大厦的巨型全息屏正在循环沈晖星授勋画面。

沈晖星是军部很年轻且锋利的一把刀。

当然更令人感兴趣的是,这位军部新星已婚。

网上稍微年轻的网民更加在乎的是他的私生活,他堪称低调,所有人都在猜测和他结婚的是哪位世家Omega。

裴寂青那时候就站在休息区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看着那大屏,一站就是很久,他后颈处残留的信息素此刻仍在深处发烫,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于那时候也是于是闷闷不乐,上头打定主意要取消节目,他站在裴寂青身边指着对面大屏说:“活成他那样才没有烦恼吧。”

裴寂青不知可否。

而后在《蜜谈星厨》一场特别直播的节目里,裴寂青没跟任何人商量嘴里说着我要祝贺我的丈夫平安归来,晖星,我永远以你为荣。

收视率从跌破黑洞临界值了一路攀升,裴寂青转动无名指上的戒圈,戒面与沈晖星那枚完美契合。

没人出来否认这个说法。

裴寂青借着沈晖星事业更进一步。

后来又沈晖星的缘故,裴寂青可以得到工作上一些纵容和方便,裴寂青工作能力强,加之背后有沈晖星,多方加持,他一直是所有人羡慕和憧憬的对象。

这么些年,那些艳羡的、探究的、嫉恨的目光突然都化作虚焦背景,裴寂青从来不会因为他们的声音停下脚步。

嘴碎的何玄就是他们那秃顶台长。

裴寂青要到了电话,让老于别瞎打听,也别多嘴。

裴寂青于是给魏迹发了消息,说约个时间聊聊。

魏迹在那边扣了个问号。

裴寂青说我是裴寂青。

两人约在了一家比较私人的餐厅,楼层在百米高空之上,裴寂青到的时候,魏迹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面前的烛台,暖黄光影割裂他半边面容。

裴寂青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魏迹看着他说:“你很怕和我扯上关系。”

裴寂青摘下墨镜,看着他:“魏迹,我结婚了,而且我很看重这段婚姻。”

魏迹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我知道,你不用时刻提醒我。”

他屈指叩了叩,侍应生开始上餐,魏迹仰头一口喝下一旁的红酒:“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你看看还需要别的没有。”

鎏金餐盘里,是装盘精致的食物。

裴寂青看着面前的上的食物,得确是他曾经爱吃的,他招来侍应生,说把这虾盘换下去,他有些过敏,松露奶油太腻了,换成沙拉。

魏迹说:“你从前不过敏的。”

以前裴寂青吃虾都是魏迹帮他剥。

裴寂青:“我会,只是没那么严重。”

可以忍受。

裴寂青意有所指说:“人的口味都是会变的,即使曾经再喜欢的东西都会随着时间抛之脑后。”

魏迹看着裴寂青今日特意带出来的婚戒,露出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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