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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吧。”

魏迹开口说:“那是属于你的,我不会要。”

裴寂青懒得费心纠缠说:“随便你。”

魏迹:“我都要上你的节目了,沈执行官到时候看了,不会吃醋吧。”

魏迹显然不知道沈晖星根本不会看裴寂青的节目。

沈晖星这个时候朝裴寂青的方向看了过来,裴寂青连忙朝他微笑招手,那笑容实在是看起来乖巧甜美,沈晖星喉结滑动半寸,把视线又从裴寂青那里撕了回来。

裴寂青变脸比翻书还快,对魏迹开口说:“随便你怎么样吧,我知道你不会干那种无聊的事,魏迹,你要是真是那种人,当初阿龙的女儿你不会去管的。”

心脏好像炸开了些细小刺痛,魏迹瞳仁一缩,连声线都压低了些许:“这么多年,说不准的。”

裴寂青随即用香槟杯跟魏迹的碰了一下,而后就走到沈晖星身边。

香槟杯相撞的脆响还在魏迹耳边,裴寂青已经重新回到了沈晖星的身边。

魏迹看着裴寂青挽着沈晖星的手,很轻易地就参与进他们的对话中,和对面的人言笑晏晏地打招呼。

宴会厅穹顶垂落的光像是金箔雨簌簌落在他肩头,连笑涡里都酿着琥珀色的光。

沈晖星搂住他的腰,裴寂青会条件反射地往他肩头靠了靠,玻璃幕墙映出他们交叠的影子。

沈晖星掌心烙在裴寂青后腰的动作太娴熟,他们与议员碰杯,他们像是真正相爱的模范夫妻,不会留半寸克制的空隙。

魏迹用力捏着酒杯,一口吞下手中的香槟酒,咬牙切齿,表情有些扭曲。

香槟滑过喉咙像灌了铅水。

魏迹想起当初他们流亡那段时间,裴母过世了,裴寂青生病了在床上蜷成虾米,是心理导致的腺体上的病,而后又打了劣质药品,止痛片也无济于事。

他瘦得厉害,魏迹花了最后的钱买了一块草莓蛋糕,他希望裴寂青吃了能不那么难受,他们一人一口在廉价旅馆里分食着,魏迹握着他的手腕难过。

裴寂用指尖描他眉骨说:“我觉得好多了,魏迹,谢谢你的蛋糕。”

他们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魏迹捏着裂开的杯脚,玻璃碴扎进掌心也不觉得疼。

魏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恨了,裴寂青以为他是在恨他。

其实不是的。

魏迹是在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如此健康美好的裴寂青,早就不属于他了。

他和裴寂青的回忆里,只有下城区阴沟腥苦的味道,没有什么美好的事。

魏迹想自己现在看着裴寂青一个人幸福,他还是心有不甘,明明他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沈晖星有个好出身,而他是下城区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人。

魏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裴寂青和议员夫人交谈完,看着沈晖星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地毯上,上面有几片沾着血的碎玻璃片。

“老公怎么了?”

沈晖星摇摇头,握着裴寂青的手,对对面的人开口说:“我们先走了。”

回去的时候,大秘书坐在副驾驶,裴寂青靠在沈晖星肩膀上,亲密地蹭了蹭他的脖颈,鼻尖蹭过沈晖星领口时,车载香氛混进一丝皮革味的檀香。

沈晖星在确认明天的行程。

裴寂青好奇地凑过去说:“老公,你最近都没有出差。”

沈晖星说:“你没看新闻吗?”

裴寂青说:“是因为那件事有影响吗?”

沈晖星嗯了一声。

“这么严重吗?把该处理的人都处理掉不就行了吗?”裴寂青突然仰头,大秘书在前方递来半句话:“现在所有的外事活动暂停三周。”

那确实很严重了。

裴寂青趁机把指尖钻进沈晖星掌心,声音浸了蜜似的:“老公别不开心了,但是你是不是有时间可以陪我了,我们去看雪泡温泉好不好?结婚的时候我们的蜜月都没有......”

当初沈晖星和裴寂青的结婚就没有相应的蜜月旅,裴寂青当时也不敢提,现在想来总觉得遗憾。

沈晖星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再说吧。”

裴寂青嘟嘟囔囔:“什么再说,那就是不行,你这么忙,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去看雪,难不成要等你退休,我们两个老得不成样子了才能去,你到时候连背我都背不动。”

裴寂青想象两个人行动不便,还要杵着拐杖慢慢在雪地里挪动,不由觉得好笑,他们老了应该很怕冷,穿着厚厚的,拐杖头戳进雪地里,像两团裹成粽子的人。

裴寂青对雪的确有执念。

当初他们结婚的酒店外有张大海报,是北地的巨大海报,雪山尖顶着金箔似的阳光,像块化了一半的牛奶糖。

他不太喜欢潮气太重的地方。

下层区的潮气很重,挥之不去,鞋底碾着地砖缝里的潮气,好像随时能让裤脚洇出霉斑,不像雪,落在掌心就可以化成干干净净的虚无。

他就一直幻想着和沈晖星去下雪的地方。

他们挤在木头小屋里,蓬松的羊绒毯裹住全身,只剩下脑袋在外面,落地窗户结满冰花,把天地都隔成毛玻璃外的童话里的画面,就算外面呼呼地刮风,他们暖暖和和地抱在一起聊天或者看电影,壁炉燃烧,发出很踏实的声音。

沈晖星说:“不会背不动你的,再说你自己也可以玩得好。”

裴寂青反驳说:“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

“你不是有朋友吗?”

裴寂青露出一张哭泣脸:“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啊,我怎么能老让别人陪我,作为丈夫,你这样对我真的是太残忍了。”

沈晖星说:“下次吧。”

裴寂青觉得沈晖星就是敷衍他。

沈晖星终于把视线从平板上挪回来,正撞见裴寂青把下唇咬出月牙印,于是两指碰了碰他的唇,说笑一个,裴寂青那人突然勉强冲他假笑了一下。

沈晖星说:“那个魏迹你怎么认识的?”

裴寂青从沈晖星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打起了十二分警惕,他说他就是自己节目新的投资人。

沈晖星问他上次就是和他吃饭的?

裴寂青犹豫了三秒,而后知道瞒不过索性点点头:“对,那天还有很多电视台的同事,老公你认识他吗?”

沈晖星说你的节目很缺钱吗?

缺,当然是非常缺,不然裴寂青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没有尊严的改版,不过节目现在的确过时了,这是个事实。

裴寂青没到过什么巅峰,最有热度的时候还是靠蹭沈晖星的热度,也不觉得有跌落神坛的落差感,只是他对节目的感情始终不一样,不想就那么放弃。

即使是夫夫也是有某方面自尊心的,裴寂青打肿脸充胖子说:“也不是很缺吧,不过人家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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