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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远脸上愁云惨淡,张鹏内心五味杂陈。

前几天晋级成功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忐忑,他们两个都是年龄大了被LPL青训营刷下来的,如果战队被取消资格的话,他们的职业生涯估计也就到这里了。

张鹏摸了摸后脑勺,忽然想到齐熠,“诶,你不是也有舅舅吗?让你舅舅找找关系啊!”

……

白榆赶到SG,跟周寻文汇合。

“怎么样?”

“严鞍就在楼上,门口那孙子还跟我说不在!打电话也不接!他们分明就是故意的!”

白榆掏出手机,这是他解约后第一次主动联系严鞍。

嘟声响起,那边过了很久,久到以为根本不会有人接了,却突然接通。

白榆主动求和:“严总,您在楼上吗?请问有没有时间跟我见一面?”

严鞍轻笑了一声,“是榆队啊,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都有点认不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你屈尊来找我。”

白榆抬头看向九楼的窗户,有个人影,但看不太清楚,“我想问问表格的事。”

那头的人不说话,“啪”的一声点了支烟,似乎在享受这个过程,因为他很清楚白榆才是那个耗不起的人。

窗户打开,两边的视线意外交汇。

双方都心知肚明。

严鞍的心情莫名愉悦,“榆队离队的时候不是都检查过一遍了吗?资料也是你亲手递上去的,怎么反而问我来了,难道我还有通天的本事让你的表格消失不见吗?”

他在那头轻笑了起来,其实两个人都明白,严鞍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能让他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这就是他的权势。

白榆垂下的睫毛微微轻颤,看着有些脆弱,但再次抬起的时候已经带着洞察一切的清醒,“严总费尽心思,就是想让我回SG?”

那头的严鞍收敛笑意,目光带着犀利,“榆队认为如何?毕竟战队不是那么好建的。”

白榆回他:“是啊。”

严鞍以为胜券在握,嘴角刚刚勾起,下一秒就听到白榆平静的声音:“不如退役当个主播算了,怎么也比一拖四轻松。”

他说完当着严鞍的面挂断电话,带着周寻文离开,半点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严鞍差点没把手机捏碎。

他听出来了。

白榆在讽刺他。

那场世界赛结束,所有人都在骂白榆开得不够好,其实懂行的人都能看出来,一直是白榆在死拖,反而输在其他四个人身上,比赛结束够他一直没出面表态,严鞍还以为他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没想到突然就露出了爪牙。

严鞍忍不住骂道:“四个没用的废物。”

让他在白榆面前直不起腰来。

白榆在回去的路上一刻也没停歇,不停找关系,旁边的周寻文也没闲着,通讯录里的人都快问爆了。

“怎么样?”

“他们都帮不上忙,你呢?”

“他们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我找严鞍说点好话。”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双双瘫软在躺椅上,彻底没辙了,“如果严鞍肯帮忙的话,我就不用坐在这打电话了。”

周寻文看着已经快成型的基地,忽然悲从中来,“砸了这么多钱,花了这么多心思,打了这么好的成绩,结果犯了小人!”

白榆睁着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电竞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资本裹挟的,明明当年还不是这样。

他躺了一会儿,忽然起身。

周寻文问他:“你干嘛?”

“找处理人去。”

“你找他有什么用,他都听严鞍舅舅的。”

“总要想办法吧,万一他良心发现了呢?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去想别的办法,比如去严鞍办公室跪一跪,说不定他就心软了。”

周寻文破口大骂:“你TM怎么不去跪!”

白榆被骂了也不生气,笑着挥挥手,拿上外套,继续处理这件棘手的事。

处理中心离得有点远,白榆在开车的路上有些心神不宁,好几个绿灯都没有跟上,被身后的喇叭不停催促。

白榆连忙将车停好,带上所有的资料直奔处理中心,找到当时处理这件事的处理人。

对方明显收到了指示,咬死里面就是少了一张表,其他人也统一口径,让白榆赶紧去找SG签字,不要跟他们在这耗着。

这一招互相推诿可谓是玩得贼溜,白榆心知再跟他们耗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他立即带上所有资料,扭头去隔壁。

总部有个总负责人名叫蒋义,负责整个赛区,也是唯一一个有权利监管严鞍舅舅的人,如果能说动他出面,整个过程就会非常顺利。

电梯到达,白榆拿上资料,大步来到负责人的办公室。

他不停地在脑子里思索该怎么说,重点怎么提,又如何请对方插手这件事,思考了一路,却在敲门的瞬间戛然而止。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有个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白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双很长的腿,露出的脚踝处有个不起眼的电子码纹身,西装宽大,穿得随意,宽肩窄腰,面部硬朗,逆天的身形比让整个沙发都显得矮小。

白榆怔住,“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睁眼,睨了白榆一眼就收回。

他还在倒时差,没怎么睡醒,看都没看清又重新合上了,片刻后,慵懒的双眸“唰“一下睁开,直勾勾落在白榆身上。

第18章 我想坐个顺风车

办公室很安静,靠在沙发上的人有些漫不经心,那双丹凤眼过于放松,显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抬了一下就重新合上,片刻后又猛得睁开,直勾勾盯着他。

另一边的负责人也就是蒋义,看到白榆礼貌询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路晟。

更没想到会这么尴尬。

路晟的状态非常放松,像是刚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说明他跟这位负责人的关系非常好,而自己是来请人帮忙的,态度难免低下,这样就形成了一种非常微妙的落差,特别是跟当年的情况对比之后。

原本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辞突然就乱了,白榆硬着头皮,绞尽脑汁,才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楚。

蒋义大概明白,“你的意思是,少了一张表格,战队会被取消比赛资格对吗?”

旁边的路晟拨动了一下旁边的解压杠杆,黑色的竖条在他指尖花里胡哨地转了起来。

白榆没忍住看了他一眼,酝酿好的说辞又被打断了,重新组织:“是,解约的时候跟原战队闹得不是很愉快,我私底下找过他们负责人,但他根本不见我,如果这周处理不了,战队下周就会被取消资格。”

负责人明显是顾及严鞍舅舅,第一时间就问:“会不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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