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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知道,前阵子治保主任还挨家挨户地说,不上育红班的孩子,得登记在册呢。”
“登记在册?”孔红芳面露迟疑。
姜雪怡继续忽悠:“是啊,挨家挨户的登记,只要家里有没上育红班的小孩,都得记名字在本子里,不上就得扣钱。”
“吹牛的吧。”孔红芳忍不住问,“扣多少钱?”
姜雪怡:“也不多,一个月就扣五块钱。”
赵团长接嘴道:“妈,你算算这笔账,上育红班一个月也才两块钱,不上一个月得扣五块钱,这不上……是吃亏的啊。”
孔红芳:“怎么可能呢,我从来没听说过不上学还要扣钱的,你们肯定是糊弄我。”
姜雪怡:“孔大娘,我们糊弄你干啥。”又道,“小册子你也看了,姜雪倩也给你证明了,是不是有这回事,你要不信,你自个去居委会问治保主任,是不是有这码事?”
孔红芳迟疑地看了姜雪倩一眼,姜雪倩是站在她那边的,不会跟着别人一块来诓骗她,哪怕那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至于去问治保主任……
主任,主任,这一听就是个不小的官。
孔红芳也就是在赵团长跟刘璐面前抖抖威风,真让她去找居委会问话,她哪敢啊,光是见到人,腿肚子都发抖。
孔红芳看了看赵团长,又看了看刘璐。
冷哼一声:“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
说完,便走了。
姜*雪倩见没热闹看了,也悻悻离开。
刘璐送姜雪怡出家门,一脸感激地道:“雪怡,真是谢谢你了。”又道,“你要不来,我婆婆都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姜雪怡拍拍刘璐的手背:“知道你心里难。”又道,“跟你说件开心点的事,下周日我家请客,办小包子的满月酒和我们家老贺的升职宴。”
刘璐眼睛一亮:“是吗,这真是好事。”又道,“下周日我一定早点过去,给你打下手。”
姜雪怡把给赵小蕊做的抖抖布裙子递给她:“藏好了,别让你婆婆看见。”又道,“记得叮嘱小蕊,要在你婆婆见不到的时候再吵,省得她又闹事。”
刘璐眼眶一红,委屈的差点落下泪来:“这日子过的,跟当贼也差不多了,在自个家穿件衣服,还要躲着人。”
姜雪怡叹口气,又安慰了刘璐几句,才跟她告别。
回到家,贺承泽抱着小包子迎上来:“怎么去了那么久。”又道,“老赵家又吵架了?”
姜雪怡一边脱鞋,一边点头:“是啊,你都听见了。”
贺承泽:“嗯,声音太大了,想不听见也难。”
姜雪怡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事情已经解决了,下周日咱家请客吃饭的事也通知了。”
贺承泽:“辛苦你了。”
握起小包子的手,轻轻晃了晃,像小招财猫似的,说:“辛苦妈妈了。”
姜雪怡被逗笑:“好了,别贫嘴了。”
她感慨道:“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家有一宝,如有一老了,这一老若不是宝,能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啊。”
不知道她的婆婆是不是也这么难缠?
姜雪怡盯着贺承泽看了看。
贺承泽把手凑到嘴边,咳嗽了一声:“我妈那人,虽然清高了点,但还是很好说话的。”
姜雪怡接过小包子,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咱俩的事,你跟你家里说了没?”
“当初打结婚报告的时候,我就已经给家里去信了。”贺承泽心虚地眨了眨眼睛,“我爸我妈当时就说要过来看看你,被我给否了,听说我爸在家里还生了好大的气。”
“生气啥?”姜雪怡眨了眨眼睛。
贺承泽:“生气我没有跟你好好办一场酒席。”
姜雪怡笑道:“就这啊。”
当时的情况确实特殊,她跟贺承泽要是真办了什么酒席,只怕尴尬得不行。
她又亲了亲小包子,笑靥如花,现在就挺好的不是吗。
贺承泽继续心虚:“生了小包子的事,我也没跟他们说……”
姜雪怡瞪大眼睛:“这你也没说啊。”
贺承泽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不好开口。”
姜雪怡大概有些理解了。
贺承泽自小就是别人家的小孩,一路顺遂过来的,猛然犯了错,总有种别扭的小心思,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姜雪怡抱着小包子晃了晃,小包子无辜滴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那现在咋整,这么大个孩子,总不能塞回肚子里吧?”
贺承泽轻咳一声:“反正,过两天我就给他们写信,告诉他们添了个孙子的事,至于他们什么反应,我可就不管了。”
这可真是坑爹啊!
姜雪怡想了想,贺家老两口会对此有什么反应,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想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贺承泽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信,也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姜雪怡要看他还不给看,就把信拿去邮局寄了。
寄完信,他顺便去了趟公安局,看看李春霞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公安同志。”贺承泽道,“我是上次报案被人掉包孩子的。”
公安同志扫他一眼,一拍脑袋:“噢,我想起来了,是你啊。”
他对贺承泽有印象得很,主要是贺承泽这人,光是站在那,就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似的,很难让人不注意。
公安同志又瞅他一眼:“你是当兵的吧?”
贺承泽挑挑眉:“你看出来了?”
他今天明明没穿军装啊。
公安同志乐了:“你瞧你这站姿,至少有十五年上的军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又道:“还是说正事吧,你是想问李春霞那事处理得咋样了吧?”
贺承泽点点头。
公安同志说:“证据确凿,李春霞也当场承认了,所以判决很快就下来了,听上头的意思,至少会判她五年有期徒刑。”
他又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麻烦您了。”贺承泽道。
“哐当——”一声,铁门开了。
李春霞坐在凳子上,双手被手铐牢牢铐住。
见到来人是贺承泽时,她脸色一变:“怎么是你?”
贺承泽平静地道:“你以为是谁?”
李春霞没理他,而是看向狱警:“我男人呢,他怎么没来看我,还有我儿子,他们人去哪了?”
狱警站得笔直,理都没理她。
李春霞继续发疯地大喊:“把我男人找来,快去,求求你们了!”
没一个人理她,狱警皱了皱眉头:“你要是再吵,探视立马结束。”
李春霞不吭声了,她被关押的这段时间,贺承泽是第一个来看她的人。
无论这人是谁,她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