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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包子正躺在婴儿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见她进来,高兴得手舞足蹈,想让她抱抱。

真是个贴心的小宝宝。

姜雪怡心头一暖,将小包子抱了起来:“乖宝,妈妈回来了,下次不要等妈妈了,早点睡。”

见小包子打了个哈欠,她乐得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困了吧,赶紧睡吧。”

贺承泽靠在门框上,看她们母子俩互动:“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姜雪怡点点头,她从中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做点简单的,能赶紧吃的。”

“给你做个荷包蛋焖面。”

“成。”

姜雪怡抱起小包子,摇了摇,哄他睡觉。

贺承泽进了厨房,热了锅,下入两个鸡蛋,煎至两面金黄,放一旁备用。

锅里继续下入葱姜和小米辣,翻炒出香。

去阳台摘了两个番茄,去皮切丁,翻炒出汁,加半碗清水,倒入生抽两勺,老抽小半勺,蚝油一勺,糖半勺,再加适量的盐。

水开了,放入面条和鸡蛋,盖上锅盖焖一会,出锅时洒一把绿色的葱花,一锅香喷喷的荷包蛋焖面就做好了。

姜雪怡把小包子哄睡了,走到客厅,贺承泽刚好将荷包蛋焖面端出来,筷子递给她:“快趁热吃吧。”

姜雪怡委实饿坏了,三两口就将荷包蛋焖面给吃光了。

连汤汁也没放过,捧起碗喝了个干干净净。

贺承泽看得目瞪口呆:“这么饿吗,锅里还有。”

姜雪怡把碗递给他:“再来一碗*。”

足足吃了三碗。

她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儿:“总算饱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姜雪怡才觉得浑身的疲意涌了上来。

将脸埋进贺承泽的肩窝,轻嗅他衣服上的皂角香气。

“今天被他们这么说,心里实在堵得慌。”她声音闷闷的,“就因为我们一行人是城里来的,就应该啥都懂,啥都管?”

被那些社员们质问,指责,她不是不难受的,只是没有当着大伙的面表现出来。

她看着白色的蚊帐,两眼放空:“有一点他们倒是说对了,我确实来晚了,要是来得更早一些,喝转胎药的人也能少一些,我听说有个孕妇,昨天刚买的药喝下去。”

她道:“一想到有这么多男孩和女孩,被害的生理畸形,我这心里就揪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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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泽摸了摸她光滑柔顺的秀发:“你又不是老天爷,哪能样样都算到,这不是你的错。”

姜雪怡抱住他的腰身:“我就不明白了,生儿子有这么重要么?”

贺承泽攥住姜雪怡的手,掌心的茧子磨着她的指尖:“有时候,我们也要站在另一个角度看待问题。”又道,“下面公社的人,日子过的比咱们紧巴,活的也比咱们累。你想啊,地里的活计,犁地、挑粪、割麦子,哪样不得靠力气?男人身板壮,干的活多些,家里的粮食就多些。”

“在他们眼里,生儿子不全是为了脸面,而是为了活下去。”

姜雪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人生的前二十年,生活在一个富裕、飞速发展的年代。

后十年,生活在末世,人命比草都贱,更无从体会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

姜雪怡:“可是,再喜欢男孩,也不能拿女人和孩子的命换啊。”又道,“喝了转胎药,不仅对孩子有损伤,对母体也一样有害,是药三分毒呢。”

“她们不是不知道伤身子。”贺承泽叹了口气道,“之前我去蓝县救洪灾,有户人家,两个闺女,一个儿子,抗洪的时候,全靠那小子在堤上扛沙袋,不然房子早淹了。你说,这事搁谁身上,不想多两小子,壮壮底气。”

“不得不说,有时候男女生理结构上的差异,注定了男人能干的力气活会比女人多些。”

贺承泽:“再说养老的事,养儿不就为了个防老,乡下不比城里保障多,人老了干不动,全靠儿女搭把手,他们觉得,闺女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端茶送水还得靠儿子,这想法是愚昧了点,但是你站在他们的角度,是不是也能理解一些,毕竟自古以来的婚丧嫁娶,大多如此。”

姜雪怡往他怀里缩了缩,不服气地道:“也不是每个儿子都孝顺的,女儿比儿子更孝顺的多了去了。”

贺承泽亲了亲姜雪怡的额角:“确实。”又道,“不过就像地里的庄稼,有长歪的,有饱满的,啥样都有。他们盼儿子,盼的不是那层‘传宗接代’的名分,是盼着家里多根顶梁柱,能在这苦日子里撑得稳当些。”

“你今天跟那群社员们说的话,其实都在理,但理归理,日子归日子,他们不是不懂,是被苦日子逼得没办法。”

姜雪怡明白了,徐徐地叹了一口气。

她问:“那我今天说了那么多话,岂不是鸡同鸭讲?”

“那倒不是。”贺承泽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种下一颗种子,早晚会在他们心里生根发芽。”

姜雪怡笑道:“随着社会发展得越来越好,大家的生活水平越来越好,女人会有更多的工作岗位,挣得钱不比男人少,科技发展了,女人也能拥有跟男人一样的力量,‘重男轻女’肯定会有被解决的一天。”又道,“到时候,就是真的‘生儿生女都一样’了。”

“没错。”贺承泽欣慰地道。

另一边赵家。

赵团长见刘璐打开了书房的灯:“你咋还不睡?”

“睡不着。”刘璐这会正心情澎湃,她提起笔,“我要将今天发生的事都写成一篇稿子。”

在妇联宣传科呆了这么久,她头一回觉得自己的文字功底有了用武之地。

她道:“你一边玩去,别打扰我。”

赵团长困得哈欠连天:“行行行,你慢慢写,我先睡了嗷。”

刘璐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赶赵团长走。

她写得十分投入,直到窗外的星子漫天了都没停下笔。

第二天一早,刘璐就顶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找到了姜雪怡:“雪怡,你帮我看看这篇稿子。”

姜雪怡愣了一下,接过稿子:“这是?”

刘璐一脸激动地道:“我把昨天的事,润色了一下,写了一篇有关‘重男轻女’现象的宣传稿,里面重点讲了你的事迹,你是当事人,你帮我过过目。”

姜雪怡乐了:“我有啥事迹啊,就是陪着你去把钱要了回来。”

刘璐摇摇头:“不能这么说。”又道,“你昨天的每句话,简直让人震耳发聩,醍醐灌顶,我们妇联做了这么久的宣传工作,都没你几句话发人深省。”

她熬夜写了一晚上的稿子,四字成语那是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

姜雪怡将整篇宣传稿通读了一遍:“你的文字功底比我好,润色这方面我帮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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