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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泽无语:“妈,你是来厨房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

他跟姜雪怡做饭的时候,就没折腾出这么多事,可见,他妈是来帮倒忙的。

汪爱萍瞪眼道:“去,你才是来添乱的。”

“好好好,我添乱。”贺承泽拿起扫把,把地上的碎玻璃收拾了。

贺元指了指锅里已经焦糊的生菜:“这玩意,还能要不?”

生菜都能炒糊,他老婆可真行。

汪爱萍:……

把锅铲往灶台上一放:“什么破菜,不吃了!”

她今天可算是在姜雪怡面前把脸给丢净了,呜呜呜,*她身为婆婆的面子啊。

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干脆怼贺元跟贺承泽:“你们两个刚才在外面聊啥呢?”

她眉毛一竖:“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贺承泽:“我俩才刚洗完澡,身上还热乎着呢。”

汪爱萍斜眼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感冒的都是你们这群不怕冷的。”

贺承泽无语了,拍拍自己结实的胸肌:“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父子俩都是当兵的,这一点冷风还能把我们吹感冒了?”

汪爱萍哼一声:“等你感冒就知道错了。”

没了汪爱萍添乱,姜雪怡手脚麻利地将饭菜做好了。

桌上放着蒜香排骨、蚝油生菜、红烧鸡翅、麻婆豆腐、青椒肉丝,外加一锅玉米胡萝卜荸荠汤,是很丰盛的一餐了。

汪爱萍看到蛋羹,知道是给小包子单做的,连忙拿起碗,说:“我来喂他。”

被贺承泽制止住了,他笑着给小包子的手里塞了一把勺子:“不用你喂,他自己会吃。”

果然如他所说,小包子接过勺子,就像模像样地挖着蛋羹吃,虽然吃三勺漏一勺,但也能吃进嘴了不是。

汪爱萍看着有些心疼,还是道:“要不,还是我来喂他吧。”

贺承泽道:“真不用,现在就是要训练他自己吃饭,都一岁半了,样样都要人喂,以后长大了也是个废物点心。”

汪爱萍也知道,贺承泽说的是对的。

可作为亲奶奶,她就是看不得这个画面,干脆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吃饭上。

蒜香排骨蒜香浓郁,十分入味,蚝油生菜是重新炒过的,火候掌握的极好,鲜嫩爽口,麻婆豆腐香辣可口……玉米胡萝卜荸荠汤清甜去油腻。

贺元吃的很满意,他忍不住拍了拍贺承泽的肩膀,用眼神给他示意:你可比我年轻的时候享福多了,你妈那厨艺,我都不兴提。

贺承泽回以他一个眼神,表示同情和幸灾乐祸。

吃完饭,把桌一收,又泡了茶水。

贺元跟贺承泽聊一些时事,汪爱萍懒得听他们侃,干脆抱着小包子逗他玩儿。

若不是天气太冷,怕是她都要拉着小包子玩起了换装游戏。

她指着小包子的鼻子,问姜雪怡:“你瞧,小包子的鼻子像不像我?”

姜雪怡窘,小包子的鼻子明明像他爸,高鼻梁。

婆婆的鼻梁虽然不低,但绝对不像父子俩的高鼻梁。

她违心地道:“像,特别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又道,“邻居们都说小包子的高鼻梁,遗传自他爸,以后肯定是个帅小伙,现在见了你才知道,其实都是遗传自你啊。”

汪爱萍十分满意,微微抬起下巴:“承泽跟承雅的高鼻梁,都是遗传我的,要是遗传他们爸的塌鼻梁,哪还能看。”

“对了,你还没见过承雅吧?”

姜雪怡摇摇头,她只听贺承泽偶尔提起过这个妹妹:“没见过。”

汪爱萍掏出相片,指给她看:“这个就是承雅,她比她哥小三岁。”

姜雪怡定睛一看,照片上的姑娘,长得跟汪爱萍有三分相似,大眼睛,白皮肤,柳叶眉,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看着极为精神。

她笑着夸赞道:“很漂亮。”

汪爱萍笑眯眯地道:“不是我夸,她在文工团里,长相也是数一数二的。”她叹口气,“就是跟她哥一样,一把年纪了,都找不着对象,承泽还好,现在有你了,也有小包子了,承雅呢,还是单身一个,可愁死我了。”

姜雪怡笑道:“妹妹长得这么漂亮,找到对象只是迟早的事。”又道,“咱们做长辈的,放宽心就是了,与其滥竽充数,倒不如慢慢挑,挑一个好的,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有道是,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这嫁错人了,可就等同于踏进坟墓了。”

姜雪怡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汪爱萍点点头,十分赞同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姜雪怡一边陪着汪爱萍说话,手上也没什么事做,干脆把给小包子做到一半的围兜拿出来,继续做。

她现在在教小包子自己拿着勺子吃饭,小包子还不怎么会用筷子和勺子,总把衣服弄脏,围兜现在是供不应求了。

汪爱萍见她在缝什么东西,凑过来问:“你在缝啥?”

姜雪怡笑着递给她看:“围兜,就是口水巾,给小包子擦口水用的。”

汪爱萍见姜雪怡拿着的围兜上,已经缝好了银边绿色的竹子图案,竹子节节高,寓意很好,有些心痒痒,忍不住道:“还有没缝的没,拿一个来,我帮你缝。”

空白的围兜很多,姜雪怡连忙拿了一个给她:“有。”

看来婆婆又要大展身手了,估计是因为刚才做饭的时候出了糗,想找回一局。

她笑眯眯地以资鼓励:“妈,你来缝,我跟着你,学点微末功夫。”

汪爱萍得意地道:“你瞧好了啊。”

她拿起针,在围兜上唰唰地勾着线。

贺承泽说话说的口都干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余光瞥见,他妈居然开始干针线活了。

忙不迭走到她身边,问:“妈,你在缝啥呢?”

汪爱萍把手里的围兜递给他看:“给你儿子缝围兜呢,你瞧瞧,这图案缝的好不好看。”

贺承泽盯着围兜上枝叶歪歪扭扭的植物,沉默了半晌,违心地道:“嗯,不错,这蒲公英缝的挺——”实在说不出来好看二字,干脆道,“挺像真的。”

汪爱萍脸色一变,骂道:“什么蒲公英,我缝的是向日葵!”

向日葵是太阳花,意味着自信和阳光,寓意可好了。

蒲公英?呸!这啥破杂草,能跟向日葵比吗。

“向、向日葵?”贺承泽瞪大眼睛,左看右看,都不觉得围兜上的这块杂草,像向日葵。

汪爱萍急了,指给他看:“我这明明缝的就是向日葵,你瞧,我用的是黄色的线,蒲公英,那不是应该用白色或者灰色的线吗。”

贺承泽无语:“妈,这个像不像,不是靠线来区分的。”

汪爱萍不搭理他,找自己老伴来评评理:“贺元!贺元!你来看,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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