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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恒又道:“陛下明鉴,臣隐瞒此事,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凌砚正在龙襄卫充军,臣顾虑他的安危。”

“这也值得顾虑?”皇帝冷声道:“令锦衣卫速派一支校尉去龙襄,将夫妇二人带回京城,若有任何差池,让罗纶提头来见。”

“陛下,以什么名义?”吴用问。

先皇将其发配充军,正是因为他不但斥骂满朝文武,还痛陈先帝过失,陛下要将人召回京城,总要有个名头,不好直接打先帝的脸。

一直保持沉默的吕畴开口道:“陛下,先帝当年擢升凌砚,委以巡盐重任,凌砚到任之后写出那份目无君父的奏疏,陛下也并未杀他,足见对他的认可和赏识,所谓充军,不过是觉得他性格冒进,为了让他多加历练以成大任。而今十三年过去,想来也磨砺得差不多了,陛下何不重新起用他,以全先皇的苦心呢?”

郭恒一脸错愕地看着吕畴。

“怎么,郭尚书不同意本官的看法?”吕畴问。

“……”郭恒躬身道:“臣附议。”

皇帝道:“就按吕阁老的意思,速去拟旨吧。”

“遵旨。”

“小纪卿,好了,别哭了。”皇帝宽慰道:“朕会为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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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莘伏地啜泣:“陛下德配天地,泽被万民,微臣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圣恩。”

皇帝令人将他扶起来,又担心他小小年纪经此一事,以后走偏了路,事急从权是一个人的魄力,可若事事都想走捷径,那就把路走窄了。

念及此,便对他说:“你年少登科,智勇有余,但也要多向前辈学学,什么叫稳扎稳打、老成持重。”

“是。”纪莘道。

皇帝吩咐身边的太监:“带他去偏殿稍事歇息,待消了汗,再送他出宫。”

第149章 陈大人,注意官仪。

纪莘被人从乾清门送出,就看见平安正在等他。

“小师兄,疼不疼?”平安从太监手中接过纪莘,搀扶着往宫外走。

纪莘惨白的脸色说明一切,一边往外走,一边忍不住用虚弱的声音问道:“可是,既然都纳银收赎了,为什么不一次赎清,还给我留了十七杖?”

平安愣住:“你叫了我一声,欲言又止的,不是担心不够有气势吗?”

纪莘欲哭无泪:“我是怕连累你。”

“……”

“诶呀,”平安讪笑道,“会错意了,没苦硬吃了。”

纪莘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苦肉计虽然苦,但确实管用。”

平安虽然急于吃瓜,但还是更担心小师兄的身体,忙说:“你先别说话了,咱们先回家,我向学堂告了假,我娘请了郎中在家里等着。”

纪莘心中感动,一时也弄不清哪里才是他的家,整个人昏昏沉沉,被平安扶上陈家的马车径直往甜水胡同去了。

郎中果然已经候在家里,林月白不便进屋,只在前院的石凳上坐着,等郎中出来。

小师兄伤得不轻,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平安进进出出忙前忙后,付过诊金送郎中出门时,转身却见娘亲对着空气发呆。

平安伸手在娘亲面前晃晃:“娘,怎么啦?”

林月白微微叹气,看起来很心碎的样子:“儿啊,给娘抱一下。”

当娘的,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受苦,连带看自己的孩子都格外招人疼。

可平安今年都十二岁了,早就不爱跟爹娘贴贴了,极其敷衍地给娘亲抱了抱,立刻跑没了影。

……

陈琰在兵部听说了纪莘的事,迅速处理好公事,提早散衙回家,纪莘已经上过药睡熟了。

小福芦手里端着个托盘从客房出来,是纪莘吃过的午饭。

平安对他说:“只动了几根青菜,几口米饭。”

“他身上不舒服,想必没什么胃口,吩咐厨房单做些清淡的粥食给他。”陈琰道:“还有,他夜里或许会发烧,安排个妥帖稳重的小厮在他房里守夜。”

“好嘞。”平安转身往厨房走。

陈琰看着儿子的身影,不知不觉间稚气渐褪,已有几分少年模样了。

“平安。”陈琰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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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又颠颠地回来:“怎么了?”

陈琰忽然张开手臂:“给爹抱一下。”

平安跳开两步远:“陈大人,注意官仪。”

“……”

陈琰心里升起的那点怜子之心被浇的透透的,白他一眼去了内宅,见到妻子就开始告状:“怪道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人还没老就已经要相依为命了。小时候恨不得挂在身上,这才几年啊,抱一下都不愿意了。”

林月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此时九环拿着一封书信进门,交给陈琰。

陈琰看了眼信封,是致仕回齐州的老上司钱大人的来信,便使下人出去,拆开来看。

“什么事?”林月白问。

“我托老上司帮忙调查纪家的事。”陈琰道。

“信上怎么说?”林月白问。

“寻常耕读之家,此二人婚后十年无所出,受尽冷眼嘲笑,便打听着想买个孩子,然后就有了纪莘。”陈琰道。

“买孩子,犯国法吧?”林月白道。

“都是邻里传闻,并无实证。”陈琰叹道:“纪莘既然能够参加科举,说明他的户籍做得十分完美,将来想要认祖归宗,想必还有一番争执。”

“纪家还敢跟凌家争孩子不成?”林月白道。

“纪莘从小表现得异常聪明,养父便放弃了自己的举业,一门心思只盯着他读书,期盼他光耀门楣。辛勤耕耘十几年,到了收获的时候,怎么会轻易放手呢?”陈琰道:“出仕之人最怕被人指责不孝,所以凌家未必敢强行带回纪莘。当然,这是后面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月白轻轻一叹:“这么小就考中进士不知吃了多少苦。你看他单薄的,一阵风都能撂倒似的,日后他爹娘见了该有多心疼。”

……

纪莘的身子骨确实单薄,当天下午就发起了高烧。吃了退热安神的汤药,一边犯迷糊,一边对平安道:“炒米胡同,纪家,我养父母那边……”

除去他这件事,纪家的确是清白人家,三代无犯法之人。养父虽然严厉、有私心、揠苗助长,但毕竟教养他一场,更不用说养母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长大,养猫养狗都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平安握住他的手道:“小师兄,你不要再说了,我都明白。我亲自去审,保准把你的身份证明统统拿回来!”

纪莘扯住他的衣角:“啊,不是,不……”

平安目光坚决:“我知道他们不好对付,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平安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了屋门外,还险些将纪莘拽下床去。

牵扯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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