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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柔的腹部,青年难得多解释了几句:“两三个月前怀孕的。”

辞盈虽然不太了解,但记忆中女子怀孕两三个月肚子并不会如此隆起,她踌躇着问:“两三个月?”

谢怀瑾放下酒杯,并未看高台一眼,温声道:“可能是双胎吧。”

后来,谢怀瑾言天色已晚,辞盈大病初愈,可先回去休息,辞盈没有推脱,只低声应“好”,青年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早些睡。”

辞盈不难感觉到周围隐隐的艳羡目光,还有一些焦灼的辞盈也难以形容的,她眸色复杂地望向谢怀瑾,比谁都明白今日谢怀瑾是故意的,即便是从前关系尚好之时,他们也鲜少如此亲密。

朱光扶住辞盈,回身时辞盈不自觉往高台上望了一眼,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但就那样对上了苏雪柔的眼睛。

辞盈很难形容她看过去时苏雪柔是怎样的一种目光,她被苏雪柔那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最后苏雪柔当着她的面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辞盈回神,轻声道:“朱光,我想到一种动物。”

朱光隐晦地向后看了一眼:“什么?”

两个人交谈间,拐角处撞上来一个宫人,还未近辞盈身,已经被朱光一手劝退了。

宫人跪下来,颤抖间衣袖中的纸团掉出来,朱光蹙眉拾起,将其递给辞盈,宫人匆匆离去。

辞盈缓缓展开纸团,上面是女子清雅的字迹:“月华池旁,望谢夫人能相见。”

“朱光,你在山林间见过蛇吗?”

辞盈陡然的问题让朱光一愣,下意识又“啊”了一声,辞盈描述:“通常是长细滑腻,有隐在同身一般粗细的头中尖尖的牙,一部分牙齿有毒液。”

朱光后知后觉辞盈说的是那句:“我想到一种动物。”

朱光自小和谢怀瑾和墨愉一起长大,多少知道些关于苏雪柔的内情,她小声道:“见过,也不一定在山林,府宅深处阴湿的地方也常见,只不过有人气的地方的蛇大多没有什么毒性。”

“要去吗,辞盈?”朱光接过辞盈递过来的纸条,问道。

辞盈垂眸,随后很轻地摇了摇头。

马车上,朱光低声说:“月华池近中宫,是苏雪柔。”

辞盈点头,她展开纸条看见第一瞬就猜到了。

“她找辞盈什么事情?”出了宫,没有那么多旁边的耳朵后,朱光对苏雪柔的不喜简直表现在脸上。

辞盈问:“她怎么了?”

朱光叹了口气,往辞盈怀中塞了一个汤婆子:“一时半会说不完,等以后我细细说给你听,反正不是什么好人......”说着,朱光神色正经了一些,看向辞盈:“若非必要,辞盈,不要和这人接触。”

辞盈没有应声,她如若未猜错,只要她留在长安,和苏雪柔的接触就是避免不了的。

见辞盈不应,朱光牵住辞盈的手。

辞盈解释道:“这不是她第一次寻我,从前......从前我还没有去江南时,她便暗中约过我相见,我平日同她无交集,若我未猜错,苏小姐手上定然有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那我们要回去见吗?”朱光掀开车帘,想要叫停马夫。

辞盈一把将人拦住,摇头:“不用,我们去见就落了下乘。”

等她亲自来找她,而不是用一张连落款都没有的纸条。

更何况,比起苏雪柔的事情,辞盈更想明白茹贞的事情,太医当时说她和宇文拂在茹贞身边茹贞病况会好一点。

但这些日下来,辞盈并不觉得茹贞有所好转,甚至......

辞盈揉了揉额头,她看着茹贞有隐隐加重的趋势。

癔症,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

她想让茹贞好起来,就需要寻到茹贞的病因,而这一切就绕不开那场赏花宴前后发生的事情。

晚间时,油灯将少女的剪影映在墙上。

她咬着笔,一点一点磨着要寄去江南的诗文,本来之前回来的路上已经写好了一篇,但大抵人的心境的确会影响很多东西,她回到长安之后拿出来翻阅之时,觉得不合适作为“李辞”这个身份开始铺垫的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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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文稿毁去,重新熬着。

一直到半夜,才重新写出来一篇,却还是觉得不满意,想要毁去又怕再熬几日也出不来新的,她蹙眉将这一篇折叠起来,思虑着。

外面落下敲门声时,辞盈放下了手中的笔。

她垂眸了半晌,还是去打开了门,青年换了一身衣裳站在门外,外面大雪纷飞,青年容色如玉。

她站在门口,低声问:“有什么事吗?”

里面炭火烧着,烛火暖暖的,外面雪白一片,寒气扑鼻。

辞盈只等青年回答的功夫已经感觉到冷意,身体本来也未全好,一下子开始咳嗽起来,青年温声道:“不请我进去吗?”

辞盈偶尔真的很佩服谢怀瑾,明明她们的关系如何他最是清楚,但即便私下无人之际,他依旧能够如此坦然。 w?a?n?g?址?发?b?u?y?e?ǐ????????é?n????????????????o?M

她让开身体:“进来吧,就是有些乱。”

青年跟在她的身后:“嗯,知道。”

辞盈甚至没有去听谢怀瑾在说什么,“嗯嗯呀呀”了一声就坐回了桌前,她将桌上的废稿一点一点收起来,烛火映在少女瓷白的脸上,青年端正站立在一旁,有些无奈道:“辞盈,我在同你说话。”

辞盈手指僵了僵,只说:“我没听见。”

谢怀瑾也不戳破,只将手中的一些书卷递给辞盈,辞盈疑惑地看向青年,谢怀瑾温声道:“你未离开长安之前提到的书,寻到时你已经去江南了,今日回府时突然想到了,想着你大抵有用。”

辞盈一怔,一句“多谢”哽在脖子里。

但幸好青年也没有想要,落下一句“早些睡,睡前将唇角的墨擦了”后就悄然离去了。

房屋内又恢复了寂静,辞盈眸色复杂地看向书案上几本书,多是些古学,她从前在诗文中见过,一日无事同谢怀瑾提的。

......

好久以前了。

久到辞盈已经不再有翻阅这几本书的兴趣。

等到深夜,辞盈吹灭了烛火,才想起来青年临走之前的告别的话,她到铜镜前将脸凑近镜子,唇角果然有一片浅浅的墨痕。

只留了一盏灯,所以辞盈将脸凑向铜镜很近很近才看得见,她拿着干净的帕子一点一点擦,直到唇边那一块皮肤被擦红,才垂着眸将帕子放下。

夜间风雪很大,后来的人说,这是长安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雪终于停下的那一日,辞盈终于查到了关于茹贞口中那根失踪的簪子的一些线索。

是从一个叫云夏的婢女口中。

这个名字,辞盈并不陌生。

云夏和茹贞同为家生子,父母都是谢府的老人,都为自己儿女谋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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