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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辞盈生辰那日,收到了许多礼物。
宫中和各府的礼物先不提,她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小碗和小碗信中曾提到的那位猎夫。
是泠月和泠霜将小碗带进来的,泠月挽着小碗的手,那个猎夫不好意思地跟在小碗身后,泠月开玩笑取乐两人天生一对时,那人高马大的男人立马红了脸。
男人同小碗一起向辞盈行礼,小碗轻轻打了一下男人的手臂:“男子不是这般行礼的。”
那猎夫左右不是,泠月笑起来,泠霜轻声道:“不用行礼,小碗。”
别欺负人。
辞盈将后面的话补全,亲自将小碗扶了起来,她看着面色红润的小碗,知晓成婚之后她过的应该不错,辞盈很欣慰,好像自己真的嫁了一个妹妹一样。
茹贞也还没有去江南,辞盈同茹贞说好等她的生辰过后。
茹贞最近病情稳定了很多,见到小碗竟然也认得出了,小碗见了茹贞的模样,眼睛不知道怎么就红了,猎夫跟在身后不知所措。
辞盈温声道:“好了,多住几日,我让泠霜给你们安排好了厢房。”
小碗忙摆手:“那是客人住的,主子,我们......”
辞盈牵住小碗的手:“小碗当然是我的客人。”
小碗眼见着又要流泪,辞盈忙笑笑:“好了,赶了很久的路吧,其实只是一个生辰,不用特意来的。”
小碗忙摇头,看向一旁的猎夫,猎夫忙将背了一路的篓子拿下来,泠月和泠霜凑近看,发现是一只很漂亮的鸟。
“主子,我亲自捕到的,很通人性,还能学人说话。”
“八哥吗?”泠月问。
颜色艳丽的鸟雀飞出来,不是八哥,但的确很通人性,猎夫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手势,鸟雀就自己飞了一圈,然后停在了猎夫手上,对着辞盈叫道:“快乐、快乐!”
泠月和泠霜对视一眼,泠月摇头道:“输了。”
泠霜没说话,但也是这个意思。
茹贞上前和鸟玩起来,辞盈看着,心中也溢出一种久违的幸福。
好像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大家也都还在。
泠月和泠霜的礼物是一艘船,两个人交给辞盈一把钥匙,恭贺的词说完后,泠月眨着眼说:“主子,我和姐姐真的攒了好久,很有心意的,虽然没有那只鸟漂亮......可恶,我们的小船也要叫“快乐”,不,叫‘幸福’好了。”
泠霜在背后掐了下泠月,泠月夸张地叫出来,辞盈也跟着笑出了声。
说是小船,其实并不小,她握着手中的钥匙,也对两人*说“谢谢”。
茹贞一直在府中,记忆断断续续的,听见今日是辞盈生辰,想了想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辞盈手中:“嗯,礼物!”
辞盈眼眸又红了,她侧身,大家都围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慰着。
等太阳落下的时候,泠月和泠霜带着小碗和其夫郎下去安置,茹贞回去喝药针灸,人影一点一点远去,房间内又只留下辞盈一人。
也不是。
辞盈看向不远处的鸟雀,鸟雀似乎真的很通人性,见她望过来,立马又叫起来“快乐、快乐”。
辞盈轻声道:“你叫‘快乐’吗?
鸟雀:“快乐、快乐。”
辞盈温柔地笑出声,昨日谢怀瑾同她说今日不用去他院子中用膳。
去了许多日,陡然不去辞盈甚至还有些不习惯。
一日的热闹后,她坐在桌前提笔写着诗,想着过两日就要寄给谢然和李生了,又想到好像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两人的回信了。
深夜时,辞盈才落下笔。
窗外的月亮很圆,月光从窗户洒进来,辞盈伸手就能得到一片。
她想起谢怀瑾从前说过的生辰礼,今日她连墨愉的人影都没见着,更别说谢怀瑾的。
幸好,她也没有期待。
这般想着,她最后对“快乐”说了声明日见。
鸟雀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快乐、快乐。”
辞盈满意地推门离开书房,走过长廊,一路到了寝室。
她不喜欢有人伺候,晚上往往也只有外间有人,见到屋内有微弱的烛火时她是有些讶异的,但只当婢女怕她夜里摔跤特意留的。
她轻笑着,想着明日去看看小姐,缓慢地关上门。
木门轻响了一声,寂静的夜里,辞盈甚至能听见远处烛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的眼神被烛光吸引,觉得好像同从前的蜡烛不太一样,绕过屏风就看见了惊悚的一幕。
本该远在江南的李生就那么突兀地坐在她的床榻上。
病弱的青年轻声咳嗽着,身上穿着轻薄的一层......
辞盈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看,又哪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心中怒火骤起,但来不及去寻谢怀瑾。
只先转过身低声对李生道歉。
少女脸色羞窘:“对不住。”
第47章
身后传来一阵病弱的咳嗽声,辞盈听得快被愧疚心压垮。
饶是心如死水,在看见谢怀瑾真做出这般离谱之事时,辞盈也不由生出满心的难以言喻。她的手指因为愤怒轻颤着,脸却因为适才的一幕泛红。
一是羞,二是愧。
背后的李生似在努力压抑着咳嗽声,背身的辞盈都不敢细想谢怀瑾到底对李生做了什么,少女眼眸颤了又颤,下垂几次后才被李生的咳嗽声唤回了思绪。
她手颤抖地从一旁架子上拿了一件披风,回身覆盖上李生的身体。又是一声“对不住”从辞盈口中吐出,少女羞红着脸,完全不敢抬头看李生。
李生咳嗽着,披风被少女俯身覆在他身上,辞盈躬身间一缕青丝落在他的手臂上,耳尖的红如烛光一般动人。
“无事......咳,咳咳,辞盈。”
辞盈哪里敢再面对李生,但又需要好生道歉,她红着脸:“是谢怀瑾荒唐冒犯了你,你放心,我一定让他来同你道歉。我等会让婢女带你去厢房,舟车劳顿,你先好生休息一晚,等明日我一定让谢怀瑾登门道歉。”
说完,辞盈匆匆离去。
看着被少女紧关上的门,李生笑着轻叹一口气,什么时候辞盈也成急性子了,他还一句话都没说。
......纳|妾的事情,怕是他和谢公子一厢情愿了。
李生咳嗽着,也没有抬眸多打量周围的环境,毕竟是女子的闺房,他若做了入幕之宾还好说,没有的话再看便是没礼数了。
走出院子,辞盈的羞啊愧啊就都变成了怒火,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骨青白了也没有松开分毫力道,婢女要跟着直接被辞盈出声阻止,她一路畅通无阻到了谢怀瑾书房。
还未进门,就闻见一股重重的檀香。
辞盈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