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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更多的东西?”

燕季脸色更难看了些,眼中甚至有了晦暗的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辞盈和谢怀瑾这俩人不愧是夫妻,威胁人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辞盈一直看着燕季眼神的变化,轻声道:“想杀我?”

这反而是辞盈最不怕的事情,从这些年燕季对宇文舒的“愚忠”就可以看出,燕家人在燕季心中地位极重,否则也不会因为燕飞将军一句遗言效忠宇文舒直至今天。

辞盈也不想把人逼太狠,给了一个台阶:“我觉得你不会,毕竟论起来,我也是要喊你义兄的。”

燕季奇怪地看着辞盈,被这一句“义兄”喊的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有些僵硬地劝告辞盈:“别想了,宇文拂想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拿到,你攀多少次关系都没用。”

说着说着,燕季又补充:“威胁我也没用,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辞盈却抓住了燕季言语中的漏洞:“义兄,你说宇文拂想了很多年都没有拿到,嗯......那你是不是教了他拿下燕家军的渠道,或者说......途径?”

辞盈话说的缓慢,看似在斟酌自己的话语,实则在透过燕季变幻的情绪一点点确定信息。

燕季知道辞盈聪明,但是没想到辞盈会聪明至此。

如果宇文拂没有蠢到将这种事情和辞盈说,辞盈就是自己猜出来的。

燕季脸色难看,但最后还是诚实说:“对,我也不是厚此薄彼。”

辞盈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轻轻一笑,燕季心中警铃大作,但已经来不及,待看清少女一直握紧的手中是什么时,他神色大变,甚至吓得站了起来:“兵符怎么会在你手中?”

辞盈安静坐在原地,摊开的掌心的兵符在日光下泛着乌黑的光泽,辞盈笑着重复燕季适才的话:“义兄说自己不会厚此薄彼......”

燕季吞咽着口水,有些想逃,嘴下意识说:“有、有兵符也不够。”

辞盈却没了一开始的和善,仍旧坐着,出生打断燕季的话:“钱是吗?”

燕季:“......是。”

辞盈笑起来:“嗯,我有呀,很多很多。”

说着,辞盈将自己腰间的令牌解下来,对着燕季展开最后的收网:“兵符在我手上,军队的军饷以后由*我负责,义兄,够了吗?”

兵符,钱财,关系。

辞盈轻巧地将这三点揉入一句话中,每一个字都像打在燕季心底一样,燕季眸色复杂,一点一点坐回原处。

辞盈斟了一杯茶,递给他。

燕季没有接,只问:“你在哪里找到的兵符,宇文舒藏的很好,这些年你哥都没有找到,我本来答应他只要他拿到兵符就能帮他收复燕家军,但他一直一直没有找到一点消息。”

辞盈举着茶,听见燕季的话也安静了一瞬,良久之后才说:“娘亲的墓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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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个字落下,房间内寂静无声。

很久之后,燕季笑了起来,他抬手接过辞盈递过来的茶,心甘情愿喊了一声“主子”。

辞盈僵直的后背这才落下来,燕季坐在对面看不见,贴在她背上的一层衣服早已湿透,还好......她赌赢了。

后面的时间,燕季将燕家军内部的情况一一同辞盈讲清。

义父的影响力太大,后面义父死了,就分为了两派。

一派人听他调度,另外一派人听兵符调度。

宇文舒努力了许多年也只达到这个成效。

也因为此,为了控制燕家军和他,宇文舒一直拖欠军饷,这些年愈发过分,燕季一早就察觉了当年之事的蹊跷,但如果他和宇文拂同宇文舒撕破脸皮,燕家军只能内战,所以他一直让宇文拂去寻兵符。

但宇文拂寻了数十年也没有寻到,这些年也就这样耗下来了。

想起兵符在的地方,燕季又是陷入一阵沉默,知子莫若父,姑姑的墓穴宇文拂这一生也寻不到。

将一切讲完,燕季难得认真起来,他看着辞盈,眼中没有平日的调笑,低头表示着恭敬:“如果主子能将军中的亏空补上,手持兵符和燕家女的身份,众心归附只是时间问题。”

说到“主子”两个字时,燕季有些拗口,拧了许久才拧过来。

辞盈也不是要听一个形式,轻声说:“还是同从前一样唤我吧。”

“是,小姐。”

辞盈其实是想让燕季唤自己的名字,但“小姐”也行,这般事情上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她顺着燕季适才的话说:“燕家女的身份,可能还需要麻烦你,过几日我们去定阳演一处戏,你到时候带着亲信顺势将我抓回去。”

燕季点头,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小姐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临别时,燕季突然想起谢怀瑾那日的威胁,牙痒痒了起来。

他不经意问辞盈:“小姐是从何处探知到的消息?”

辞盈笑而不答,然后就听见燕季突然说出了那个名字:“谢怀瑾吗?”

一整日都还算游刃有余的辞盈突然就卡壳了,半晌也只能说出一句:“为什么会提到他。”

燕季观察着辞盈表情,敏锐地察觉到不是,心中大喜,更好告状了。

同宇文舒告状宇文舒不能拿谢怀瑾怎么样,但是和辞盈小姐告状就不一样了,燕季勾起嘴角,一副“可怜”模样,装的委屈巴巴,却因为和本人面相完全不符合显得有些滑稽。

辞盈手轻颤着,听见燕季说。

“那日谢长公子威胁我说,要将我和燕家军全杀了。”

燕季观察着辞盈的表情,想着多少给谢怀瑾添堵下,却只听见辞盈轻声道:“哦,他何时到的漠北。”

燕季哪里听哪里不对,但回忆了日子告诉辞盈。

辞盈将时间一点一点往前拨,嗯,比她还早两日。

于是辞盈又想到那日山洞朦胧间青年身上淡淡的药香,苦涩得她拿起一旁甜得发腻的桂花糕咬了一口。

很甜,很苦。

【作者有话说】

是He,火葬场我不会写be的啦,文案上面也一直有,安心安心宝宝们~

第67章

一整个桂花糕下去,嗓子眼都被那种瓷实的甜糊住了,辞盈却还是在吃,漠北这边的糕点不知做的如此甜腻,一口气吃下一整块,辞盈嗓子间冒出甜腻尽头苦涩的余味。

燕季还在告着状,辞盈缓慢地听着。

喉间的糕点碎屑卡住了一般,在嗓子眼的地方咽不下去,难言的情绪涌上来,辞盈缓慢给自己重新斟了一杯水,一点一点喝起来。

燕季瞧着辞盈的脸色,看辞盈半天没反应,明白自己这状告得很没水平。也是,他掐头去尾才择出来这一小段,的确难有什么成效。

燕季又恢复了一开始吊儿郎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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