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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扬躲了开来。
邹以蓉没计较他的龟毛:“你觉不觉得那个小白脸有点像一个人?”
许鑫扬也望向了吧台后戴着半框眼镜的年轻男生。
邹以蓉紧紧盯着他寻求认同,刘海遮住了他大半眸子,仍旧能瞧见眼底骤沉的神色。
“……不要在小羽面前说。”
……
金酒,利莱白,君度,柠檬汁加冰摇匀,最后加一点苦艾和柠檬皮增香。
细长的手指按住马天尼杯底轻轻摇晃,宋矜郁波澜不惊地看向男生,语气平淡如水。
“这杯算我送你的。”他说,“名字叫Corpse Reviver。”
死而复生。
邬子烨眼底的晦暗一闪而逝,伸手要去接。
却扑了个空。
“开玩笑的。”他说,“小孩子还是少喝酒比较好。”
宋矜郁将那杯度数颇高的鸡尾酒一饮而尽,酒杯推回位置,起身离开了吧台。
殊不知旁边的卡座里有一个人兴致勃勃旁观了这一场好戏。并拍下来发给了两个多月没联系的发小。
【图片】【图片】
褚逸杰:还活着吗程大总裁?
褚逸杰:你老婆要出轨啦![祝贺][放鞭炮][敲锣打鼓]
.
晚上九点半,程凛洲刚收拾完分公司某个不安分的高管,在负责人噤若寒蝉的目光中下楼走进车库。
手机上弹出来一条莫名其妙的消息,时间一小时前。
程凛洲站在车旁扫了眼。
他非完全失忆,很多久远的不重要的事反而记得挺清楚,比如这个发小。
褚逸杰,褚家大少爷,仗着有个能干的姐姐整日游手好闲。人品不坏,但和程凛洲绝对不是一类人,二人相熟单纯是从小家就住得近,父母辈关系也不错。
看到通知栏上最后显示的那行字,程凛洲第一时间没重视,甚至没有把“老婆”这个词和特定的人联系起来。
他印象里褚逸杰满脑子就只有这档子事。才上高中就谈了好几段恋爱,段段撕心裂肺,还敢挑衅他,说他程二少堂堂风云人物,怎么15岁了连个初吻对象都没有。
正常情况他不会搭理这种蠢话,那次不知为何格外愤怒,把人揍得鼻青脸肿哭着回家找姐姐告状。
总之,此人在他记忆中很不靠谱。
程凛洲悠闲地坐进宾利后座,打开微信,点开图片——
背景昏暗迷离,人是一个模糊的侧影,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吧台前的长发男人正是自己的“前妻”。
前妻细白的手腕被另一人握在掌心,对方身体前倾凑过去,像一条急不可耐的狗。
程凛洲垂眸,面无表情地盯着图片。熄屏。
出什么轨。
离婚了当然不算出轨。
宋矜郁现在就算和其他男人开房也不关他的事。
……
车子的发动声响起,程凛洲再度点开照片,放大看了一眼吧台内穿着制服的人。
片刻。
司机被从驾驶座扔了下来,提前下班,茫然地看着黑色宾利疾驰远去。
车祸之后程凛洲很少亲自开车,爷爷和父母都再三叮嘱过他和司机。但往那个别墅去时,他本能地不想要别人在。
夜色下的江城繁华气息更甚,绵延的车灯像一条流动的光带,缠缚前方的道路。
程凛洲干脆利落地一打方向盘,似挥刀将灯带斩断,穿梭,窗外闪烁的光照亮他冷峻的侧脸。
他只不过恼怒自己遭受了欺骗。
上次宋矜郁说那个男大学生是碰巧,他信了。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在泡那小子,泡到了家里被他撞见就撒谎,然后在外面继续泡。
没准还会偷偷带人回家。
程凛洲脚底猛地一踩油门。
眼光真差劲。
装模作样的穷酸小子有什么好泡的,比上次咖啡店那个轻浮的家伙没好到哪去。能帮他应付宋成章吗?!
车轮轧过石子路,倒车入库。程凛洲推开最后一道门前,脑中划过念头——如果他真的和别人在外面开房,晚上未必会回来。
呵呵。
程凛洲森冷一笑。那他就去把酒店拆了。
大门推开,暖黄的光线扑入眼帘。
晚上十一点,佣人都睡了,其他地方的灯光熄灭,只有客厅沙发处点亮了一盏柔和的落地台灯。
宋矜郁穿着浅灰色纯棉睡袍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背靠沙发。
阿拉斯加咬着一个骨头形状的洁齿饼干趴在他腿间,毛茸茸的大脑袋搭在他膝上,乖巧地被他掀开嘴筒刷牙。
他洗过头还没吹,长发被同色的毛绒吸水发圈盘成了高丸子,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外,清纯美丽得不像话。
程凛洲脚步就这么顿在了原地。
宋矜郁过了会儿才觉察到动静,惊讶地回眸望去:“你怎么回来了?”说了要打扫两三天,这才隔天。
而且每次都不声不响往那一站,很吓人啊。
程凛洲扯了扯唇角:“我不能回?”
宋矜郁:“能啊。”反正该收的东西收的差不多了。
他又上下打量对方两眼,没多说什么,继续给Free刷牙,嘴巴张太久小狗会难受。
程凛洲换完鞋走了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发现视线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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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矜郁穿的是睡袍,双腿屈起夹着大型犬,布料自然而然向两边滑落。那双腿匀称修长、线条紧致,冷白肌肤像散发着丝丝寒气的玉石,仿佛能看到周围凝结的水雾。
大腿内侧好像还有一颗痣?狗毛挡住了有点看不清。
不对。
他回来是为了兴师问罪!
“……”
都怪这只蠢狗。
抱着胳膊重重靠在沙发背上,程凛洲冷眼睨向阿拉斯加。
被夹在腿里刷牙就这么爽?
狗迷日眼的。
每日常规活动结束,Free得到了一个亲亲作为奖励,汪呜一声翻出肚皮对宋矜郁打了个滚,开开心心回了狗窝睡觉。
“你有话对我说?”宋矜郁从地毯上站起身,抬手解开发圈,半湿微卷的长发散落下来,程凛洲眼前的光线都晃了晃。
他沉默了一会儿,既然没把人带回来,他暂且可以不计较欺骗的事。“——膝盖怎么回事。”程凛洲抬了抬下巴。
宋矜郁的小腿也很干净,唯独左膝有一片淤青未完全消散的痕迹。
其实算不上什么伤,普通人磕磕碰碰都可能留下,但程凛洲就是觉得无比碍眼,甚至想亲自替他揉一揉瘀血。
还有那滴着水的长发……
程凛洲眉头越皱越紧。
“不小心磕的。”宋矜郁对此也不太在意,“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对方硬邦邦道。
宋矜郁嗯了一声,“我有。”
程凛洲颇为意外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