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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
袁盈:“???”
“清醒点了吗?”烛风又问。
荒野,月光,一辆破车,还有一个会咬破舌头喂血的变态。
简直聚集了所有恐怖片的元素。
就算他是自己谈过一年的男朋友,袁盈这种时候也该害怕才对,但……他赤着上身,唇角染血的样子真的太性感了,袁盈明知道不应该,心脏还是扑通乱跳。
“问你呢,清醒点了吗?”烛风啧了一声。
袁盈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看了三秒,艰难地移开视线:“嗯,清醒了。”
“骗子,”烛风轻笑,“光是龙血可不能让你清醒。”
龙血用过一次了,第二次也就是起个装饰作用,最主要的还是接下来的事。
“嗯?”
袁盈再次抬头,他就已经吻了上来。
只是这次的吻来得很短,袁盈还没尽兴,他就已经往下亲了。
喉咙。
锁骨。
包包。
小腹。
袁盈的手猛然攥紧,昏沉间看向车窗外的月亮。
熟透的躁动期像是加多了糖发酵过度的米酒,甜到随便挑一挑都能拉出蜂蜜一样黏稠的丝来,烛风尝了一口,险些醉倒在花丛里。
车里的温度逐渐升到最高,又缓缓下落,那些被挤出去的冷空气,终于逮到机会又挤了回来。
袁盈的衣服已经穿好,身上除了自己的外套,还裹着烛风的衣服。
烛风只穿了短袖,却好像感觉不到冷,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两个人就像是正在运转的机器,眼里只有冷静,没有感情。
半晌,烛风动了一下,袁盈立刻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四目相对,袁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灵活,就像一只看到天敌的猴子。
为了挽回些许颜面,她轻咳一声:“我出来透透气。”
“那我也……”
“你在车里待着!”袁盈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往路边的野地里走了五六米。
烛风果然没跟出来,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车外很冷,袁盈身上那点热气很快就没了,但她说了要透气,就不可能立刻回去。
怎么就一时冲动了呢,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也……
她一边踢小石子一边懊悔,直到一阵冷风吹过,她抖了抖,正准备回车上时,突然瞥见一团黑影。
黑影?
袁盈停步,疑惑地看过去,黑影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也朝她走了一步。
准确来说,不是一团黑影,而是两团。
只是小团的藏在大团的旁边,她才一时忽略了。
月光明亮,黑影在她眼前现出了真实的样貌。
一大一小两只胸前有白色斑纹的黑熊。
袁盈有一秒险些停止呼吸。
黑熊胆小,一般会避着人,但带崽的黑熊除外。
袁盈遍体生凉,好半天才僵硬地往后退一步,但她一动,母熊也立刻动了,她只能紧急停下。
她不敢转身,不敢大叫,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直到身后传来开车门的声响,她才颤巍巍地小声说:“别下车。”
正准备下车的烛风一顿。
“我、我知道你听得见,”袁盈定定看着暗处的两只熊,声音打颤,“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立刻开车离开,不要回头,不要看我……”
她没说有熊,因为她知道,一旦说了,他肯定会下车。
是的,哪怕是他当初一句话不说就离开,还断崖式地提了分手,她仍然相信他此刻知道有熊的话,会毫不犹豫下车救她。
但是他下车又能怎么样,除了再搭上一条命,还能有第二个结局?
母熊的身躯动了动,似乎要逼近,可身后的车仍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袁盈极致的恐惧之中,又生出些许急迫:“你怎么还不……”
话没说完,母熊突然张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
袁盈尖叫一声扭头就跑,却被碎石子绊得跌坐在地上。
熊已经到眼前了,袁盈下意识捂住了头,等着被熊撕碎的结局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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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世界好像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静止了。
她颤巍巍抬起头,就看到烛风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她身前
母熊刚才还大张的嘴,此刻紧紧阖着。烛风一只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攥着凸凸的熊嘴,乍一看像攥个车座子。
攥着……熊嘴?!
袁盈眼珠子都开始颤了。
同样震颤的还有母熊,浑身的毛发炸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什么比它强大百倍的猛兽吓傻了。
半晌,烛风松开了手,母熊愣了半天才想起后退,带着小熊逃跑时慌不择路,还不小心撞了一次树。
袁盈呼吸急促,还未从惊恐里抽出身来。
直到两只熊的身影彻底消失,烛风才转过身来,笑着将她拎起来:“不怕不怕,没事了啊。”
袁盈看看他的脸,再看看他捏过熊嘴的手,最后看了一眼两只熊消失的方向。
瞳孔地震。
第22章
一个人。
一个正常人。
一个只是比普通人高点壮点肌肉多点的正常人。
有可能徒手捏住熊嘴吗?
那可是熊啊!
那可是咬合力无与伦比、单打独斗都能击退狼群和狮子的成年体黑熊啊!怎么到了烛风手里,比没断奶的小猫还容易制服?
袁盈不理解,袁盈看不懂,袁盈大受震撼。
“噗……”
耳边一声轻笑,让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袁盈猛地回过神来,她扭头看向发出笑声的人,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进车里了。
还是在驾驶座上。
虽然世界观还在持续地崩塌,但一对上烛风促狭的眼神,袁盈还是条件反射地竖起冷静的高墙。
“你笑什么?”她问。
烛风懒洋洋地坐在副驾驶,闻言突然倾身过来,眼睛里仍盈满笑意:“笑你。”
他离得太近,身上的气息完全将她包裹,袁盈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不合时宜地想起在后座发生的那些事,顺便想起他一脸淡定地喂她血的事。
血……
他喂她血……
他喂她的是他的血……
嘴里还弥漫着那股腥涩味,然而在亲眼看到他徒手捏熊嘴后,袁盈已经无法单纯地把他当成变态。
一片安静中,烛风突然开口:“你怎么不问我笑你什么?”
“……你笑我干什么?”袁盈这才发现他都快贴上来了,为了避免被她发现自己天崩地裂的情绪,只能故作镇定地把他的脸推走。
烛风没有再凑近,而是没骨头一样靠在车门和车座形成的拐角处,唇角仍然挂着笑。
袁盈知道相比后来发生的事,前面做过什么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但在他的注视下,还是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