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3
意我们在一起,才停了你的银行卡吗?”
“当然不是啊!”易恪震惊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庄宁屿“哦”了一声:“那当我没说。”
“我爸妈怎么可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易恪还在风中凌乱,握着他的肩膀摇晃,“你这么好。”
庄宁屿:“嗯嗯嗯我知道。”
“老婆。”易恪用脸贴着他的脸,“你特别好。”
庄宁屿:“可以了,不要再吟诵对我的赞美诗了。”
易恪:“那亲一个。”
庄宁屿在他嘴上贴了一下:“能放我去看书了吗?”
“想看哪本?”
“《浮士德》。”
一个小时后,易恪靠在床头,温情脉脉给老婆念睡前诗:“我踉跄在渴慕和享乐之间,享乐中又心生更强的欲念。”
庄宁屿看着悬于自己头上砖头一般的精装版《浮士德》,安全感全无。
易恪:“我要将他亲吻,吻个心满意足,即使吻得窒息,我也全不在乎!啵啵啵。”
庄宁屿“啪”一声合上书页,明天还要上班,睡吧。
易恪抱着他:“明天何组长就要回来了吧?”
庄宁屿应了一声。
他、何墨和霍霆三个人,在大学里就是好朋友,虽然专业年级都各不相同,也没耽误成天待在一起。何墨不比霍霆稳重,也没庄宁屿身上那股拧巴的文艺劲儿,成天吊儿郎当,十句话里能刨出九句假话,剩下一句也要拧干净水分才能酌情分析。偏偏这么一个混不吝的主,最后竟然当上了最学院最严谨的研究组组长,也着实令教过他的大学老师大跌眼镜。
住在观兴大厦的好处,就是能踩着点进办公室。庄宁屿年假后已经在研究组里上了两天班,和各路同事关系良好,甚至有点过于良好,时不时就会被塞点吃的。早上去实验室开完会,他拎着小喷壶给发财树喷了喷水,又把花盆转移到阳光下。
“砰!”
办公室门被人重重推开,一道高大人影迅捷如风。
“快快快我们小宁来让哥抱一下!”何墨热情张开双臂,“庆祝你终于慧眼识部。”
庄宁屿往他脸上呲了一道水,何墨心碎一地:“我靠,为什么有一股化肥味儿?”
“我有男朋友了。”庄宁屿友情提醒,“以后麻烦保持一点社交距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何墨五雷轰顶,你有男什么了?他石化在原地,悲愤地问:“谁啊?”
庄宁屿给他隔空投送了一个豪华文件。
何墨一头雾水地打开,看完目录当场震惊:“为了介绍男朋友,你竟然专门制作了一个PPT?”
“免得你们谁见我都要问一句。”庄宁屿抄起保温杯去接水,他抽屉里有八个杯子,每一个里都装好了果干或者茶叶,刚好满足一日所需,在路过何墨时,他还好心地伸手拍拍对方肩膀,我男朋友很好的,PPT有点长,你可以坐沙发上慢慢看。
何墨被花里胡哨的特效闪得眼晕,以一种很虚软的姿态出了办公室,结果下楼刚好撞到任冰,考虑到此前两人已经在电话里吵……争辩了五六次,他当即奉上“皮笑肉不笑”经典款皮肤,和对方假模假样握了握手,顺便掏出手机,我要给宁屿发一个文件,但分不清哪个是他的工作号,哪个是他的私人号,啊,加的太多,好难选啊!
任冰往他怀里拍了份文件:“半小时后到三楼开会。”
你谁啊就命令我开会,这到底是谁的地盘,何墨莫名其妙,翻开看了一眼,顿时收敛神色,回办公室给庄宁屿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开会,宙斯大饭店那头,有结果了。”
“好的。”
第68章 城南书店15
庄宁屿提前十分钟就端着保温杯来了会议室,何墨正在翻看着调查组新传来的资料,“啧”道:“还得是咱外公,一出山就能精准抓住问题关键,这观察力,秦隐将来有得学。”
庄宁屿的外公名叫钟平鹤,是锦城秩序维护部调查组的老领导,现在的调查组秦组长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算是他的徒孙辈。钟平鹤在入组后,又带人重新筛查了一遍线索,从唐小缘入手,很快就推出了她从一个普通花店店主异变为“人体实验者”的重要转折点——
城南书店。
唐小缘是在接触到城南书店后,才出现种种反常举动的。
“何组长,庄队。”调查组这次派了两个人来参会,他们也是会议前半程的主持人。关于宙斯大饭店规则区的基本情况,所有参会者都已经很熟悉了,所以调查人员就直接跳过这部分内容,直接从唐小缘开始。
“在鲍铭铭和唐母离世之后,唐小缘确实消沉萎靡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消沉萎靡归消沉萎靡,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是相对正常的。”调查人员说,“直到去年五月,青湖艺术公园恰好到唐小缘花店所在的步行街做推广,而城南书店的摊位就在花店对面。”
左邻右舍的店主并不知道唐小缘的地下恋,当然也就不会把她和宙斯大饭店爆炸案和修建于仓库旧址的新书店联系起来,见她好端端地突然就卡着喉咙开始急促呼吸,还以为是发了什么急病,于是赶紧帮忙地叫了个120。
“城南书店的员工当时正在布展,白鸟形状的店招做得体积偏大,翅膀正好戳在了花店招牌上,于是就有围观群众猜测,唐小缘是不是因为被挡了生意,所以才气得犯了病。书店员工听到窸窸窣窣的议论,心里也没底,就把电话打给了老板。”
医院病例已经被调取出来,显示唐小缘只是呼吸性碱中毒,在机械通气和输液治疗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住院不到一天,花店却关了足足半个月,而再开张时,唐小缘就变得有些神神叨叨,据左右邻居描述,她经常会自言自语地发呆,营业也不勤快,渐渐地,连老顾客都不来了。
“唐小缘其实并不擅长经营生意,全靠鲍铭铭当年一次性付清了十年租金,后期没有铺面成本,花店才勉强撑下来。”调查人员继续说,“最惨淡的时候,一个月也就两千多块钱的盈利,还不如一般打工族,隔壁店主见她生意差,就想占点便宜接手铺面,结果却遭到了唐小缘的拒绝。”
也能理解,毕竟花店于她而言,是和鲍铭铭最后的羁绊。
“去年十一月,唐小缘曾经悄悄回乡给母亲重新固坟立碑,花了五万多块钱,全现金。连号新钞银行都有记录,而帮忙固坟的老头因为要经常进山收山货,没网时现金更方便,所以收到钱后也就没存,至今家里还放着一摞,我们就这么根据钞号顺藤摸瓜,总算摸到了城南书店的店主张南。”
证据摆在眼前,在调查组和警方共同的心理攻势下,张南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他供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