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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来说。

高杉桃听了她的说法也很感兴趣,单独拉到一边跟她玩了一把幻觉世界大冒险。

结论是对里香完全无效。

“真神奇啊!咒灵居然还用这种妙用!”她牵着里香的手走回来,“现在进度怎么样?”

指的是上课的进度。

十年后的六道骸很自然往她的方向跨了半步,手臂还差一个指节就贴在一起:“那个咒言师速度是最快的。”

“唔。”高杉桃一点也不惊讶。

今天的课程主要内容就是由他们几个人构建幻觉迷宫,然后看着学生们从中挣扎出来。

跟夏油那天的幽灵过山车相似,不过毕竟不是专业老师,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挺有创意,夜蛾老师也没说什么。

狗卷的能力在所有同窗里,算是和精神系最相关的。

有时,如果他的指令是持续性的,譬如「安·静」、「膨·胀」,那狗卷就得持续不断地灌注咒力,始终压制对方的反抗。

他能最先看勘破幻觉的关窍,找到出口,高杉桃一点也不意外。

不过乙骨被压制这么久,她心里蛮奇怪,四名顶级幻术师下手很有分寸感,毕竟不会真的把人往死里弄,多少留了些缺口。

狗卷能找到,真希恐怕有点难,但乙骨不应该花这么久。

库洛姆动了动耳朵,指着不远处堆放包裹和物料的长椅:“桃子老师,电话。”

打电话回来的是五条悟,他听上去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但偶尔能听见伏黑甚尔不耐烦的啧嘴声。

“喂喂?小桃子,有件事要告诉你……”

啊!库洛姆和里香怎么打起来了??……哦其实看错了,原来是错位啊!原来只是两个小女孩在把自己的武器放到对方身上……

那不就是在打架吗!!!

高杉桃走过去阻止纠纷扩大,分出一点儿心思听他说话,猜想伏黑甚尔之所以会那么不耐烦多半是想回来上班而不得。

因为伏黑惠的正式入学,伏黑甚尔这名玩忽职守的门卫也总算开始规律性上班了。

每天都能在校门口见到人,这是多么大的惊喜?

“……有一批学生要重新……”他那边虽然安静,但说话断断续续的,好像信号不是很好,但大概意思很清楚。

咒高接下来有一批新的学生要入学,生源基本来自现有的辅助监督,其中很多也是曾经的毕业生。

跟现有的学生是两套体系,老师、课程、未来的发展规划全都不同。

反正他们教学楼很多,也不愁用。

高杉桃囫囵吞枣听了个大概:“就是艺术生和高考生的区别呗。那他们的老师怎么解决?”

五条悟大言不惭,直接点名:“七海——”

高杉桃在心里为七海点了根蜡烛。

接着,她目光一扫,库洛姆抬头冲她笑得很乖。

里香大怒:“别装!!刚刚让我‘别接近桃子老师’的不就是你吗!!”

“你很危险。”库洛姆轻声说。

“那又如何?我又没伤害过她!!”

“很危险。”

看着里香因为被堵住话头而濒临暴怒的神情,弗兰幽幽道:“师姐果然也是师傅的弟子,能做师傅弟子的能有什么好人?师傅本人就不怎么样……”

另一头,五条悟的心情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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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小桃子从其他世界打捞老师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这样能让学生们学到更多的东西,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也是一件好事。

但这时候,站在行政大厅里,拎着鼻青脸肿的老头刷脸卡,让工作人员哆哆嗦嗦通过他们的提案,才明白过来丰厚的师资力量能给他减去多少麻烦。

“你已经想好了?”夏油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行政大厅里。

对于周围或疑惑、或惊恐的眼神视若无睹,只抱着手笑眯眯。

五条悟没回头,摸摸后脑勺:“辅助监督们只做一线跑腿的工作,还是太浪费了。”

不如说正是因为他们常做一线跑腿的工作,这时候五条悟把他们塞进办公室里才更加舒心———还有谁能比曾经在现场长年累月工作过的人,更能做出支持现场的决策呢?

在那之前,还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集中培训,这部分工作就由他、杰、七海、冥冥和九十九等人来完成。

而在这段时间里的教学工作和任务安排,就留给小桃子、夜蛾校长还有她到处找来的各色老师。

人手一充足,他做事也没有顾虑,老头敢反对他就敢把人脑袋按进马桶里喝饱水。

这下所有人都闭嘴了。

伏黑甚尔跟在后头,完全充当一个打手角色,心里也算是服气:这小子总算做了点有血性的事。

天知道十年后睁眼发现五条悟蜕变成人民好教师的时候他有多震惊,现在看来骨子里还是没什么变化,是个顽童。

不过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黑发男人摆摆手:“所以我可以回去了吧?”

“唉,这位家长,控制欲太强了对你们的亲子关系不会有多少好的影响。”五条悟笑嘻嘻说,“你看,我就不怎么管他们。”

“你又不是他们亲爹。”

说是这么说,但五条悟提了一嘴之后,伏黑甚尔也确实没那么急着赶回去了。

他想起之前津美纪和他聊天时提到的话。

“小惠……多少有一点不太知道该怎么跟人相处。”津美纪跟他说话时有一种奇异的坦诚。

毕竟在一个户口本上生活过,津美纪比惠年纪更大,又早熟,很早就明白重组家庭是什么意义,也知道这位继父相当危险,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即便如此,她对伏黑惠依然如同亲生的弟弟、朋友、家人那样亲密,互相爱护、尊重,这由不得伏黑甚尔不听从她的建议。

伏黑惠当然是个珍爱家人、尊重姐姐的好孩子,但面对外界的冲击或者变化,他的反应总让津美纪觉得微妙。

好像只是在照本宣科,课本上讲一个正直的人应该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了。

实际上他自己的想法是什么,面对不同的情况,是否有不同的感觉和考虑,津美纪往往很难察觉到。

“他需要同龄人的帮助。”津美纪摇头,“我是姐姐,是‘长辈’,总有一些话是惠无法和我讲的。”

况且她只是普通人。

有什么会让一个咒术师向普通人求助呢?没有那种可能。

伏黑甚尔从不知道津美纪居然为伏黑惠的心理问题考虑过那么多,什么“极强的牺牲精神”啦、“迷惘”啦、“强烈的自毁倾向”啦……

他听了也没怎么警惕,毕竟做老爸的还活着,那儿子和女儿但凡有生存的危机都该由他解决,而他也必然做得到。

只不过,津美纪说有的东西只能是同龄人来插手,还要给伏黑惠提供“帮助”,他就忍不住要唱一唱反调。

“你确定?”他还记得那时候他的口吻,很轻松,甚至有点轻蔑,“那两个初出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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