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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
不过她确实不在乎田丰茂在想什么。
田酒直截了当地问:“到底是什么事,你再不说,我直接去问田婶子好了。”
“我说。”
田丰茂拉住她的袖子,生怕她跑了。
田酒抿唇,等着他的下文。
“我娘硬气一辈子,也没什么大愿望,她唯一想看的就是我成家立业,让她享享儿孙绕膝的福气……”
田丰茂情真意切地说着,田酒眉头皱得更紧。
“所以呢?”
“所以……你怎么敢拒绝我!我娘对你那么好,你个白眼狼!”
田丰茂抬头,眼珠几乎凸出来,凶恶地瞪着他,像是恶狼突然脱掉了伪装的人皮露出狰狞面目。
“你疯了?”
田酒甩手想挣脱,田丰茂死死攥着她的袖子,另一只手掏出一个纸包来,直往田酒脸上按。
田酒怒从心中来,好一个田丰茂,真以为她是个好捏的面团。
她直接提拳,丝毫没留手,狠狠砸上他的脸,用力到手腕都微微痉挛。
田丰茂惨叫一声,捂住脸往后倒,手掌缝隙里滴出一串鲜血来。
他手里的纸包随着动作散开,在空中扬起一团粉末白雾。
田酒刚蓄过力,胸腔一放松,不防吸了一口粉末,刺鼻得很,还带着苦味。
她连连后退,赶紧呸呸呸,也没吐出什么。
地上田丰茂打着滚叫唤,疼得缩成了虾米,那粉末也落了他一身。
田酒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阴损,扭头就跑,她得立马去找大夫,这该不会是毒药吧?
刚跑出几步,田酒腿一麻,手也开始无力,像是猛灌了一坛子酒,脑子晕乎乎的想睡觉。
不行,不能睡!
田酒抬手给自己一巴掌,但手脚无力,巴掌也软绵绵的。
她东倒西歪地往前走,眼前阵阵发黑。
每一次闭眼,眼皮都像是粘在一块,抬都抬不起来。
“救命……”
嗓音发不出来,田酒像条上岸的水草,软软瘫倒在地。
不远处田丰茂也没了动静,昏得和死猪一样。
第45章
黄昏光线渐暗,鸟鸣虫叫,嘉菉被蚊子咬了一身包,两条腿不停在动,十分焦躁,时不时张望田酒离开的方向。
去多久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嘉菉耐着性子又等了会,若不是怕自己贸然找过去田酒会生气,他早就过去了。
直到村里炊烟袅袅,饭菜的香气飘出来,嘉菉实在忍不了,从小路找过去。
竟不见人影,再往远处走,小路纵横交叉,连接着未知的远方。
嘉菉也不熟悉这边的路。
他短暂思考了下,果断回头,一路跑回家,远远招呼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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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快跟我来!帮我找酒酒!大黄!”
话音未落,大黄奔跑着冲出院门,嗷嗷吠叫。
隔壁大黑也奔出来,跟上大黄细声细气地叫唤,李桂枝
抱着娃娃跑出来,惊慌道:“怎么了?酒丫头怎么了?”
既明快步走出来:“嘉菉,发生什么事了?”
“酒酒不见了!不知道被田丰茂那鳖孙子带哪去了!”
嘉菉快速说完,转身和大黄一块往外跑,一刻也不耽误。
既明面色一凛,毫不犹豫跟上他们。
李桂枝啊呀一声,把娃娃放别人家一放,也跟着出来找人。
“小酒!小酒!”
“酒酒!你在哪!酒酒……”
“酒丫头!酒丫头!”
三人两狗到处找,大黄冲在最前面,狗鼻子一抽一抽地吸气,寻找主人的味道。
直到夜幕降临,在大黄的带领下,几人才终于找到栽进草丛里的田酒。
她上半身都在草丛里,两条腿乱七八糟地扭着。
嘉菉一眼看过去,呼吸几乎都要停止,又慌又怕,冲过去都不敢碰她。
既明一阵阵地深呼吸,脑子里无数念头乱转,只觉得晚风像裹着刀刃,刺得他双眼发痛。
大黄嗷嗷嗷叫着,用爪子扒拉田酒的腿,咬着她的衣摆往后拖。
李桂枝呼天抢地扑过去,把草丛扒开,扶起田酒,回头怒道:“还不快来帮忙!”
嘉菉心都快跳出来,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慌里慌张地把人弄出来。
田酒像块软糍粑,歪七扭八地到处淌,好不容易把人安安稳稳抱进怀里。
她仍是柔软温热的。
嘉菉提起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了些。
既明抖着手探她的呼吸和脉搏,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哑着嗓子道:“人没事,应该是昏过去了。”
李桂枝也吓得不轻,把田酒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手脚都捏过:“都好好的,都好好的,没少……”
大黄大黑紧紧挨着田酒,狗头放在她的腿上,大黄嘴里还咬着田酒的衣摆,怎么都不肯松口。
三人俩狗缓了好久,一时间只有喘气的声音。
过了会,嘉菉咬牙切齿骂道:“该死的田丰茂,再见到他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既明也缓了过来,脸色还是苍白的,但一双眼在夜色中冷芒浮动。
“他是该死。”
短短四个字,李桂枝听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这人说话怎么跟阎王索命似的。
田酒一直没醒,嘉菉担心得不行,把人背到村里大夫家,原来她是吸了蒙汗药,不致命但会昏睡。
大夫给她喂了甘草熬的水,叮嘱回去多喂些水,很快就能醒。
既明谢过大夫,又谢过李桂枝,送了不少莲蓬给她带回去。
三人一狗回了家,平时热闹的小院此时无比安静,田酒安睡在躺椅上,既明嘉菉大黄围在她身边。
既明用冷水给她擦脸手,嘉菉给她喂凉白开,大黄在她脚边呜呜哼唧,轻轻咬着她的脚踝。
田酒神思昏沉,眼皮沉重,最后是被一股湍急的尿意给憋醒的。
她眼皮迟缓撑开一条缝,眼前两个人影一个狗头晃啊晃,耳边叽叽喳喳都是声音。
嘉菉又往她嘴里灌水,田酒终于睁开眼。
“酒酒!你终于醒了!”
“没事吧小酒?身上哪里难受?”
“嗷嗷嗷嗷嗷呜呜呜~”
田酒昏头涨脑,手在眼前挥了挥,翻身要下去。
嘉菉赶紧按住她,急道:“你先别动,药效还没过呢,你再歇歇。”
“对,你要做什么,我们帮你。”既明安抚她。
田酒气虚:“我……要……尿尿……”
嘉菉脸一红:“啊?”
“谁让……你们给我……灌……灌……那么多水?”
田酒有气无力地爬下来,在两人的搀扶中去了茅房,坚决拒绝他们接下来的帮助,顽强独立地解了个酣畅淋漓的手。
出来又躺回椅子上,两人一狗都眼巴巴地望着她,眼神一刻都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