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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了?”
一句问得比一句急,疾风骤雨般打下来。
田酒有点懵,点头,点头,又是点头。
嘉菉呼吸变得粗沉,气得眼底都红了,手上力气也失了分寸,越来越重。
田酒嘶一声,拍拍他的手臂:“疼,你松开。”
“为什么要我松开?”
嘉菉箍在她腰上的手掌往上一压,将田酒紧紧压入怀中,叫她感受到他暴怒跳动的心脏。
“我一松开你又要去找既明是吗?要他抱你亲你吗?凭什么是他?凭什么我不可以?你……”
话还没说完,口唇被柔软侵上,鼻端都是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
嘉菉眼睛大睁着,眼底的狠厉妒火还没散去,人却完全僵住了。
像是龇牙凶狠咬过来,却被塞了一口香肉的小狼。
惊喜从天而降。
田酒耳边终于清净了,她正要退开。
可压在她后腰的手掌用力,嘉菉另一只手也按上她后颈,不给她后退的余地。
他闭上眼,鼻息粗重,吻得激烈又凶狠。
那样粗野不知进退,像是生死之间在争夺呼吸的空气。
和既明完全不一样。
田酒没法冷静地观赏对方,没法细细感受任何新奇的触感,更没法置身事外地胡思乱想。
一切像不可抵挡的飓风摧毁所有理智。
潮热凶猛的呼吸吞没掉这一刻,剧烈汹涌的感受淹没一切。
这一瞬,她们不属于任何时间空间,只属于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战争似的亲吻终于停歇。
两个人紧紧相拥,喘息着,似共振的琴弦,燃烧着不知名的火焰。
此时此刻,就连吸进的空气都是清凉的。
四目相
对,谁也没有开口。
直到一阵风过,树叶沙沙作响,粉红花扇如海浪朝她们涌来,甜香阵阵。
嘉菉抱紧她,头埋在她颈间,胸膛起伏,轻轻吸了下鼻子。
“酒酒。”
田酒靠着他的肩,应了声,嗓音懒懒带哑:“嗯?”
“不要离开我。”
高大男人抱着人,能把田酒完全藏进怀里,不露出一分,可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句颤抖的请求。
田酒摸摸他的头:“不会的。”
两人静静拥抱了好久,田酒甚至觉得这样抱着不说话,也很舒服,和亲吻是不一样的舒服。
嘉菉的吻和既明的吻也是不一样的。
她想,为什么亲既明没有这种投入到忘记一切的感觉?
安静中,嘉菉忽然开口:“你在想什么?”
田酒没有防备,脱口而出:“既明。”
空气瞬间降温,嘉菉的怀抱变得僵硬。
田酒闭上嘴,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嘉菉松开田酒,手掌轻握她的肩,眼底带着挥之不去的愠怒。
“你和我在一起,还想着他?”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第52章
田酒赶紧摆摆手:“没有的事,我只是……”
“只是什么?”
“嗯……”田酒想了下,还是诚实地答,“你们亲起来不太一样,我在想这是为什么。”
嘉菉:“……”
他嘴唇扯了扯,眼里快要冒出火苗,气笑了。
“那你想明白了吗?”
“想不明白,”田酒眨眨眼睛,在他发火之前,握上他的手,“但我觉得,我更喜欢亲你的感觉。”
嘉菉哑火了。
沉默片刻,他开口:“你说具体点。”
田酒为难道:“这能怎么具体?”
嘉菉不依不饶,强调道:“你说清楚,你更喜欢我哪里。”
他再努力努力,加强一下。
田酒思考好一会,还是困惑:“好像说不出来喜欢哪里,就是不一样。”
嘉菉闻言失落,顿了顿,他抬目看向田酒,问出那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亲既明?”
田酒答得很坦然:“他让我亲的啊。”
嘉菉恨铁不成钢,又气既明可恶狡猾。
“他让你亲你就亲?”
“嗯……他当时凑得很近,在烛光下很漂亮,又一直亲亲蹭蹭……”
田酒回忆着,嘉菉越听越恼火,不要脸的既明,居然勾引田酒。
“我没问这些!”
“这些不能说,那就没什么了呀。”田酒眼珠乌黑明亮,格外无辜。
嘉菉把锅推到既明身上:“他骗你亲他的,对不对?”
“好像也没有吧,”田酒挠挠头,“就是气氛到了,既明又难得那么乖,我没忍住,就亲了。”
她说得一本正经,嘉菉气得一个仰倒,差点没从树上摔下去。
“什么乖,他都是装的,他坏得很!”
嘉菉不遗余力地抹黑既明,田酒惊讶,迷惑道:“装的吗,不像啊?”
“你不能这样,你总向着他!”
嘉菉委屈得不行,可眼前的人小小一只,眼睛干净透亮地望着人,叫他什么火都发不出来,胸口气得快要炸开。
“我没有向着他,但你也不能真把他打坏呀。”田酒辩解。
嘉菉急促呼吸几下,缓和下神色:“这件事先不管,总之你不能亲他,这次就算了,以后绝对不行!”
田酒认真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你都亲了我,怎么还能亲他呢?”嘉菉抓着她用力摇了摇。
田酒被摇得乱晃,一脸不解:“那我亲了他之后,不也亲了你?”
为什么亲你之后,不能再亲他?
嘉菉:“……”
“不对!你不能乱亲!”
田酒:“不能吗?”
嘉菉:“当然不能!”
田酒:“为什么?”
嘉菉:“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你喜欢一个人,就要专心致志地喜欢他,不能分心再去喜欢别人!”
田酒听完,恍然大悟,然后说:“可是我没有喜欢谁啊?分什么心?”
“你不喜欢既明?”嘉菉下意识问。
“不喜欢,我不想和他成亲,”田酒摇头,又道,“但既明说过,不喜欢也可以亲的。”
该死的既明,天天胡说八道,他就知道肯定是既明哄骗田酒……
不对,不喜欢也可以亲?
嘉菉忽然反应过来:“你,你也不喜欢我?”
“不喜欢啊。”
简简单单四个字,嘉菉如遭雷劈,脑子里嗡一声,几乎连无处不在的树叶沙沙声都听不见。
“可是,你说过要和我成亲,也说过喜欢我的……”
“我和你解释了呀,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我不想田丰茂烦我才那么说的。”
“可是,你选的是我,不是既明。”
“所以呢?”
田酒不懂他的逻辑。
嘉菉也在问自己,所以呢?
所以他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