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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放下瓜,把泡好的山萢儿拿来,又坐到田酒身边给她扇风。
田酒歪在躺椅上,一边吃水果,一边享受既明扇来的清风,惬意得不行。
嘉菉一走进来就瞧见这种场面,既明慢悠悠递来一眼。
那云淡风轻、狐假虎威的姿态,嘉菉真想给他一拳,把他锤回上京,别在这碍眼。
“你坐得挺稳当,午饭不做了?”嘉菉拧眉,粗声粗气。
既明眼神都不动,淡声道:“你偷师学了这么久,今天灶房让给你,你做一顿饭,让小酒尝尝看。”
田酒在吃西瓜,脆沙冰甜,对谁去做饭毫不关心。
嘉菉捏紧拳头:“去就去。”
不就是做饭吗,他早学得差不多了,这个家就算没有既明,也一样能转。
大热天的灶房真不是人呆的,热气蒸得人满头大汗,嘉菉第一次一个人做饭,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做完一顿饭,回堂屋一看,田酒竟睡着了。
既明嘘声,低声道:“小酒累了一上午,刚吃完半个西瓜睡了,你动作小点。”
嘉菉:“那午饭……”
“午饭放着,等小酒起来再说。”
既明说完,又回去给她打扇,一坐一躺,画面宁静
美好。
嘉菉站在原地,手上脸上都是黑灰,汗水混合着灰尘淌过眼睛,蛰得他眼睛发疼,牵扯着胸口一片酸涩。
为什么在谁身边都能安睡呢?
难道说,是他还是既明,对她来说真的没有分别吗?
她真的就喜欢既明那种不要脸的做派?
田酒没睡太久,被憋醒了,西瓜吃的多,容易上厕所。
尿尿过后,肚子一空就饿了,饭菜没放多久,正好是能入口的温度。
但田酒睡一半起来,困得整个人发懵,一口一口地填饱肚子,都没怎么在意味道,也没发觉嘉菉隐隐期待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一直到晚上,嘉菉都无比沉默,可既明一直围着田酒,田酒都无暇顾及到嘉菉的异常。
夜里洗过澡,晾了会头发,田酒回屋睡觉,路过堂屋时,嘉菉的床是空的。
田酒终于想起来,下午晚上好像都没怎么看见他,这会人又跑哪去了。
她皱着眉头推开里屋的门,带起微风,烛光跳动摇晃,照亮她床上的高大人影。
蜜色皮肤如古铜,肌肉覆盖在年轻的躯体上,随着呼吸动作起伏流畅,像只暗夜里懒卧的敏捷豹子,朝人投来一瞥。
“过来。”他嗓音沉沉,带着陌生的危险感。
田酒怔然,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他。
“嘉菉?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你过来看看,我怎么会在你床上。”
嘉菉手指叩了叩床架,嘴角扯开一抹笑。
田酒满心怀疑,但眼神很诚实,在他的宽肩窄腰上不住流连。
“好看吗?”
嘉菉随手拉开松垮披着的外衫,轻轻一抛,外衫擦着田酒的胳膊落地。
田酒下意识一捞,接住那件外衫。
这是田酒给他买的衣裳。
她捏着衫子,眼神在他劲瘦腰腹流连了下,才迟疑移到他面上。
“你怎么了?”
“好看吗?”嘉菉执着地问。
田酒顿了下:“好看。”
他又问:“和既明比呢?”
田酒没有犹豫:“你好看。”
嘉菉笑了下,抬起手,宽大手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
那是为她受的伤。
田酒搭上他的手:“你……”
话还没说完,嘉菉手腕一收,田酒瞬间失重,往前跌去,撞入他怀中。
宽阔又结实的胸膛包裹着她,她懵然抬头,额头擦过他的下巴。
“嘉菉?”
床沿纱帐无风轻动,烛光影影绰绰,光影在嘉菉英挺面庞上错落飘曳,像只飘忽的透明蝴蝶栖在他眼眉。
“酒酒,你看看我。”
他哑声说着,颤悠眼神却早已痴缠在田酒面上,流连忘返。
田酒轻“嗯”了一声,乌黑眼珠专注地看着他,就这么乖顺任由他抱着,发辫蹭着他的锁骨。
嘉菉胸膛里像藏着一只毛茸茸的雏鸟,柔软腹羽和羽跟炸开,胀得他一颗心轻快又充盈。
他低下头,把脸埋进她肩颈,温热柔软的美好气息。
他像是离家太久的小狗,胡乱蹭着,高挺鼻梁蹭得发疼,他还是一个劲地埋头。
半长的黑发扫动,沉沉呼吸如风时近时远,田酒有点痒。
她缩了下脖子,发出一声带笑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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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痒……”
嘉菉却没离开,只挨蹭着从她肩上仰起脸,下巴搭在她的颈侧,腻歪地像她们天生相融。
“可你在笑呢。”
他说着,转过脸来,鼻尖红红的,轻触着她的耳垂。
田酒没有耳洞,莹白耳垂薄薄一片,柔软小巧,被他鼻尖戳来戳去地拨弄,像是故意作乱。
“酒酒,你的耳朵红了。”
嘉菉靠得更近,鼻尖把那片薄薄耳垂压出粉色,像是她在为他羞涩。
这种念头让他忍不住亢奋。
他侧脸挨着她的侧脸,抬起下巴,用唇轻轻地,用衔住一颗脆弱樱桃的力道,含上那点耳垂。
田酒眼睛一圆,按上他的肩:“你怎么咬我?”
她受惊看向他,杏眼水色朦胧,委屈巴巴像被欺负了。
嘉菉嘴角一勾,小狼似的朝她龇了下牙,露出牙齿下叼着的一片软肉。
甚至在她惊恐中的目光中,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
田酒啊一声,推开他:“不要咬我!”
嘉菉不防,被她推得跌回去,肌肉块垒的身体陷入床榻,胸口剧烈起伏着,绯红一片。
他哈地笑出声,田酒气恼,踹了他一脚:“你还笑!”
嘉菉撑起上半身,田酒捂着耳垂,警惕地看着他,像只机敏的小鹿。
嘉菉慢慢地伏低身体,像草丛里狩猎的狮子,一点点探过来,揽上她的肩。
她捂着耳垂的手,食指微曲,上面趴着一道微微凸起的白疤。
嘉菉亲了下那条疤,嘴唇滚烫又湿润,吐息低沉。
田酒一把抽开手:“你干什么?”
嘉菉安抚似的,手掌揉揉她的后脑,又顺下来压在后颈上。
“咬疼了吗?酒酒。”
他用唇轻轻碰了下那片耳垂,像是小狗用鼻子抵抵你的手。
“其实也还好……”
田酒腰身绷着,她有点紧张,所以才吓了一跳。
“都红了呢。”
嘉菉嗓音低而缠绵,黏黏糊糊的气息直往人耳朵里钻。
他朝着那片颤巍巍的耳垂,轻轻吹出一口气,带来一阵微微刺痛的古怪凉意。
田酒一抖,又去推他的肩。
可这回嘉菉纹丝不动,反而抵着她的手掌,靠得更近,以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