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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地看着她:“你从前在村里卖豆腐,不也做得很好吗?”
李桂枝从前的小生意是不错,可村子里的流言蜚语更多。
抛头露面、不检点、女人干不好生意……同样的话听得多了,是能改变一个人的。
饶是李桂枝的性格,如今面对田酒的邀请,第一反应都是拒绝。
田酒拉着她的手,劝道:“桂枝姐,我觉得你肯定行,就算吃力,你也能请人帮忙呀,为什么不肯试一试呢?”
“你真觉得我行?”
李桂枝望着她,眼底有一丝紧张。
田酒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你当然行,不然我也不会第一个想到你。”
“好!既然你信我李桂枝,我就去给你打个下手,要是干得不好,不用你说,我自己滚蛋。”
李桂枝眼里燃烧起年轻的熊熊火光,拍着胸膛打包票,豪气万丈。
田酒眼睛弯弯,笑着说:“你肯定干得好,我回去就给郑公子去信,告诉他这件事,他肯定不会反对的。”
果不其然,过了段时间,郑公子回信,还是通篇之乎者也。
对于田酒雇人的举动,他完全赞成。
他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每次和他通信来往的人必须是田酒;第二,他驳回田酒把分红转给李桂枝的要求,田酒的五厘不变,李桂枝留在巧珍阁,也分得一厘。
这人真是大方得出奇。
事情皆大欢喜,只等李桂枝一上手,田酒就能撒手回家。
这一折腾,又是好些天没回家,来福在她耳边念账本,田酒的心思已经悄然飞远。
“……田姑娘?田姑娘?”
账本在她面前挥了挥,田酒回神,拍开来福的手。
“干嘛?”
相处这么些天,来福早就和她相熟,语气也熟稔,笑嘻嘻地说:“姑娘怎么又走神了?莫不是在想中午要吃的熏鸭?”
“什么熏鸭,我看你像熏鸭。”
田酒故意板着脸,来福嬉皮笑脸地作揖:“熏鸭我可不敢当,我没它那么好的滋味。”
“就你会说,你……”
拌嘴的话还没说完,田酒视线一偏,正对上门口一双静静凝望她的眼睛。
“既明?!”
田酒眼睛睁大,惊喜地跳起来。
“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承诺,来给你送栗子糕。”
既明面容含笑,跨步缓缓走来,不疾不徐,姿态格外闲雅从容。
路过来福时,眼尾轻飘飘扫过他,颔首露出淡淡的礼貌微笑。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笑得这么好看,来福
反而感觉心里毛毛的。
既明收回目光,注视着田酒,手指轻刮了下她的脸蛋。
“瘦了。”
“瘦了吗?”田酒摸摸自己的脸,又看向他,“我觉得你才是瘦了呢。”
既明笑着摇摇头,把食盒放上桌子,一打开,栗子甜香蔓延出来。
“有栗子糕,糖炒栗子,蒸栗子,还有剥好的白栗子,你想先吃哪个?”
“白栗子吧,好几天没吃到了。”
田酒应声,眼前的美食却没占据掉她的注意力,她眼神时不时往既明身后飘。
“既明。”
“嗯?”
“嘉菉呢?”
既明动作顿了下,又接着拿了颗栗子,送进田酒嘴里。
“很想他?”
栗子甜而脆,鲜美而饱含水分。
田酒咬得咔咔响,诚实地点头,又问一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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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舍得不来……”
既明话还没说完,嘉菉的声音远远响起:“酒酒,我来啦!”
田酒立马迎上去,她好几天没看到嘉菉,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分别这么久。
“嘉菉!”
“酒酒你看,我买了馄饨来!”
嘉菉额上带汗,大步走过来,明亮眼眸直直望着她,挪都挪不开。
馄饨还没放下,他另一只手已经张开,把田酒单手揽进怀里,用力抱着。
“好久没见到你,我好想你。”抱紧的一瞬间,他喟叹道。
田酒脸埋进他的胸膛,触感坚实滚烫,她闭了闭眼。
她之前还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呢。
如今再见面,原本再平常不过的场面,在她心里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如果他离开,她也会想他的。
田酒手指抓着他的衣服,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
嘉菉察觉到她猫儿似的小动作,心都快化了,手掌笼住她后脑,一下一下地抚着。
“在外面这么多天,是不是累了?”
田酒在他怀里抬起头,下巴点了点:“想回家了。”
嘉菉立马接话:“那我们回家,这么大的巧珍阁,没你还能不转了?”
田酒笑笑,神秘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现在桂枝姐是巧珍阁的掌柜,等她完全上手,我就不用天天待在这了。”
不等嘉菉说话,既明插话道:“那太好了,小酒,要不要先吃块栗子糕,等会就不香了。”
嘉菉松开田酒:“是啊,还有馄饨,你还没吃午饭吧。”
“没吃呢。”
嘉菉推着田酒在桌前坐下,既明摆好馄饨和各种小吃。
田酒拿着筷子,两人就这么一左一右地看着她吃饭。
田酒没有问起白衣人黑衣人的事,他们也没有提起,三人像往常一样相处,甚至更和谐。
晚上收拾出两间房,既明嘉菉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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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她在这里总是睡不着。
安静中,窗户忽然被轻轻敲响。
田酒耳朵一竖,凝神细听,窗户又响了两下。
她披上衣裳,走过去拉开窗户,正对上一张少年气的明朗笑脸。
“酒酒,出来玩呀。”
田酒笑了:“好……”
话还没说完,嘉菉直接伸手,揽住她的腰,把人轻巧捞出来抱进怀里。
“抓紧了。”
头顶上传来嘉菉的声音,一阵失重,田酒再睁开眼,满目都是幽幽的绿。
她在月下,在合欢树上,在他怀里。
田酒仰起脸,树叶凉凉拂过她面颊,带着淡淡香气。
嘉菉低下头,脸颊蹭她的脸颊,小动物似的。
田酒被他来回的鼻息弄得痒,笑着推他的胸膛:“痒,你蹭什么?”
语气亲昵又自然,嘉菉稍退了退,又用高挺鼻梁去压她的脸蛋肉。
“不知道,就是喜欢挨着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田酒任由他蹭,好奇地问。
嘉菉闭着眼睛又蹭了几下,睁开眼睛,在她唇上啄了下。
“你看你,眼下都青黑了,肯定最近都没睡好吧。”
从前在家里,她向来睡得香甜,脸蛋红润饱满,像颗迎着阳光雨露生长的小桃子。
这种连觉都没法睡的地方,哪里能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