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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情欲,轻轻吻她的脸。
“怎么样,那里疼不疼?”
田酒一时没反应过来:“哪里?”
嘉菉低低地笑,手掌隔着被子揉了揉,凑到她泛红耳尖旁说:“这里。”
田酒脸蛋瞬间绯红,拳头咚一下砸在嘉菉胸膛上:“你是流氓!”
嘉菉捂着胸口直笑:“我是流氓,是小混蛋,还是酒酒大人的狗,一晚上多了好些名头呀。”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学狗叫。”田酒下巴一抬,故意气他。
可嘉菉不生气,低头吻她撅起的唇:“撅起嘴就是想要夫君亲,对不对?”
“才不是,”田酒反驳一句,又发觉他的称呼,红着脸道,“什么夫君!”
嘉菉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眼里柔情氤氲,像是蜂蜜化在眼底,难以想象他也会有这样的神情。
田酒看得发愣,嘉菉嗓音低而轻柔:“我们是夫妻了,酒酒。”
只这么一句,田酒不知怎的,眼神一颤,心头甜蜜翻涌。
她别开眼,嘉菉捧上她的脸,不让她躲避。
他沉缓而温柔地说:“酒酒,这世上再也没有叶嘉菉,只有酒酒的夫君,只有嘉菉。”
田酒怔怔望着他,手臂从被子里挣出来,揽上他的
脖子。
“我们是夫妻,要过一辈子的夫妻。”她说。
嘉菉笑意灿然,眼眸灼灼,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心。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这样的话似乎太过正式,田酒耳尖热起来,莫名不自在,想要松开手。
嘉菉却拉住她手腕,不让她退开。
“你同我说实话,真不疼吗,我瞧着都红了。”
田酒低头看了眼,又看向嘉菉,拳头落在他胸膛上。
“……你偷看我!”
嘉菉闷声发笑,任由她乱捶打着:“酒酒该不会忘了我……”
“不准说!”
在某些时候,田酒脸皮还是不如嘉菉厚。
她不让他说,他非要说,还要凑到她耳边说:“酒酒让我嘬快点的时候,可不怪我偷看呢。”
田酒彻底熄火了。
她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红通通的脸庞和攥着被子的粉白手指,眼神乱飘不看嘉菉。
嘉菉在她脸上吧嗒亲了口,怕给人逗狠了,退开来,“你再躺会,夫君去做饭。”
说完他昂首挺胸出了门,背影满是愉悦快意。
田酒望着他离开,一把用被子遮住脸,在被子里骂:“小混蛋。”
过了会,被子里又传出一道声音,试探着,很小声地:“夫……君?”
嘉菉留下来,晚上自然从堂屋搬进里屋睡。
自从住到一起后,每天雷打不动早起早睡的田酒作息变了,开始晚睡睡起,有时夜里甚至能闹到鸡鸣声起,天蒙蒙亮。
两人都困懵了,还在干。
少年人初尝情欲滋味,自然沉湎其中,怎么耳鬓厮磨仍嫌不够。
田酒生活中除了木工,除了茶山,又多了一件乐趣。
生活没有一丝阴霾,快活地像漫长的葱绿夏日。
这是独属于她们二人的桃花源。
只可惜很快嘉菉就有了烦恼,烦恼的原因在于——既明来信,要过来拜访。
第81章
在嘉菉第六次揪断豇豆时,田酒一巴掌拍上他的肩:“你今天怎么了,总是跑神?”
“我……没事。”
嘉菉不想在田酒面前提起既明,也不想向她暴露心底的不安。
他嘴上说没事,话却少了,这些天她们两人朝夕相处,每天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对方,每天睡前缠绵交欢的人也是对方。
田酒比从前更了解嘉菉。
她明白他的在意。
夏蝉嘶鸣,太阳西沉,午后热气丝丝缕缕散去。
田酒午睡醒来,嘉菉完全没睡,正一手支着脸,一手拿扇子慢悠悠地给她扇风。
“醒了,”嘉菉在她脸上亲了亲,嗓音微哑,“渴不渴,井水里镇了瓜,我去切。”
说着,他侧过脸等待,直到田酒在他脸上吧嗒一口,他才露出笑,利落下床去切瓜。
田酒慢吞吞起来,坐在床边发了会懵。
没一会,嘉菉端着一盆切好的红瓜瓤回来,他坐下来,又吻吻她无意识微撅的唇,才送了块瓜过去。
“来,张嘴。”
田酒“啊”地张开嘴巴,嘉菉把盆放到小桌上,一手给田酒喂瓜吃,一手又拿了扇子给她扇风。
田酒吃着吃着,靠上他肩头。
嘉菉下巴抵着她:“怎么了,撒什么娇?”
田酒在他脖颈处蹭了蹭,提议道:“等会去摘莲蓬吧,现下正是莲蓬结子的时候。”
嘉菉动作微微一缓,忽然想起以前他还因为荷塘和田酒闹过别扭。
当时他才发现自己喜欢田酒,万分纠结,又因为既明和她同去荷塘,妒火中烧。
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两年后的今天,他成了酒酒名正言顺的夫君。
田酒扬起脸看他的反应。
嘉菉一低头,就瞥见她红润泛着水光的唇,他埋首舔了口:“好甜。”
田酒晃晃他手臂:“去不去嘛?”
“当然去!”
一盆瓜吃掉大半,剩下的倒给大黄大黑吃,两人踏着夕阳晚风出门。
阳光不烈,田酒没戴草帽,发辫随着走动一跳一跳,她倒退着步子同嘉菉说话。
嘉菉忍不住上前,把她的手拉入掌心,两人并肩往前走去。
荷塘还是那个荷塘,无穷无尽的荷叶远去,荷花亭亭摇曳,风中粉白花瓣落下,小船似的飘在水面上,莲蓬弯着头,饱满簇拥着圆溜溜的青碧莲子。
“原来,这就是你们当时去的荷塘啊。”
嘉菉微微失神,心中微妙地失衡,这么美的地方,酒酒竟先带既明去过了吗?
“对啊。”
田酒没有多想,找到那艘野舟,率先跳上去,冲嘉菉招手:“快来呀!”
嘉菉上船,船身轻轻一晃,田酒也跟着一晃,他立马搂住田酒的腰,稳住她身形。
田酒在他怀里站稳,瞪他:“你动作小些呀。”
嘉菉望着她俏皮生动的小表情,想起她熟练上船的动作,忽然道:“你和既明也是上的这艘船吗?”
“是啊,这里就这一艘船。”田酒理所当然地说。
嘉菉沉默了。
田酒找来船桨,他也沉默地撑船。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从来他又争又抢,又吵又闹,非要田酒只注意他一个人。
可如今不同了。
从前他什么都没有,如今他真的得到了田酒的眷顾,反而变得胆小,畏手畏脚。
他生怕田酒某一天,又收回她的眷顾。
安静晚风送来清新荷香,荷叶啪啪打上船身,小船驶入荷塘深处,触目可及皆是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