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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家里来客了,大伯哥回来看你们了!”
话一出,嘉菉笑意更盛,下巴抬起来。
既明回首,有礼有节一颔首,仿佛他真的是个普普通通的客人,是小夫妻的大伯哥。
田酒和大娘随口寒暄几句,人一走远,田酒迎既明进屋。
嘉菉拉住他,长眉压低,盛气凌人:“我和酒酒如今是真正的夫妻,叶家大公子还是有分寸的吧?”
既明眼眸不屑一眯,拉回大袖,跟上田酒脚步。
嘉菉心烦,只有千里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既明真可恨。
堂屋里,既明带来的礼物摆开一桌子,绫罗绸缎、彩宝珠翠、木工物件,还有各种方便携带的吃食。
田酒这个摸摸,那个看看,满眼新奇:“你带了好多东西呀?”
“来见你,怎么能两手空空。”
既明如往常相处一般,打开一盒蜜饯,送到田酒面前:“尝尝这蜜渍梅子,酸甜可口,你肯定喜欢。”
田酒拈一颗丢进嘴里,香甜浓郁的甜蜜滋味之后,缠着一丝回味的酸气,正好中和过甜的味道,让人吃了一颗又想吃下一颗。
“好吃!”
既明又掏出帕子,想要擦去田酒手指上糖渍。
还没碰到人,田酒的手就被嘉菉一把捉住,擦了个干净。
嘉菉用防贼的目光盯着既明,既明坦然自在:“我在上京瞧见好吃好玩的,总会想到你,一不留神就积了这么多带给你的东西,你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啦,我只是怕你路上太累。”田酒客气道。
既明摇头,嗓音柔缓:“来见你,怎么都不累。”
嘉菉:“……”
他真是严重低估了既明的脸皮,他和酒酒已经是夫妻了,既明怎么还好意思来献殷勤?
第82章
“你赶了这么久的路,饿不饿?”田酒问着,顺手捏了下嘉菉的手臂,“你做饭去。”
嘉菉被田酒下意识的亲昵举动取悦,眼尾得意扫向既明。
可很快又心里担忧,他一走开没人看着,既明还不知道要怎么勾引田酒呢。
好在既明闻言,竟撩起袖子道:“我去做吧,小酒好久没尝过我的手艺了吧?”
田酒直摆手:“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一来就做饭的道理?”
“没事,”嘉菉一口应下,“我和他
一块做,正好我们兄弟俩聊聊天。”
田酒眼神在两人来回:“那好吧。”
她接着回廊檐下躺着看话本,两个男人进了灶房。
灶房一阵沉默。
嘉菉不动,既明环视一圈,把横在地上的火钳捡起来放好,挑剔道:“灶房都收拾不好吗?”
一离开田酒,他温雅皮囊下的冷漠傲慢就显露无遗,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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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菉直接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大——伯——哥。”
最后三个字声音拖长,一字一顿,满是讽刺。
既明面色不变,淡淡一笑:“你最好长命百岁。”
说完,他挽好袖子,直接开始干活。
嘉菉站在原地,危机感顿生。
好一个既明,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人总要死,若是自己死在既明前面,他肯定要哄骗着田酒做他的妻。
一想到这里,嘉菉眼里冒出火气。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决定了,从今以后他一定要时时勤加锻炼,必须要比既明活得久!
灶房还是那个灶房,两个大男人在里面还是转不太开。
一个转身就打个照面,嘉菉面色冷厉,完全不想搭理既明。
直到灶膛里烧起火,温度升高,两人都开始狼狈冒汗,气氛才稍稍缓和些。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小泡,既明忽然开口:“嘉菉。”
嘉菉懒散抬眼:“有事?”
既明面上有汗,目光仍冷静平和:“你不会再回叶家,是吗?”
话一出,嘉菉面色微微一顿,转瞬又恢复成那副倨傲模样。
“我在上京贵人眼中,已然是个死人,战报早已传过,还回去做什么?”
既明静了一瞬,道:“战报暂且压住了,你若是改变主意,现在还来得及。”
嘉菉皱眉,眼带戾气:“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更不会改变主意。”
“你当真决定了?战报一呈上去,叶家不会再承认你,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既明语气淡漠,眼眸却紧紧盯着嘉菉的反应。
嘉菉手里火钳随意翻动,像拿着把刀,他嗤笑道:“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叶家别再来烦我,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沉默片刻,既明淡淡“嗯”声,话题到此为止。
田酒离开上京,嘉菉离开叶家,全都毫不犹豫。
只有他一个人,孤身于上京浮沉。
他并不是无法算计嘉菉,他完全可以让嘉菉暴露在叶家的视野中,更可以让嘉菉离开田酒,再也回不来。
可是,田酒选了嘉菉。
他不愿意伤害田酒,哪怕结局是成全她与嘉菉。
既明眼尾瞥向嘉菉,心道,你最好真能长命百岁。
午饭相当丰盛,桌子快要摆不下。
嘉菉既明都卯着劲展示自己的厨艺,各种大菜硬菜,田酒吃到最后噎得慌,实在吃不下了。
吃得越饱越困,田酒困倦地回房睡了。
嘉菉既明收拾好饭桌,既明要去西屋午睡,却被嘉菉拦住。
“你来得急,西屋还没来得及收拾,你去堂屋木床上休息吧。”
既明眼底一动,面色愈发冷淡,他默然去了堂屋,嘉菉果然在他面前进了里屋,房门被轻轻合上。
里屋传来田酒懒洋洋的声音:“你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着,是不是夫君不在就睡不好?”
一阵窸窸窣窣,伴随着急促起来的呼吸。
“好了,我困。”
“叫夫君就放你睡觉。”
“夫君,睡觉啦。”
又是一阵耳鬓厮磨的动静。
“好好好,不闹了,你安生睡,夫君给你打扇。”
里屋安静下来。
既明还维持着最初的动作,坐在床边,狭长眼眸望着那扇薄薄木门。
门内门外是跨不过的天堑,是无法扭转的意愿。
田酒选了嘉菉。
他早就知道,也早有心理准备,可此时此刻,还是红了眼睛。
他放不下的。
既明缓缓躺上床,安静望着虚空,若不是胸口的微弱起伏,几乎像是个无声无息的空壳躺在这里。
一个半时辰,里屋从安静到响起笑声。
既明一直静静听着,忍不住去想,若那个人是他,又会是什么样?
太阳西斜,暑气消散。
田酒邀请既明和她们一起上山摘山萢。
“我前几天在山上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