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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先去孝敬惠妃和大哥胤禔。

他也没问四哥胤禛,经过夏天恭王府风扇之事,他隐隐约约的觉着德亨应该跟四贝勒府有交往的。

十五十六十七几个小阿哥还小呢,住在畅春园,他们基本上没有见面的机会,更谈不上什么交往。

所以,他只问了太子和老三。

德亨眨巴着大眼睛天真的道:“我跟他们没什么交情啊,他们也没来找我要?”

胤祹就道:“我用不了这么多,我帮你送一半去毓庆宫那里,至于三哥那里……你去找五哥,让他请太后赐半桶给荣妃娘娘,就算是你的心意到了。”

德亨:“……好的,多谢十二阿哥提醒。”

胤祹起身拎起这一桶羊毛脂,平淡道:“都说了欠你个人情,外头冷,你不用送了。”

说完就自己拎着玻璃桶走了。

男用羊毛脂的事情,胤祹压根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

下晌,福顺顶着寒风来妹妹家找大外甥。

福顺一面围着炉子喝奶茶吃瓜子,一面跟德亨道:“这事儿不止是兵部的事,兵部的那些大人们虽然有安排,但分给八旗官兵的份额是不少的,嘿嘿,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黑心奸商,闻着味儿就来了,他们高价从这些兔崽子们手里收购了护养兵器的羊毛脂,然后拿去制了冻疮膏,然后再一百文一指甲盖的卖给这些夯货。”

说到这里,福顺都忍不住摇头了,他也是这底层官兵的一员,如果这羊毛脂不是他大外甥弄出来的,他根本不缺这些东西,还有个碓房和鸭地给他托底,说不得他也拿这些到手的稀罕货去换钱。

保养兵器用什么不行,猪油、羊油、内脏油……

什么油不能用,非得用这一两难求的羊毛脂。

没有羊毛脂的时候,他们的兵器也没生锈烂掉不能用了?

眼看就冬至了,也都快过年了,家里多添一床厚被多烧一盆炭火取暖不好吗?

德亨也无法,这些底层的旗人官兵们什么事儿不敢做?

他们都是上过战场杀过敌跑过马的悍勇之人,是随康熙帝打过仗的,那些没胆气的都没下来战场,永远的留在大西北了。

他们是天子之师,只是卖一点羊毛脂而已,无所谓啦,反正以后还会有的。

德亨深吸一口气,问道:“咱们的胭脂铺子生意有影响吗?”

没错,丁香胡同的胭脂铺子,是德亨和福顺合伙开的,弘晖、衍潢都入了股,德亨出人管理,福顺拿方子建作坊生产。

原本德亨是打算自己建作坊生产,让母亲纳喇氏管理的,但等实际操作的时候,德亨发现他想的太简单了,他手上的人要么是不可信的要么是都有用的,根本分不出人手和精力来建作坊,最后干脆就将建胭脂作坊之事交给大舅来做。

他只出原材料羊毛脂和上层管理人员,一个季度一个分红。

福顺笑道:“半点没有影响。这整个四九城,谁不知道咱们才是正宗,要不是咱们这里总是断货,哪里有那些人什么事儿。”

德亨:“没受影响就好,作坊里的人手可还够用吗,胭脂匠培养的怎么样了?”

说到培养自己的胭脂匠福顺就叹气,道:“咱们毕竟是生手,一时半刻哪里找得到好的胭脂匠,没有方子,也无从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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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气人的是,东四牌楼的一家胭脂铺子居然分批次派了活计来丁香胡同买成品胭脂,然后拿回去他们再重新调制,然后以高出他们三倍的价格卖出去。

这一点就不用跟大外甥说了,没得白生一场气。

德亨对此也没什么办法,这是技术问题,真不是靠量就能提高的。

福顺突然道:“对了,这几日,皇商范家、王家和曹家找到我,想要与我合作,说是将这羊毛脂运去江南,用江南制作胭脂的法子制好了,再运回京城来卖,被我给敷衍过去了。咱们在京城住着,好东西都在这四九城,用得着废这老鼻子的劲儿运气江南,再运回来高价卖出去?”

“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德亨:“……你刚才说…曹家?”

福顺:“啊,就是你想的那个曹家,江宁织造曹寅。”

德亨:“……哦。”

福顺看着大外甥,居然发现大外甥对这个曹家挺感兴趣?

福顺就道:“明年大选之年,江南秀女已经启程来京,说不得这个曹寅会亲自送女进京参选,到时候你要不要见见?”

曹家是内务府正白旗包衣,按说他的女儿参加的应该是内务府一年一次的小选,但康熙帝特地说了,让曹寅的女儿参加明年的大选。

这样的荣宠,真说不定曹寅会来京送女参选,顺便跟康熙帝述职。

德亨就好笑道:“听说曹寅是皇上的奶兄弟,岂是我想见就能见的?”

康熙帝对这个奶母和奶兄弟有多宠爱,历史上可是有明确记载的,而且有《红楼梦》做证,曹寅一家已经被不知道多少红学家给研究透彻的不能再透彻了。

福顺也笑道:“皇上的奶兄弟,也不过是个奴才,且他已经知道你手里有羊毛脂,你若是想见他,还不容易?”

德亨摇头道:“那可是皇上的心腹,且,如果他想要羊毛脂,直接开口跟皇上要就行了,不用来找我的。左不过咱们家的羊毛脂断不了货,八旗官兵手里的羊毛脂却是有数的,咱们先静观其变,皇商那边也不用理他们,等冬天过去之后,再看情况如何?

不说这个了,明天要去老公府,我额娘挑新衣裳都要挑花了眼了,走,咱们去看看去。”

福顺笑叹道:“之前为了盘丁香胡同那十几间铺子,你阿玛和额娘不得已变卖太后赏赐的东西,你硬是留了两匹布说要给她做新衣裳穿,现在好了,她算是有穿不完的新衣裳了,都是你这个做儿子的给她挣的。”

在屋里对着穿衣镜照来照去的纳喇氏闻言笑道:“可不是?我生的这个儿子,比别人家生十个还要强上百倍。”

福顺就笑着恭维道:“姑奶奶您大福,姑奶奶您说的极是……”

逗得满屋子的仆妇都笑起来。

第二日的老公府拜访,纯粹是炫耀去的。

今年冬用新衣,都是用康熙帝赏赐的布料做的,叶勤因为当差,他身上的衣裳以低调的暗纹和稳重为主,看着倒是不打眼,好似寻常衣裳一般。

但德亨和纳喇氏的新衣裳,全部来自江南三织造的布料和绣工,就是怎么华丽怎么来了。

德亨一身大红色缎打籽绣牡丹蝶纹四开裾的圆领绵氅衣打籽是苏绣传统针法之一,也是点绣的一种,就是绣一针,用绣线打一个结,形成一粒“子”,故名打籽。

一开始见着这种做工精美手感极佳的缎料的时候,德亨以为是给母亲纳喇氏的,结果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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