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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不了胤禔所说的话的样子。

太子行刺皇帝,他图什么啊?

康熙帝视线重新落回胤礽身上,他想不带任何感情的问话,但出口的话,仍旧是带上了颤音和痛惜,难以置信,他颤声问道道:“太子,大阿哥说的是真的吗?你要行刺朕?”

胤礽:“……荒谬。”

这话刚入康熙帝的耳,还未做反应,就听王彩大声喝道:“你胡说,我亲眼看到,你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割破了皇上的布帐,你不是意图不轨,行刺皇上,你是在做什么?”

胤礽冷哼一声,仍旧是长身而立,不做辩解。

因为是黑夜,所以他没发现,康熙帝的面色已经是巨变。

王彩继续大声质问,以求让所有人都能听的到,此时他无比感谢他曾经受到的训练,如何让声音传播的更远更有穿透力。

他气沉丹田,竭力喝问道:“深更半夜,你若是有急事求见皇上,皇上未必不会见你,你却偷偷摸摸的来到皇上起居的帐殿西间之外,你要做什么?你若是问心无愧,被奴才发现之后,您大可束手就擒,然后向皇上辩驳,请皇上原谅,如何意欲逃脱,反杀奴才呢?”

“你身上有匕首,布帐上有你割开的裂缝,你要如何狡辩!”

胤礽怒喝道:“王彩,你一戏子,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妖言惑众,该当何罪,你以为皇上会听你一面之辞吗!”

王彩惨笑道:“原来,奴才不是包衣王家之子,竟是一戏子吗?太子殿下,您的奶公凌普,将奴才强行带至东宫殿帐之时,对外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彩痛哭流涕,来到康熙帝下阶,跪地俯首道:“皇上,皇上,奴才奇冤啊……”

康熙帝身形趔趄了一下,被梁九功扶住,梁九功急切道:“皇上,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皇上。”

康熙帝哀嚎道:“子欲弑父,子欲弑父啊,你要让我如何保重啊啊……”

胤祥见康熙帝如此哀痛,哭嚎道:“汗阿玛,儿子错了,汗阿玛,儿子错了,求您保重龙体啊汗阿玛。”

康熙帝指着胤礽竭尽全力怒喝道:“胤礽,王彩所指,你认还是不认!”

胤礽跪地叩首,激动道:“汗阿玛,儿子没有弑君,儿子不认。”

康熙帝怒对左右道:“去,赵昌,纳布森,你们去搜,看他身上有没有匕首。”

赵昌和纳布森不敢耽搁,更不敢打马虎眼,如狼似虎的来到胤礽跟前,将他从头到脚的搜个遍,不仅搜出来匕首,还搜出来短刃、火绳、马鞭、香丸等若干。

康熙帝吩咐道:“去裂缝前,比对刀刃和缝隙看是否吻合。”

于是,众人又移动道帐殿后面西侧间背后裂缝前,由用刀好手,比对刀刃。

若是让外行人看,刀刃也就是利刃,布缝也就是割裂开的缝隙,如何能用刀刃比对缝隙,比对出是那一把刀割的呢?

但在内行人眼中来看,什么样的刀能割出什么样的伤口,以及割出来的痕迹如何,都是可以辨别的。

实在不行,拿不同的刀在同一块布上割一割,拿在一起比对一下,看哪一种更接近就能比对出来了。

纳布森拿着胤礽的匕首比对了刀口缝隙,又在完好的布帐上试着割了一回,对康熙帝回禀道:“回皇上,却是是此刃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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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摇摇欲坠,问胤礽道:“太子,此缝隙可是你用此匕首所割?”

胤礽无从狡辩,他也不想狡辩,他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曾委屈过自己,违逆过自己的心意,所以,他勇于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我所为。”

康熙帝:……

康熙帝一口气没上来,晕厥了过去。

“皇上!!”

大半夜的,帐殿前如此喧闹,早就惊动了周围的营帐,宗人令雅尔江阿最先赶到,因为他离得最近,只是因为没有康熙帝的吩咐,被禁卫被隔离在了外面。

雅尔江阿不住在外大声喊道:“臣雅尔江阿求见皇父,臣雅尔江阿求见皇父,臣雅尔江阿求见皇父……”

雅尔江阿一声接似一声,以求能让康熙帝听见。

康熙帝也确实听见了,他并未真的晕厥,他只是难以接受这样的打击,半晕半厥过去了而已。

所以,他醒来的也很快。

他一缓过神来,第一下令道:“将逆子逆臣胤礽用锁链给朕捆起来,大阿哥胤禔看管。”

第二个命令是:“着,宗人令雅尔江阿觐见。”

赵昌、拉锡和纳布森不敢耽搁,赵昌随侍康熙帝左右,拉锡去传令锁胤礽,纳布森快速来到内外营交界处,喊道:“皇上急召宗人令雅尔江阿觐见!”

雅尔江阿顾不得众人的视线和仪态,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康熙帝面前,他以为是康熙帝不行了,结果,他见到的是一个极度虚弱同时也是极度冷静的康熙帝。

他见到的,更是一个冷血酷戾的皇帝。

雅尔江阿酝酿的泪水只流出来一行就不敢流了,现在的康熙帝,太可怕了。

康熙帝把着雅尔江阿的手,声音嘶哑道:“宗人令,朕要废太子!”

雅尔江阿如胤祥看到胤礽拿刀割皇帝的布帐一般,震惊的眼睛外突,不知该做何反应了。

康熙帝见他这样,又重复了一遍:“雅尔江阿,朕要废太子。”

这一遍重复下来,康熙帝的心情也完全冷静下来了,没错,他就是要废太子,这是一个无比明确的政令。

不是他个人喜好下冲动做出来的决定,这是他深思熟虑下做出的不可更改的政令。

雅尔江阿大大打了一个激灵,惊恐之下语无伦次道:“皇上,皇上,您,您三思啊皇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上,儿臣全都听您的,儿臣…您怎么说,儿臣怎么做,但是…但是……废太子非同小可,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要不要再确定一下,皇上,儿臣都听您的……皇上,您要保重龙体,您不要吓儿臣啊……”

雅尔江阿越慌乱,康熙帝越冷静,他看了看天色,缓缓道:“申时已过半(四点往后),雅尔江阿,你去通令全营,朕要大朝。”

雅尔江阿哆嗦了好一会,将康熙帝没有更改口谕,只好道:“儿臣,遵旨。”

雅尔江阿从帐殿外出来,见到胤禔已经不在了,猜测是去看管胤礽去了,胤禑和胤禄挎刀守立在帐殿大门两侧,亲自护卫皇父,王彩也是立在帐外,面色平静,等待召问,所有人都有事儿做,有各自的职责,只有十三阿哥胤祥,他一直跪在原地,垂头丧气,萎靡非常。

雅尔江阿的脚步在他身旁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去通传各营去了。

辰时初刻,太阳初升,内外藩属王公、文武满汉大臣、百官、传教士、喇嘛、外藩使臣、前来觐见的蒙古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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