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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滚!”

千总被踹的翻了个身,又挣扎着跪好,半点不敢有怨言。

德亨是谁,他不大清楚,只知道是个宗室子,他嘴里的“四阿玛”是谁,他更不清楚,但是,傅尔丹都统的身份他是清楚的,印信和令牌都不是假的。

能让都统随行护卫的,那这个宗室,不是皇子就是皇孙,看年纪,不像是哪个皇子奉命出京办差的,那就是皇孙了。

能让皇孙叫“阿玛”的,再加上一个四字,千总大体能猜到这个“四阿玛”是谁了。

是他镶白旗的旗主!

他虽是京外驻军军官,也不曾入京拜见过旗主,但,就算他忘了自己老子娘是谁,也不能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

郑尽心居然有这样的靠山,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狗娘养的!

德亨上前,将这个千总扶起来,又拍了拍他身上沾着的泥土,对这个几乎面无人色的千总微笑道:“傅都统脾气暴躁了些,你别怪他啊?”

千总一个激灵,腿一软又要跪下了:“奴才不敢。”

德亨托着他的手肘不让他下跪,连声道:“别别别,保持你刚才的气势,为将者,岂能如此软骨头,快站好了。”

千总只得战战兢兢站好,德亨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都说了,我要住他这里,你不让,非要跟来,你看,难看了吧?”

千总还要辩驳,急道:“奴才……”

“我知道,你有你的规矩,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算是临时外客,不好掺和你的军务。这样,今儿呢,你就当没看到我,不知道我来过,我这里也不要你伺候,回去吧,啊,带上你的兵,回你的千总大营去吧。”

千总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还能当做不知道?

阿尔松阿看看左右,自己竟然是那个小么指,就上前对那个千总道:“我们此行有差事在身,的确是路过,这里有郑尽心伺候就行了,你先回吧。”

“可是……”

“让你回,你就回,这是命令。”阿尔松阿笑眯眯道。

但千总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杀气。

“规劝”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千总只得叩首,带人离开。

见人走了,德亨对始终未曾出声的郑尽心笑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是千总,你是百总,不好硬让他低头的。在这里看着也是碍眼,不如让他回去。”

郑尽心五味陈杂,低头道:“让您看笑话了。是我没带领兄弟们操练巡防,乱了军纪,千总不因此治罪与我,我已经是很感激了。”

德隆在旁撇嘴道:“他是因为没摸清你的来路,等再过上两三个月,发现你没靠山,或者你的靠山比他矮,等着你们的日子,才是真正的难过。”

郑尽心和他手下人的面色更是难看。

其实现在的刁难,郑尽心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阿尔松阿对郑尽心处境如何并不在意,以为良人是那么好做的吗?郑尽心算是求仁得仁了。

阿尔松阿担心的是今天晚上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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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松阿提醒道:“现在当务之急,是今晚要如何安顿。”

德隆道:“咱们不是带了银两,去周围村镇采买吧。这附近有村落吧?”

郑尽心道:“这附近村落都是一些零散的小渔村,人多的集镇在内里,离的很远。”

这里是驻军之所,不允许普通百姓靠近的。

德亨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等着吧。”

德隆疑惑:“等?你提前有安排了?”

傅尔丹和阿尔松阿都笑而不语,德亨对德隆,也是对郑尽心道:“我之所在,就是大帐之所在。那个千总要是不闻不问,我现在下令斩了他,也是可以的。”

德隆还在疑惑,郑尽心也在心思百转之时,就见一队一队兵卒,推着车子,挑着担子,带着琳琅满目的物资来了。

为首的也是一个百总,连德亨的脸都不敢看,跪地道:“千总不敢搅了您的兴致,更不敢怠慢了您,命属下带来些供奉,请您笑纳。”

德亨对陶牛牛点了下头,陶牛牛上前,将一张银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这个把总,道:“你们千总有心了,不过,我们也不会白要,就当是我主子出钱买下的。这是一千两银票,你且收好。”

这个把总想要推辞几句,奈何,他现在紧张的有口说不出,只得接过银票,拿回去给千总了。

德亨对郑尽心道:“你派几个人去看着帮忙,这些东西临时先用着吧。”

郑尽心已经很感激了,道:“托您的福,兄弟们总算有个盼头了。”

德亨意味深长道:“都说了是暂时的,什么盼头,先别盼了。你手下造船的船工呢?他人来了吗?”

郑尽心心下一动,不及多想,忙道:“来了,已经候着了。”

德亨:“将他们叫来,咱们尽快商量出个合适的图纸出来……”

康熙帝明确的给德亨说了,要他替他去船厂看看,有此口谕在,德亨是绝对不会空手去的,他要带着船图去,让船厂将军赶造一艘出来。

在德亨看来,郑尽心这里的处境不算什么,他在这个营地里住上一晚,所有的麻烦就都解决了,以后,那个千总也不会再为难。

剩下的,就看郑尽心自己,能不能得用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起来,营地里和前一天下午见到的,就截然不同了。

倒不是说多了粮米帐篷砖瓦这类的营建物资,而是人的精神面貌。

昨天还一副愤恨的臭脸,今日郑尽心的手下,见了他,都知道给他行礼了呢。

这让德亨感觉很有趣儿。

陶牛牛道:“我偷偷听他们议论,说您看着尊贵,行事真不像贵人儿。”

德亨纳闷:“什么意思?”

陶牛牛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笑道:“估计他们以为您非琼楼玉宇不住,非锦缎华服不衣,高不可攀,不屑于和他们吃一锅,住一地儿吧。”

德亨摇头失笑:“那他们可是想差了,我可是个糙汉子。”

这话,让陶牛牛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家主子生长在锦绣堆里,金玉堆砌成的人儿,可是跟糙汉子不搭边。

德亨见一个人用扁担挑着滴水的两个篓子过来,开口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这个人不妨德亨会问他话,僵着身子站住了脚,结结巴巴道:“这、这是、早上新打的鱼,要给、贵人、加餐的。”

德亨:“你去打的?”

这人:“不、不是,是老大派人去的,我从船上,挑来的。”

这人见德亨和蔼可亲的,就不怎么怕了,话也是越说越利索了。

德亨问道:“你们老大呢?”

这人:“老大去给您买菜去了。”

德亨:“哈?”

这人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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