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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将兵力集中,在缅甸北部和云贵交界处屯兵,守住要道,然后和缅甸谈借道伊洛瓦底江的可能性。
这是之前康熙帝让弘晖和德亨商议如何对待缅甸,两人提出的目前来说,于双方而言最有利最和平的相处方式。
伊洛瓦底江是德亨好不容易打通的通道,更将是入藏的粮道,是绝对不能用一次就放弃的。
西藏和青海活佛共同表达了这个意愿,他们请康熙帝派兵固守这条开阔通达的水路。
清廷这边的意愿表现的太过强烈,所以,缅甸提出一个要求,借道可以,但要请清廷出兵,帮缅甸攻打并吞并暹罗国。
康熙帝作为宗主,对缅甸如此狼子野心震怒,更是不可能同意缅甸此提议。
缅甸大使战战兢兢,此后也绝不再提出兵暹罗一事,但康熙帝心中已经有了警戒:
如果缅甸不逊,那么,就要防备缅甸刀锋向着驻军,将清兵驱逐出缅甸境内了。
兵,还是兵!
还有粮草!
还有通藏的血脉路径!
所以,对德亨,康熙帝是既爱又忌,爱这是他亲手养出来的孩子,忌他
如一股洪流,裹挟着所有人奔向他想要去的方向。
包括他这个皇帝。
这明明是皇帝才有的功德和权柄,德亨掌握了。
怎么能不让他这个皇帝忌惮,和……嫉妒……
八月份,康熙帝下旨,赐婚佟佳岳兴阿,尚端惠公主,封和硕额驸。命公主、额驸即刻在京完婚,然后离京,携缅甸、吕宋、西班牙、葡萄牙等大使,赴任马六甲。
隆科多竭力说服康熙帝,要将公主额驸留在京中,由朝廷派遣官吏去马六甲赴任,都被康熙帝否决了。
次数多了,隆科多再来,康熙帝就不见了。
九月初,阿灵阿病笃,已经回京的阿尔松阿上了病危折子,康熙帝带着太医摆驾钮祜禄一等公府,亲去看望阿灵阿。
君臣话别。
回宫后,康熙帝就病了。
此次病情来势汹汹,一连在床上昏迷两日,十日不能下床,皇帝病重的消息,是再也掩饰不住了。
无奈,康熙帝只得承认,自己生病了,不能处理朝政了。
朝廷,亟需选一个人出来,站在金銮殿上,驾驶大清这辆马车,继续前进。
第337章
在萨日格真的赐婚岳兴阿, 德亨就知道,康熙帝和他,君臣之间,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自从他从澹宁居出来,自从西北大捷午门献捷,自从他在府上守孝之后,康熙帝一共主动召见了他两次, 一次是委任他总理大臣,一次是给萨日格赐婚。
德亨不明白,康熙帝为什么不愿意见他。
但可以肯定的是,康熙帝在猜忌他,并且着手打压他。
别的德亨都可以接受,甚至他也可以接受将萨日格发配去马六甲开荒、建衙、驻军、开对外贸易公司。
但他实在不能接受将自己的才十七岁、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给一个老男人,一个丧妻的鳏夫。
只因为即将有成千上万以万两计数的金银从她手里过,和从他手里分权。
在萨日格收到赐婚圣旨, 连孝期都顾不得, 只能匆忙出嫁,纳喇氏高烧不退时候, 德亨就知道,他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再等下去,再忍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再失去什么。
他要推动立太子。
只要胤禛立为太子,一切都将成定局,所有反对太子、和太子对着干的都是谋逆, 都要铲除, 为了稳固自己的太子地位, 这一点, 胤禛自己就能做到。
但德亨还有理智在。
康熙朝不是他的终点,雍正朝才是他的起点。
他不能给胤禛、给满朝文武一种,他可以操纵皇帝的宝座落在谁的屁股下的错觉。
那样的话,胤禛上位,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了。 网?址?f?a?布?Y?e???f?μ?????n?②???????????????m
德亨需要一个隐秘的代言人,且不会想到他头上的嘴和手,这个人会是谁呢?
胤禩!
德亨邀请胤禩去泰和茶楼喝茶。
胤禩一个人来,只带了余泰一个内侍。
德亨笑话他道:“你这八贤王出行,都没甚排场的。”
胤禩自己给自己斟茶,笑道:“你好不容请我一次,我巴不得自己偷摸着来,唯恐引了谁的注意。”
德亨笑容便有些勉强:“如今,我也是人人避之不及了。”
胤禩摇晃着茶杯,身子向前倾了倾,神秘兮兮道:“非也,非也,你如今可是了不得的香饽饽,京城第一‘贵’公子,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得到的。我是怕坏了你的事儿。你请我一回不容易,定是有什么要事要和我商议,我可不得小心谨慎着些?”
这话说的,就跟久居别苑的侍妾,好不容易受到郎君召唤一般,忒的幽怨。
胤禩呷了口茶,收敛了笑容,些许担心问道:“你还好吧?”
德亨并不想惺惺作态,沉下脸,道:“不是很好。”
胤禩:“我猜出来了。隆科多次次向皇上请旨要公主留在京中,如果你也附议的话,皇上定会考虑的,但你没有,冷眼旁观,我就猜,你是希望公主离京的。”
德亨:“哦。”
胤禩捏着茶杯晃了晃,斟酌道:“让我我猜一猜,你如此疼爱妹妹,定是希望她留在京中,既能享受荣华富贵,又能大权在握,还能承欢父母膝下的,是不是?你不将她留下,而是任由她匆忙大婚、匆忙离京,你应是在保护她?”
“你因为什么保护她?如果是隆科多的话,不足以让你如临大敌,且这个时候,隆科多只会巴结你,和你交好。公主是你已经暴露的软肋,你是不想有人用她来要挟你?有什么样的大事,是要冒着被你、被弘晖、被雍王府以及衍潢、十三这些和你交好的皇阿哥、铁帽子王们报复的危险,要你将妹妹送走的?”
德亨勾了勾唇角,眼神犀利:“那你以为,会是什么样的大事?”
胤禩被他这近乎阴鸷的神情搞的愣了一下,良久,轻声道:“除了大位之事,我想不到还有什么。”
胤禩都已经自己猜出来了,德亨更是无意藏掖,直接道:“我想要立太子。”
胤禩捏着茶杯的手剧烈颤抖了一下,已经温热的茶水溅在手背上,他放下茶杯,掏出手帕仔细擦了擦,叹息道:“德亨,我们兄弟争了一辈子,‘立太子’这三个字从来没有直白的说出来过。而你,说这话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这不是简单的“立太子”三个字,这是在说:我想要那个位子,我想做皇帝。
德亨:“我也不是很明白,你们都明明斗成乌鸡眼了,怎么就不敢承认呢?你们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出来‘我要做皇帝’这句话的。”
“父终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