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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草有双重人格”这句话的含义了。
短短半小时,谢明丽就完全被迟漾的魅力收服,笑得眼角细纹都多了几条,恨不能当场认他做干儿子。
聊完天,就要安排晚上休息的事,谢明丽拍拍他的手背:“小迟啊,家里平时不怎么来客人,客房一直没整理过,你先坐一会,阿姨现在就去给你收拾出来。”
迟漾拦住她:“阿姨不用了,太晚了就别这么折腾了,我跟谢阮一起睡就行。”
谢明丽看着他,表情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骄矜,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竟然愿意跟别人挤一个房间。
“可是……”谢明丽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大老远过来一趟,总不好委屈了人家:“软软的房间不大,床也有点小,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迟漾笑着说:“没关系,之前在宿舍我们偶尔也这样挤在一起睡的。”
说完,似是有意无意朝旁边的谢阮瞥了一眼,眸子里含着些不怀好意的笑。
谢阮垂着眼皮,又用力吸了一口奶茶里的珍珠,嚼嚼嚼,假装没注意到他的眼神示意。
谢明丽听他这样说,更是觉得他们俩平时好的跟亲兄弟一样,心里感动,便叠声答应了,又说晚上冷,要去给他们再去拿床被子。
等她走开,迟漾才在谢阮旁边坐下,身体紧挨着,大腿和膝盖都抵在一起,嗓子懒洋洋的,透着愉悦:“阿姨好像很喜欢我。”
谢阮语气平静:“是你太会装了。”
迟漾:“能装的让人喜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软软不夸夸我吗。”
谢阮面无表情的棒读:“你好棒啊。”
迟漾觉得他这样可爱死了,捏捏他白嫩的脸,又抓起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捏来玩去,好像怎么跟他亲密都不够一样。
谢阮垂着头,纤长浓密的睫羽微颤着落下来,心脏跟被迟漾握着的那只手一样,热热痒痒的。
谢明丽很快把被子找来,又给他们整理好床铺,这个点时间也不早了,谢阮便让她赶紧去休息,毕竟明天还要上班。
迟漾进到谢阮的房间后就一直四处参观,每个有谢阮生活痕迹的地方他好像都很感兴趣。
谢阮看他一时半会闲不下来,便先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完回来时,看到迟漾正坐在他的书桌前翻看摆在上面的相册,谢阮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别看了,赶紧去洗澡吧。”
迟漾把相册合上,转过身看着他,半边侧脸在阴影里,表情有一些黯淡:“我错过了你好多时间。”
谢阮愣愣,看他低垂着的眼睑,眉心微蹙着,形状深邃漂亮的眉骨似乎也透着忧郁。
谢阮有些心软,把手轻轻搭到手背上:“可是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时间啊。”
迟漾睫毛动动,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谢阮的骨架比他纤细许多,手也是,修长漂亮,指尖白皙透着莹润的粉,刚洗过澡的体温还很高,迟漾反扣住他,只觉得掌中一片温热和柔软。
氛围过于沉默了,谢阮把手抽出来,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圆滚饱满的橘子:“给你。”
迟漾低头看着,也想到刚才他们聊天的内容,眸中化开笑意:“软软好守信用,还真的请我吃橘子。”
“不吃就算了。”
谢阮要把手收回去,被迟漾抓住,拿起来放到鼻下轻嗅,橘子自然清新的气味沁人心脾:“软软剥给我吃。”
吃完橘子,迟漾还要跟他黏着继续磨蹭,谢阮被他缠出了性子,直接把人赶去浴室洗漱了。
等迟漾洗完澡回来时,谢阮已经躺进了被窝里,背对着外面,只露出半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乌黑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蓬松柔软。
迟漾眼中漫出温柔的笑意,也上了床,从背后隔着被子将人抱到怀里。
“哪里来的毛毛虫,裹这么严实,怕被吃了吗。”
谢阮怕的就是这个,他甚至已经打算要装睡了,没想到还是被迟漾整个薅了起来,这么大的动静,就是真睡着估计也会被折腾醒。
垂眼看着横在自己胸前的胳膊,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有锻炼痕迹的肌肉线条流畅清晰,谢阮有点没脾气:“你松开一点,好勒。”
迟漾从后面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声音舒坦:“还好我来了,不然今天晚上就抱不到你了。”
谢阮眨了眨眼,心跳的有点快:“你睡觉喜欢抱东西吗,我柜子里有一个大抱枕,可以拿给你用。”
迟漾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修长脖颈,皮肤冷白无暇,忽然把鼻尖抵在上面用力吸了一口,语调散漫沙哑:“抱枕有你香吗。”
“!”
谢阮瞪大眼睛,腰几乎一下就软了,身体的温度快速上升,克制着咬紧嘴唇:“……你别胡闹。”
因为过度紧张害羞的原因,谢阮的嗓子又细又轻,还有点抖,听起来怪可怜的。
迟漾干脆一手掀开被子,钻进去。
被子下暖乎乎的,全都是谢阮身上的香气,迟漾靠过去,单薄的睡衣下胸膛火热,烫得谢阮一个劲往墙边靠。
这个意图被迟漾察觉,胳膊放到他身下,曲臂一搂,语气带着责备:“墙上那么凉,你想生病吗。”
谢阮说不出是不敢跟他靠得太近,支吾着嗯了两声,语气含糊:“困了,赶紧睡吧。”
迟漾本来还想跟他说说话的,但看他好像确实困了,便不再弄他,抱紧他温热柔软的身子,表情里透着愉悦和满足。
这两天迟漾就一直陪着谢阮在家玩,跟谢明丽的关系也是一天比一天亲密,常常把谢明丽哄得满面笑颜,小小的房子里比往日多了很多欢声笑语,不知道的还以为迟漾才是这家的孩子。
跟他比起来,谢阮就显得沉稳安静许多,常常只是坐在旁边看着,即使开心也不是开怀的大笑,眼睛里潋着细碎清澈的笑意,温温吞吞的。
谢明丽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心里酸疼,忍不住跟迟漾说:“小迟啊,你刚才不是还问我有没有什么困扰吗,现在我就想说一个。”
迟漾点头:“阿姨您说。”
谢明丽叹口气,抬手拍拍旁边谢阮单薄的后背:“就是我们家软软,这傻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懂事太听话了,一点脾气都没有,什么事都往自己肚子里咽,不爱哭也不爱笑,在外面有个头痛发烧的也从来不跟我说,有时候我真的是想关心他都不知该怎么表示。”
谢明丽说这些并不是在抱怨,只是打心底里心疼谢阮,有时候她真的很想谢阮能彻彻底底在她面前任性发泄一场,哪怕是真的做一件叛逆的大事,跟她歇斯底里的闹一场,也好过像现在这样。
过度的懂事和回避有时反而成了束缚家庭亲密关系的枷锁。
谢明丽感慨这些的时候,谢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