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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

他叫住空姐,平静的语气里满是风雨欲来之感:“一定要等王自强先生吗?”

“是这样的先生,根据航司规定,乘客必须和行李一同登机。王先生的行李已经托运了,人还没有上飞机,请您耐心等待。”

“哦。”

时晏面无表情地解开安全带,拉松了一些又重新扣上,禁锢住想夷平机场抓住王自强先生后捆起来再在他身上重建的冲动。

在他即将叫人来帮机组人员一起找王自强的行李好扔下去时,飞机终于起飞了。

踏出机舱门的那一刻,天上月明星稀,时晏脸上乌云密布。

电话响了,时安不偏不倚来撞枪口。

“喂,哥,你见到贺铭哥了吗?”

时晏快被气笑了,“我在港岛。”

“啊?你去港岛干嘛?哦哦,贺铭哥在港岛转机,你在长临没追上他呀?我还以为你俩已经聊上了,这么长时间不理我……”时安催他,“那你快去找他啊!我不和你说了。”

“来不及了。”

就是这么刚刚好,他落地港岛机场,贺铭飞往樟宜,你来我往,一分不差。

电话里一阵沉默,片刻后,时安小心翼翼问道:“要不,你给他发个微信?”

时晏穿过廊桥,走进候机厅,打算追着贺铭飞下一程。

“让傅行止把他酒店地址发我,我要当面和他……”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就在他正前方,隔了四排座椅的位置,一位肩宽腿长的男乘客回过了头。

“喂,哥?”时安疑惑的声音传出来,“没信号了吗?”

“不用发了。”

没理会时安的疑问,时晏挂断了电话。

五米开外,仅仅几步就能跨越的距离,原本应该在飞往新加坡路上的贺铭就站在他眼前。

尽管很近,但他还是走得很急,差点撞到别人的拉杆箱上。贺铭伸手拉了他一把,成功帮他省掉最后一步。两个人面对面,他几乎就靠在贺铭怀里。

时晏目光凶狠,快要在他脸上灼出一个洞。

快两个月没见,贺铭也瘦了些,显出更加精致的面部轮廓和肌肉线条。窄框银边眼镜和穿得一丝不苟的西装压住了那种几近溢出的荷尔蒙,配上唇角恰到好处的笑意和耳后若隐若现的眼镜链,他看起来实在……非常迷人。

干净平整的衣物上,时晏所熟悉的气味消失了。他深吸一口气,只闻见了少许须后水的味道。

胳膊上的力道消失了,贺铭放开了拉着他的手,主动解释:

“听说傅行止说你找我,我就在这里等你。”

所以他才没上飞机。

“你……有话和我说?”

时晏不语,只冷着一张脸看他,那气势不是寻仇就是讨债。贺铭耐心等了一会儿,又从他凶巴巴的眼神里咂摸出点儿委屈。

曾经属于贺铭的柑橘香缠绕在时晏身上,里面还掺着明显的酒气。贺铭心里一软,轻轻呼出一口气。

“你醉了。”他逗时晏,“还能说吗,不会明天就忘了吧?”

时晏眉头还皱着,学他的口气说:“我没有酒后失忆的先例。”

贺铭笑:“我还是不放心,不如交个定金……”

话没说完,时晏拉住他的领带,把人拽过来咬。亲完就把领带一扔,被揪出来的丝绸打在西装外套两粒扣上,发出“啪”的一声,震得人心里发痒。

在这个用了劲儿的吻里,时晏仿佛觉得有了底气,他用拇指轻轻擦过嘴唇,蹭掉上面沾的贺铭的血,近乎命令道:

“不管你以前喜欢谁,把他忘了。”

贺铭无辜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忘?”

时晏转身就要走,贺铭早有准备,拉住他手腕用力向后一带,紧紧把人揽在怀里。

他垂下头,贴近看时晏面上还没敛好的尴尬和失落,还有此时因为错愕而微微睁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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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被他咬破的嘴唇落在他睫毛,脸颊,最后移去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灼热的气息扑在耳廓上,贺铭说:

“没有别人,只有你。”

“CX715航班的乘客请注意,您的班机即将停止检票,请尽快前往3号登机口。CX715航班即将停止检票,请尚未登机的旅客尽快前往3号登机口……”

贺铭矜持地松开手,把领带塞回外套里,“我得走了,今晚最后一班去樟宜机场的飞机,再错过就得在机场过夜了。”

“嗯。”时晏摸了一下耳垂,还很烫,“等我去找你。”

“你忙就别折腾,我很快回来。”

“很快?”

“嗯,我尽量早点,不过至少也得一个月吧。”

时晏冷笑一声:“一个月?”

贺铭看他脸色不好,嘴角弧度更加明显:“哦,我知道了——傅行止跟你说,我不回来了?”

——贺铭要走了。

——那边有个航司大客户让他去驻场工作,愿意签三年合约。

——他在考虑把业务重心转移到海外。

很好,傅行止很会挑重点,他讲的都是事实,只是省略了贺铭的最终决定,所谓“不回来了”全靠他自己臆想。

时晏回答得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不,他没说。”

“别生他的气。”贺铭笑着摇摇头,“是我不好。”

“那你早点回来,将功补过。”

“一定。啊,不过现在我真的得跑起来了。”

“去吧。”

小跑着赶去登机口之前,他还不忘飞快地吻一下时晏额头。

滑行中,他收到了傅行止的消息。

“这位阴沟里的小老鼠,现在光落在你身上了吗?”

“本来不想打扰你们修成正果,但我实在太好奇了——”

曾经认定贺铭的白月光要么是小明星要么已经去世了的傅行止发出灵魂拷问:“你为什么总能让别人误解,你喜欢的人已经死了?”

贺铭友善地回复:

“谢谢。”

“滚。”

而时晏也在回程飞机上收到了来自贺铭的消息。

“刚刚在机场太激动,忘记说了。”

“虽然以前不敢承认……”

前面都是文字,最后一条消息是语音。时晏点开,贺铭温柔又笃定的声音从听筒钻进他的耳朵:

“但我一直,非常、非常喜欢你。”

音量调到最低,贺铭的声音又一次清晰地填满耳道。时晏又反复听了两次,才把手机拿开,回过去三个字:

“知道了。”

嘴唇温热的触感仿佛还留在耳垂上,时晏觉得有点热,脱掉外套,又补了一句:

“我也是。”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断章取义是大忌。”

1%里,傅行止正拎着时安开展情感小课堂,“这招营销号常用,说一半藏一半,假的就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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