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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瞒着她,她该多伤心。”

“哎,这倒也是。”赵观停说,“那不如师兄你明天谈判前,找她去说说?她如今,也是只听你的话了。”

赵观停把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卫停吟接过来,喝下半杯,点点头:“也是,我明个儿去寻她,说一两句吧。”

“去吧去吧。”

“柳掌门说明日什么时辰约了魔尊?”

“不早,我记得是午时,正是用午膳的时候。”赵观停啧啧舌,“真会挑时候。”

卫停吟轻笑一声,正要回答,忽然一阵气息入了识海。

他一怔,转头看向窗外。

他脸色突变,赵观停跟着一怔:“怎么了?”

卫停吟没答话,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外头万籁俱寂,湖面上风平浪静,了无人声。

卫停吟纳闷地眨巴眨巴眼。

赵观停跟着来到窗边,跟他一起往外头看了几眼,疑惑道:“到底怎么了,师兄?”

卫停吟犹豫着:“我好像感受到了我那把剑……” W?a?n?g?阯?F?a?b?u?y?e?ⅰ????ü?w?é?n???????????????????

“怎么可能啊,”赵观停笑着,“师兄你也不是没看到,你的那把见神剑不是在阿恣手上吗,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来。”

卫停吟心说也是,于是关上了窗。

他从窗边走回屋子里,边走边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你不是说那把剑在魔界吗?怎么会跑到他腰上?”

“我哪儿知道他随身带着了,我这几年都没见过他,就只记得他最后一次回山来的时候带着你的那把剑。”

“是遗物就好好放在棺材里啊……害得我现在跟个花瓶似的,什么也干不了。”

赵观停哈哈地干笑。

*

已是深夜,万籁俱寂。

魔界之内,天上高挂一轮血月。死城之中,满地尸横遍野,寒风猎猎地吹。

江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层薄被。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他枕着枕头,怀里抱着一柄洁白如月的剑。

剑柄上的火灵石还和活着一样运转着火光。

脑袋隐隐作痛,江恣还睡不着。他抱着“亡人”冰冷的剑,在黑夜里无边无际地越陷越深。

祁三仪站在他门外,守着门口。

跟他一同守着的,还有另一位魔修。

“尊主的老毛病又犯了。”这魔修说,“你怎么不趁他犯病的时候,捅死他?”

魔尊这位置,谁杀了就是谁的。

“趁人之虚赢的仗,多没意思。”祁三仪笑了笑,“再说了,他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哪儿有意思了,”魔修嗤笑了声,“他每天跟癔症了一样,总盯着没人的地方发呆。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眼睛里边天天瞅见幻觉,这几年里,都不知道把多少人错看成他那死人师兄了。”

“总瞧见幻觉,也没碍着他见谁杀谁。”祁三仪说,“少说废话了。你再说这些没用的,我就先把你杀了,图个清静。”

那魔修很是不屑,又嗤笑一声,摊了摊手以表无奈,往墙上一靠,不再说话了。

“你守着吧。”祁三仪说。

他回身离开了。

第19章 灵性

入了深夜,赵观停才离开了卫停吟的舍房。

他很是舍不得,临走时苦着张脸,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卫停吟到了江恣那边也千万小心。

卫停吟又无语又好笑,连哄带送地把他送出去了。

“你就别瞎操心了,他又不可能把我弄死。”卫停吟说。

“那不一定啊师兄,阿恣早就不是阿恣了。”赵观停说,“阿恣从前的确是个好的,虽是有点心性急,但是个重情重义的。可如今不同往日了,师兄别忘了,阿恣是从那吃人的雷渊里爬出来的。”

“听人说,他似乎在那雷渊里面落下了什么毛病,好像是个疯病,时不时就发疯,一疯起来就人畜不分的,动不动就杀几个,如今身上不知背了几条命了。”

“这要是犯病了,没把师兄你认出来,把你当成旁的了,一剑劈死你也不是没可能。”赵观停苦着脸说,“你还是小心点儿吧师兄,阿恣就算无心杀你,也抵不住有疯病。”

江恣竟有疯病。

卫停吟心头一咯噔,听得流了冷汗,呵呵笑着:“说得也是,那我小心些。”

“就是啊,小心些。哦对了,这个给你。”

赵观停从怀里掏出来一枚玉符,那是传音用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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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停塞给了他。

“师兄才刚出来,想必身上一个法器都没有。这个传音玉符,师兄拿着,反正水云门这里有许多,我回头托顾兄再为我寻一个来。”赵观停说,“师兄去了阿恣那儿,若有事,就拿这个与我传音。”

“好。”

卫停吟握紧手心里的玉符,收下了它。

“师兄到了阿恣那里,无论如何,一定先把见神拿回来。”赵观停仍是不放心地嘱咐着,“有了剑傍身,师兄也就安全许多。”

卫停吟嫌他烦,朝他不耐烦地摆手:“知道啦,这种事儿用不着你提醒。”

赵观停嘿嘿乐了两声,离开了他的屋子。

卫停吟关上舍门,回身用力伸了个懒腰,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吹灭烛台,上床睡觉。

深夜丑时。

明月之下,水云门夜深人静,人人都已进了梦乡之中。

湖水四方,皆是安宁。

魔界却并不安宁。

大半夜的,魔界死城里,这座魔尊坐镇的主城——生死城中,突然吵闹了起来。

祁三仪本来都睡下了,可有人来叫,他也只好顶着一脸不爽,起来披上件披袄就出来了。

进入城楼中,就见城中几个魔修慌慌张张上上下下,一个个急躁无比,出出进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祁三仪疑惑,他走上楼,正巧有俩人从左右两侧跑到梯阶前。

“有了吗?”

“没有啊!”那人急躁,“怎么搞的,这怎么还能丢……”

“什么丢了?”

两人闻声一顿,转头看来,见是祁三仪披着披袄走上楼来,便连忙低身行礼。

“摧明修者,”他们毕恭毕敬地叫他的魔号,又急忙说出事情,“见神剑突然不见了。”

祁三仪一拧眉:“剑不见了?”

他知道,见神剑正是那把魔尊江恣一直随身带着的、他那早死的死人师兄的佩剑。

“尊主一直带在身上,睡觉都放枕头旁边的那把,是吧?”祁三仪说,“他不是刚刚上榻的时候都握在手里吗?怎么就不见了?”

“属下也不知道,”面前的魔修回答,“只是尊主刚刚突然大发雷霆,出来就把守门的那前辈杀了,说见神剑不见了,叫我们去找……可城中找遍上下,都不见那把见神剑的踪影。”

祁三仪:“……”

他面无表情片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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