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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都行总之快跑!不,等一下,你不要去江边,往淮堰机场的方向,保持联系,到时候我送你离开!你……你不要无所谓,”她深怕看到邢幡身亡消息的陈羽芒此时一心向死,正大喊道,“他肯定没死,离谱不离谱啊这种死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不懂这个道理?!你现在给我冷静点,算我求你了,操,就当我自私自利,你不为自己你也为了我行不行?!别做傻事!”
陈羽芒说,“我知道,不会。”
陈羽芒忍下钝痛的胃,打量起四周。新闻无论真假,现在消息一放出去,这里会变得非常危险。邢幡的死,他更偏向是阴谋。陈羽芒不相信。季潘宁说的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看到邢幡的尸体湿淋淋地横在自己面前,他就不会相信——
正在此时,门铃响了。陈羽芒望向门口。第一反应是邢幡回来了。陈羽芒发现自己的情绪,怔了怔,露出一个恍惚的笑。
就按照邢幡说的那样,家里从来都不会锁门,他一直就没有真正将陈羽芒关起来。他说他不会做陈悟之那样的事,也说过永远不会将陈羽芒关起来。
随着门铃礼节性地响了两下,门被打开了,夜风簌簌,一股草木原始的花香味道飘进屋子,刻意地追求‘清新’,反而浓郁得过了头。
陈羽芒闻着那股味道,胃里翻卷得更厉害了。
第47章 47. 真是好嫌手的玩具
当年班长的事情,陈羽芒内心没有一丝自责,相处的时候也能看出来那是个性压抑久了的变态。明明阴湿的吓人,非展露出一副阳光无害的老实人模样。他说喜欢陈羽芒,说自己癖好别人不容易接受,又说只是拍照片录视频拿来自己用,也没有真的做什么伤害陈羽芒的事。
陈羽芒利用他来气邢幡,玩脱了也活该,他自己心里有数,所以当时也没追究下去。
只是拉黑再分手罢了。对陈羽芒来说真不算是报复。
那时候班长说,“芒芒,我喜欢你,我……我观察你很久了,我知道我们是一类人。”
他现在还是这么说。
西苑不锁门,他进来之后在屋子里绕了两圈,哄猫似的嘴里一边念叨一边绞尽脑汁逗陈羽芒出来,又是威胁恐吓,又是放下尊严地求,终于将陈羽芒从冰箱后头一个隔断里掏出来了。当然这不是他自己找出来的,是陈羽芒坚持不下去痛地嗯了一声。
他将蜷起地身体展开,抱在腿上,因为陈羽芒穿得衣服薄,又是短袖,所以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被缝合好的伤口。他见陈羽芒一直捂着肚子,脸色惨白,有哭痕,就问是不是肚子痛。
那语气和声调包括味道听起来非常像邢幡,陈羽芒由着他将自己像个什么布偶一样摆弄着,一只手揉动肚子,另一只手抚摸他的伤口。
“我知道我们是会一类人。”班长想说那个男人把你关起来对你也不好,你现在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吗?
……可陈羽芒摸起来比以前要软和很多,胳膊和肚子上都有肉了,除了多出来的伤口,皮肤滑腻白净,就是没什么血色,但脸不再那么尖刻,恍然间甚至出现了十八岁那年的影子,从破破烂烂的躯壳,再变回那个鲜亮的,漂亮夺目的少年。分明就是被好好照顾了的模样,所以再不情愿,也确实说不出口。
陈羽芒觉得讨厌,所以挣了挣,“放开我。”他恶心坏了,讨厌触感,讨厌被摸来摸去,以前无所谓的一切现在都开始厌烦。
“那么多人碰过你就我不行?”
“谁碰我都不行,滚,不然杀了你。”
“你要怎么杀我?”班长笑道,“你姘头都死了,没看到新闻吗?”
陈羽芒扯了扯嘴角,“班长,我姘头不是你吗?”
对着那张阴沉下来的脸,陈羽芒站起身,后退一步,“瞎子也看得出来我答应和你在一起就就是为了气邢幡,你有什么价值,又哪里能被我看得上。你再怎么讨好我我也不会放在眼里,邢幡对我笑一笑我就会跑过去,伸出手我就会让他抱,你到底把自己放到了什么位置?”
班长还是伸手拿陈羽芒,要抱他,亲他,恨不得按在桌子上用标本针钉死。但陈羽芒却抽回手,躲开所有的触碰。
“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这么对你的,你连他的备胎都算不上。答应和你接触同意你留下痕迹是为了气他。你以为是你失手了?冒犯到我了?没有,如果他继续无动于衷下去,那么就算你再过分我也不会和你分手,拉黑了我也会放出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在乎,不会生气,更不会害怕。因为当时我最生气最害怕的,就是他不理会我。”
班长直直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陈羽芒。”
陈羽芒说:“他不理我了,生我的气了,对我来说比什么都可怕。”
“你当初和我分手——”
“因为你弄伤我,所以他终于不高兴了,不然呢?”陈羽芒高声道,“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生我的气。我最见不得他不高兴,这就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目的,我好奇他会纵容我到哪一步。还要我说得再清楚一点吗,班长,在我身上找自尊,会不会有点太看不起人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后退,这些话必然起了作用,在男人被彻底激怒,终于扑了过来,陈羽芒盯准了机会,将藏在手里的充电线绷直,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陈羽芒垂着眼看他,内心也是紧张的,毕竟机会只有一次。
但被豢养了几个月,除了吃睡休息就是被抱着操得昏天暗地,邢幡就是见不得他瘦,更见不得那些长年工作留下来的痕迹,肌肉流失比想象中严重很多,那时候他明明一个人抱两个中重轮胎上升降台也不成问题。
虽然一下子被囚住要害,但毕竟体格相差太多,陈羽芒用了毕生的力气,但因为浑身都在绷劲,缝合的部位似乎线被扯开,麻药早就过去,皮肉随着紧密缝合的手术线撕开,这种疼痛虽然不至于喊出来,但还是微妙地懈了一丝劲。
班长的面部已经开始发紫,人濒危自救的时候本就是豁出去的,陈羽芒还是有点倒霉,但凡再坚持一下就能达成心愿。谁让他现在受了伤。
班长察觉到这一点,终于挣开了充电线,脖子几乎勒破了皮,骨头也差点被折断,他猛地咳嗽着,剧烈喘息,陈羽芒已经疼得脸色发白,但不至于就此妥协,他咬着牙快速后退,转身就要跑,但到底还是迟他人一步。
他阴森地抬起头,陈羽芒想他应该是感受到了。
“你真打算杀了我是不是?!嗯?”他一把抓住陈羽芒的胳膊,死死地从身后将他抱住。那副心碎的模样看起来可比陈羽芒惨太多了,他痛彻心扉地怒吼,没有恢复好的喉咙沙哑又粗鲁,“多大的力气,你深怕我没死成? 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