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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混乱。
“还能……什么……来找你……”
信长断断续续的声音冒出来,侠客有些难以分辨,接着一段时间的混乱后,那边的声音才变得清晰起来:
“不行这丫头实在是太嚣张,侠客你要么过来一起揍她要么就过来收尸!”
啪地一下,电话挂断了。
“……”
男人盯着被挂断的手机沉默。
怎么办,现在回流星街最快也要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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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半后,侠客成功在流星街的基地找到了打电话给他的信长。
看到他的出现,信长的脸色很快垮了下来,接着告诉他一个很残酷的事实:
“你来晚了。”
以最快速度赶回来的侠客看到他明显短了一截的头发,还有刚才来的路上那些被摧残的垃圾废墟,大概也猜出来了什么。
“她又捣乱啦?”侠客笑着问。
信长没好气:“这还不明显?”
这段时间由他和窝金来负责流星街的补给,谁也没想到会在原本孩童聚集的教堂里发现了超常规数量的老鼠和一个不该在这里的人。
流星街的孩子们和那群老鼠们玩得很开心,露比吃着他们弄过来的补给也吃得很开心。
信长疑惑但倒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但他的好搭档分明是觉得上次与露比的打斗根本不过瘾,二话不说就向她邀战。
露比一开始懒得和窝金计较,只是询问侠客的下落,结果没想到窝金两三句挑衅就把她激得撸起袖子就应战了。
“呵,打架而已谁也没想到他们能闹出那么大动静。”
信长会想到那天的景象还是忍不住额角的抽动,“他们打到天黑也不收手,窝金中毒她受伤也没用,最后露比骑在窝金的脖子上拽他的头发彻底把那家伙惹怒了。”
“噗……”
侠客没忍住。
“你还有脸笑?就应该让她多呆两天等你回来。”
信长隐瞒了自己也被挑衅加入二打一局面最后头发被老鼠啃花的事实,冷笑一声:“但她走了,你现在回来也没用。”
“哎?怎么就走了……不是在找我吗?”
侠客心想自己可是紧赶慢赶回来的,怎么扑了个空。
但露比正在找他的事实让他心情很好,不管以什么目的想找他,至少现在说明她之前说的那句‘不想再见到你’不作数了,不是吗。
信长双手抱臂:“水土不服吧,要不是她突然吐得很厉害那场架估计还能继续打。”
“……”
真不让人省心啊,露比。
于是侠客重新调查了她的行程,发现她离开流星街后买了飞往天空竞技场的飞艇。
唔,不得不说有了身份之后的她乘坐公共交通都会留下国民编号的痕迹,行踪如透明一般好查,侠客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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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竞技场附近的游客数量全年都很多,此时夕阳西下,不少餐厅生意火爆,已经排起了长队。
侠客在街角的咖啡厅点了一杯浓缩咖啡,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那些吆喝着生意的小贩。
他低头,手里是写着露比在天空竞技场房间号的纸条。
短短几天,离开流星街后的露比在天空竞技场注册成为了选手,并且很快打到了一百多层。
真是的,不是要找他吗?跑来这里做什么。
“这棉花糖味道真奇怪……”
“抹茶味真的很微妙,上次那个葡萄味的就很好吃啊。”
结伴的路人三三两两地路过,一边闲谈着方才买到的棉花糖口味古怪,摊主性子也奇怪,但脸实在是漂亮可爱,实在忍不住去捧场。
“……”
侠客看向前方行人走过的道路,这条路上充斥着车辆和行人,而他们口中卖棉花糖的小贩大概就在不远处的街角。
他又低头看着手里的纸条,站起了身。
浓缩咖啡太苦了,他去转转这附近有没有卖糖的。
傍晚的微风穿梭在小巷里,带起金色的发尾,侠客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回想起之前和露比一起在庆典看烟花的时候。
当时也是这样的傍晚,同样的微风,他们穿梭在人群中,脸上画着独属于对方的记号。
他走在路上,脑海里想着该如何说第一句话。
说起来,露比找他的目的还未可知,但终究比不再见他要好上许多,而这一次不管她的态度如何……
侠客想,自己应该不会再轻易放她走了。
“好吃不贵的棉花糖!美味甜蜜的棉花糖!”
男人的脚步停在原地。
不远处的棉花糖摊贩,正吆喝着深绿色的棉花糖,抹茶味?看着就不是很好吃的样子。
长相有些滑稽的中年男人留着胡须,做棉花糖的手法有些生疏,就嗓门倒是挺大。
“……”
侠客一个转身,回头向来时的路走去。
算了,还是直接去露比的房间里找她吧。
他走出两个街角,大概是被勾起的心弦想要再平静下来有些困难,侠客叹了口气,先是默默埋怨了一下自己实在是不够冷静,接着掏出手机。
直接和露比见面是很好,只是在她的态度模糊不清的现在,侠客想先听到她的声音。
犹豫了许久未能拨出去的电话,终于在并不长的忙音后被接通了。
“……”
“露比?”
站在街边的男人抬头望见飞过屋檐的白鸽,试探着发出声音。
“……”
电话那边没有人声传来,却有一些过于激烈的音乐声。
过了两秒,那边终于有了回应:
“喂、啊、喂?”
那并不是露比的声音,陌生的男声同样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啊,那位顾客暂时离席了,你找她吗?”
“你是?”
“我是洛斯特酒吧的酒保,您是她朋友吗?她点了一些酒水就去玩了,手机好像忘了拿……”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侠客一声不响地挂断了。
洛斯特酒吧。
并不需要多余的搜查,他知道在哪。
在这一带最混乱那条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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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里是伴着激烈嘈杂的音乐摆动身体的男女,五彩的灯光不规律地随着节奏闪动,酒杯换盏只在人影交错间。
角落里放着两块飞镖的靶子,已经被扎的破烂不堪。
“哇……八环!您实在是很有实力啊,不过愿赌服输,少一环也是惜败了,喝吧?”
面容姣好的棕发男人眼角有一颗泪痣,笑起来时尽显风情,身上穿着带着细闪的薄衫,有些透视的服装勾勒出经过训练的薄肌。
他将手里的酒递了过去。
露比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同样布料的系带缠绕着脖颈简单垂下,她正凑近飞镖靶子左瞧右瞧着。
“你怎么全是八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