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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

林怀玉半支着身体,墨色的长发从一侧宣泄而下,垂落在床榻间,白色的中衣一边坠了点,露出了林怀玉锁骨周围那一片雪色的肌肤。

宿泱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令他血脉偾张的场面,他盯着林怀玉走近,语气低沉的问:“为什么不喝药?”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宿泱也知道,林怀玉怕苦。

林怀玉看着清冷冷如同谪仙一般的人物,实际上娇气的很,怕冷怕热,怕痛怕苦。

但宿泱一点也不觉得林怀玉麻烦,相反,他觉得林怀玉可爱,这是林怀玉为旁人所不知的东西,唯有他知道。

唯有他知道。

林怀玉那一身清冷的表皮下,是世人无法得见的不同。

林怀玉见到他,心里的怒意更甚,瞥了一眼那犹如墨汁的药,侧过头道:“不想喝。”

宿泱将药递到林怀玉的面前,道:“不喝药,病怎么能好?”

林怀玉冷笑了一声:“陛下这般对待臣,臣的病又怎么会好?”

宿泱沉沉地凝视着林怀玉,眉梢轻扬:“原来是在生气,可老师再生气,也不能不喝药。”

他说着,将药递到了林怀玉的唇边,林怀玉抬手就掀了碗,药汁溅在了宿泱的身上,林怀玉冷冷望着他:“滚开。”

宿泱瞥了一眼身上的药汁,并不在意林怀玉弄脏了他的衣服,反而轻笑了一声,对门外吩咐道:“把煎好的药都端过来。”

“是。”门外的德福应声。

林怀玉皱起眉头看着宿泱,听见宿泱笑着道:“朕怕老师起来喝的药烫了或是冷了,所以每隔一刻钟让他们煎一份药,老师打碎了这碗,还有别的。”

林怀玉有些无力地看着宫人十分迅速地将几碗汤药端了进来,宿泱拿了碗走到林怀玉面前,林怀玉盯着他,没动。

下一秒,宿泱便直接捏住了林怀玉的下颌,迫使林怀玉抬头张口,苦涩的药汁被灌入口中,来不及吞咽,直入喉咙。

林怀玉顿时想要咳嗽,却被宿泱桎梏着无法动弹,他伸手攥住宿泱的手,却没有力气掰开对方的手,只能任由药汁全部送入他的口中。

墨色的药汁来不及咽下,从林怀玉的唇角淌下不少,宿泱拿了块帕子替他擦拭掉,又拿了第二碗:“老师怎么喝一半洒一半呢?药的份量不够,只好再喝一碗了。”

说完也不等林怀玉反应,捏着林怀玉的下颌,又将药猛的灌进了林怀玉的口中。

林怀玉仿佛被人摁进了水中,那溺水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口腔连带着鼻腔都被药汁浸入,难受到无法呼吸。

林怀玉紧紧攥着宿泱的手,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只能被迫仰着头接受药汁的灌入。

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林怀玉微红的眼眶,晶莹的泪珠自眼尾滑落,没入黑色的发间。

两碗药灌完,宿泱才摆了摆手,让人退出去。

林怀玉失了桎梏,立刻趴在床榻边缘猛烈地咳嗽起来。

宿泱在一旁凉凉道:“老师若是将喝下去的药都吐出来了,朕不介意再帮老师喂一次。”

林怀玉撑在床沿,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按在床榻上,些许缠绕的青筋因为用力而突起,他缓了许久才停下了咳嗽,猛烈地呼吸着,仿佛一条重新放回水里的鱼,重获新生。

他二话没说,反手给了宿泱一巴掌:“你口口声声喊我老师,真的将我放在眼里了吗?”

宿泱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被林怀玉打了的那一侧脸颊,冷笑了一声:“老师不说朕都差点忘了,你如今不过是朕的男宠,既然只是男宠,那就守好你的本分,别到处勾引别人。”

提起这个,林怀玉顿时想起昨夜宿泱盛怒之下对他的羞辱,可他又实在张不开口解释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他身居高位,早就忘了同人解释是什么滋味,信他的自然会信,不信他的解释再多也不会信。

更何况宿泱只是单纯想要羞辱他罢了。

宿泱见林怀玉冷着脸沉默,昨日却和白见青面带微笑,轻哼了一声:“你真喜欢她?”

林怀玉皱着眉头,望向宿泱的神色都带着厌倦:“我与白姑娘并不熟。”

宿泱闻言,唇角才缓缓提了提,眼底的沉郁淡去不少,只是下一秒,脸上的阴沉又重新笼了回来。

他听见林怀玉对他说:“陛下既然喜欢白姑娘,又有意立后,此刻应当在御花园选秀,和他们多待一会儿。”

宿泱顿时盯住了林怀玉,脸上连一丝笑意都不复存在。

林怀玉却好似浑然不觉,仍旧道:“又或者陛下喜欢王襄玉那样的,会撒娇会粘人的,他倒是很喜欢陛下,陛下也可以去找他,臣不反对陛下立男后,但王襄玉居后位的话,有些不妥,陛下喜欢,纳为妃嫔便是。”

宿泱只觉得林怀玉喋喋不休,说的全是他不爱听的,他俯身将林怀玉攥近了些,一吻落在对方唇上,将那些话全部堵了回去。

林怀玉又近乎窒息,扯了宿泱的衣服将宿泱的衣领都扯乱了,等到他快呼吸不上来,宿泱才堪堪放过了他。

宿泱看了一眼身上被扯乱的衣袍,故意道:“青天白日,老师就如此迫不及待了?”

林怀玉没能理会宿泱,正大口喘着气,本就因为灌药微红的眼眶此刻更加泛红,水汽再度蔓延了上来。

宿泱捏住了林怀玉的下颌,迫使对方用这副模样看着自己,恶劣地笑道:“老师刚才不是还在推开朕吗?不是要让朕去御花园吗?怎么会这会儿又主动起来?”

林怀玉知道宿泱喜欢曲解自己的意思,闭上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

可宿泱却不许他躲避,在林怀玉耳边问:“老师方才说不反对朕立男后,但又不许王襄玉坐那个位置,莫非老师真想做朕的皇后?”

林怀玉睁眼,眼眸中的水汽荡然无存,只剩眼眶那片绯色一时难消,他直视着宿泱,问:“陛下给吗?”

宿泱同林怀玉对视了几秒,嗤笑了一声:“朕觉得,老师更适合做禁.脔。”

皇后不过是棋子,是相敬如宾的摆设。

先帝和先皇后便是如此,先皇后虽有子嗣,却也不过是她用来争权的筹码,而先帝到最后甚至猜忌起自己的枕边人,他们两个人这一生都在猜疑和争斗。

皇后并不是什么好位子,宿泱不想和林怀玉争斗,也不想和林怀玉相敬如宾,他只想把林怀玉从云端拉下来,和林怀玉在泥沼中共沉沦。

他想看林怀玉的脸上有不同的表情,只对着他的,也想和林怀玉做尽那些荒唐事。

皇后那个位置不好,他不想林怀玉坐。

仿佛只要林怀玉坐上那个位置,就和在丞相之位并无什么区别。

那不是他想要的。

可他说完,林怀玉便厌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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