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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工作人员之前,坐在了副导演身边的椅子上,助理贴心地递给她一杯奶茶,和许多零食面包。
副导演瞥了一眼,低声道:“节目要录到晚上十一点,别客气,都是品牌方赞助的,你饿了的话吃点垫垫肚子。”
此刻的副导演像格外体贴新人的友好前辈,和上午那个指使她跑去兰香园的模样大相径庭。
王志斌注意到这边传来的动静,偏头看了一眼,和冉雾对上视线,意料之外的没有多说什么,像是默认了冉雾可以是坐在这里的一员。
身后许多摄像师vj都朝冉雾看过去,擦了擦脸上流淌的汗珠,有人看不惯她受到的待遇,低声嘲讽道:“这年头,混得还不如一个实习生。”
“谁说不是呢?专业能力强也比不上有背景的大小姐。”
显然,大家是把冉雾当成了体验实习生活的富家小姐。
都把她当成了关系户。
直到这一刻,冉雾恍然,这个圈子的隐形规则太多,可能不适合自己。
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之所以能得到这种待遇,全靠的是陈司煜。
想到这,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奶茶,嘲讽地勾唇。
分手之后,她还得仰仗前男友的光环。
……
今天是成为实习生的第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
回到家后,一直紧绷的状态才慢慢松懈。
夜里落了场大雨,她没关卧室的窗户,半夜只觉浑身发烫,困意全无,头晕沉沉的。起床用体温计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高烧逼近四十度。
因为之前在台北是自己生活,她被锻炼的很独立,家里也备了各种日常药物,吃过退烧药之后才重新躺回床上,本想给学姐发消息请假,但碍于是半夜,她遂作罢。
许是突然回北京,让她有些水土不服。
退烧药对这场高烧并没有半点抵挡效果,清晨起床,体温依旧居高不下。
她给学姐胡海月打了个电话,告知她自己发高烧,请假两天。
其实,她也打算辞去实习岗位。
这个圈子和她预想中的大相径庭,更何况她现在已经适应了自媒体博主的身份,无需再继续实习。
可她是真的很喜欢导演这个工作,所以最后的打算是在大四这一年,一边更新自媒体上的视频,一边备考Q大导演专业的研究生。
她执行力很强,做好决定以后,就拖着病重的身子给她在京戊的直系领导递交了辞呈,把告知了学姐,自己已经离职了。
一整天,她都躺在床上,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毫无半点力气。
早午饭都是靠外卖,她其实一点胃口也没有,但要吃退烧药,还是强撑着精神吃了饭。
直到傍晚时分,夜幕降临时,她才好受那么一星半点。
测了体温,虽然还在烧,但已经降到了三十八度。
墙上的挂钟到了八点,门铃响了,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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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门铃声,先是愣了一下,自己没有点外卖,这个时间段,外面会是谁呢。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很快又摒弃掉这种猜想。
不会的。
昨天她当着一众工作人员的面说了不认识他,他那么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一个人,不可能会来找自己的。
最后,她带着疑惑,和几分期待,走至玄关打开了防盗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是学姐胡海月,以及一位老朋友。
冉雾看清后,愣住了。
胡海月举起手上的包装袋,在她面前晃了晃,“发烧还把脑子烧坏了吗?”
冉雾急忙回神,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忙给两人让出空隙。
“没有,学姐……你们进来吧。”
她低头给两人找出拖鞋。
胡海月忙让她起身,“别忙活了,我自己可以。”
说完,她对冉雾说:“这位,你应该认识的吧?这是我前不久那部话剧的女主角,荆靖。”
冉雾闻言,顿了顿。
她轻点头。
她当然认识,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
荆靖当初可是她读大学后最好的朋友。
胡海月把手里拎的吃的放在桌上,依次将各个饭盒拿出来,打开盖子,没一会儿,香味扑鼻。
胡海月解释荆靖为什么会和她一起出现:“这是荆靖买的,你今天给我打电话请假时,荆靖刚好中午来探班了,她当时就在场,一直等到我下班后,跟着我一起来了。”
冉雾拿了碗筷,闻着香味,食欲大涨。
她把碗筷放在荆靖面前,和荆靖对视上。
两人虽然之前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但冉雾当年不告而别,单方面斩断了和她的所有联系,在这一年多里面,两人没有任何联系。
此刻,冉雾面上带了些近乎近乡情怯的踌躇。
还好有胡海月在,她招呼两人一起吃,自在得像是在自己家。
又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目光穿梭在两人之间。
“怎么这么安静?”
胡海月笑了笑,打破僵局:“冉雾,你退烧了吗?”
冉雾咬了下唇瓣,声音带了些沙哑:“退了一些了,现在三十八度了。”
此话一出,荆靖瞬间抬眸看向她,说出和冉雾再次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吃药了吗?”
冉雾怔愣一瞬,眼眶渐渐通红,她害怕被两人看出来,连忙低头,轻咳一声,想掩去嗓音中的哽咽:“嗯,白天吃过了。”
荆靖蹙眉,“待会儿吃完饭,再吃一次药。”
“好。”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萦绕在饭桌上,胡海月知道两人此刻需要独处,遂找了个理由,让别人给她打电话把她叫走。
电话挂断后,她抱歉的起身,对着冉雾笑笑:“我临时要回一趟剪辑室,你们先吃着,不用管我,我忙完估计就半夜了。”
荆靖看出她的意图,点了点头。
把胡海月送走后,餐厅内又恢复安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
冉雾低着头,盯着碗中的小米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和她相比,荆靖显得自在了许多。
酝酿了好久,冉雾开口:“荆靖,我——”
“你在台北——”
两人同时开口。
冉雾抬眸,和荆靖对视上。
片刻后,两人纷纷笑出声,又异口同声:“你先说。”
冉雾又笑了,她叹了口气,率先开口:“当初不告而别,是我的错。荆靖,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没有知心朋友,不知道该怎么和好朋友相处。和陈司煜分手后,我自以为是,觉得你们都会因为这件事疏远我,害怕你们知道我的往事以后,戴着有色眼镜看我,害怕在你们眼中我是个不堪的人,所以这才没有联系你们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