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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周既明瞬间懂了,他哦了声,调侃道:“身子还没好就这样折腾?”
周齐啧了声,“你能管住他?何况他都憋了三个月了,看见心爱的女孩情不自禁忍不住也很正常,只是……”
周既明疑惑道:“只是什么?”
“防盗门的密码该换了。”
周既明秒懂,确实,万一别人进去再看到不该看的画面,那不就尴尬了吗?
他点头附和:“待会儿给陈司煜发个消息告诉他吧。”
周齐挑眉,“待会儿?最起码得两个小时之后吧。”
周既明嘴角一抽,“他这么猛啊?”
“不然呢,憋了三个月,那得存了多少。”
“也是……”
两人走进电梯,声音越来越远。
……
不知道过了多久,冉雾大汗淋漓,累得手都抬不起来,最后还是陈司煜这个病号抱着她去清洗了一番。
良久后,两人都躺在床上,陈司煜将身边的姑娘抱进怀里。
月光纷纷扬扬地洒进来,铺满整张床。
冉雾又朝着他怀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困困欲睡。
陈司煜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嘴角上扬,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轻声说:“我爱你,冉雾。”
爱是有用的,爱比氟西汀和舍曲林有用。
爱不会有副作用,爱可以拯救一个想死的人。
冉雾的爱可以无数次救他于水火之中。
同样可以让他的灵魂疯狂地长出血肉。
在这混乱不堪的世界里。
只有她是我唯一的解药。
【作者有话说】
开头有关双相情感障碍的描述改编自百度百科,稍微增加了些许的润色,提前说明它有必要放在开头,也属于剧情的一部分,不是水文~
第95章
凌晨两点,冉雾是被渴醒的。
病房卧室的地暖烧得火热,但临睡前她关了加湿器,所以屋子里格外干燥。
她*迷迷糊糊地去碰身边的人,结果扑了个空,害怕陈司煜出事,瞬间惊醒。
猛地坐起身,四处张望。
终于,在外面阳台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也顾不上喝水,知道陈司煜的病还没完全好,生怕他做傻事。
虽然这间病房在三楼,但摔下去也会骨折。
这样想着,她随意裹了件外套,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一阵冷风传来,冻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坐在椅子上的陈司煜听到动静声,偏头看过去。
一眼就注意到了冉雾没穿鞋光溜溜踩在冰凉瓷砖上的脚。
他手上夹了根烟,看到这一幕之后,将那根烟咬在嘴角,皱眉起身将冉雾抱进怀里,掌心毫不犹豫的包裹住她的脚,给她输送热气。
冉雾坐在他腿上,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
陈司煜嘴角的烟还在抽着,他一手扶着冉雾的后背,让她把后背贴上自己,另外一手把嘴角的烟拿了下来,又拿远,以免烟灰落在她身上。
风一吹,些许烟雾飘进他眼中,熏得他不禁眯起双眼。
这样的动作经由他做出来,多了几分不修边幅的拓跋帅气。
冉雾很喜欢这种模样的陈司煜,觉得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只是和自己相爱的平凡男人。
她心一动,头忍不住朝着男人的脖颈里钻了钻,声音细软:“你怎么醒了?”
陈司煜垂眸,瞥她一眼,“在看辩论赛。”
冉雾从他怀里抬头,疑惑道:“什么辩论赛?”
说着把头转向一旁的桌上,才发现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已经按下暂停键的辩论赛。
冉雾蹙眉:“你不是高中的时候才很喜欢看吗?”
陈司煜目光意味深长,悠悠地说:“现在也不避讳我了?高中就专注我的事情也能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
冉雾脸一红,小声说:“都把情书送给你了,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陈司煜掐了烟,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舌尖在她口腔内洗劫一空,随后等她喘不上气胸口上下起伏才松开她。
小姑娘窝在他的怀里,心跳加速,脸红得发烫,双脚被他的大掌包裹着,也不觉得冷了。
正如冉雾曾经所说,陈司煜高中时期很喜欢看辩论赛。
在两人大学刚开始进入炮友关系的那段时间,两人一起看过不少场辩论赛。
其中一个辩题陈司煜至今印象深刻。
“爱是不是人类的必需品。”
那时陈司煜给出的答案不是,但冉雾却坚定不移地选择正方队伍,她觉得爱是人类的必需品。
时间匆匆过去几载,到了此刻这般田地,陈司煜才恍然大悟。
爱确实是人类的必需品。
如果不是冉雾的爱,他或许已经死于这场自己筹谋许久的自杀中。
如果不是冉雾的爱,他或许已经成为一枯白骨,就算是侥幸活下来,也是一个找不到活着的意义的傀儡。
那场辩论中,其中一个辩手的发言让他一直记得。
“爱是人类最后的堡垒,是人类自我意志的觉醒,是身为地球上高等生物的唯一特殊点。
它让胆怯者勇敢,高傲者低头,求死者逢生。”
“爱情,是人类文明得以延续的最优解法。”
“真正的爱情是会让人窥见真正的自己,当他真正学会爱自己的时候,才会懂得怎么爱另一半。”
冷风呼呼吹着,冉雾听够了他的心跳声,冷不丁偏头,忽然发现电脑下面压着一个拆开的信封,那是她高三写给陈司煜的信。
后知后觉的害羞涌上心头,她手指戳了戳陈司煜精瘦的窄腰,小声问:“我给你的那封信,你看过了?”
陈司煜稳稳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在她手上落下几个吻,目光悠悠地盯着她,打趣道:“不是情书吗?怎么又能信了?”
“陈司煜!”
冉雾脸一红,“你烦不烦。”
陈司煜啧了声,“现在又开始烦我了?嫌我烦了?”
冉雾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便轻哼:“对啊,你好烦的。”
陈司煜笑道:“真嫌我烦?”
冉雾点头,“对啊,谁让你调侃我。”
她偏过头去,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半分钟过去,陈司煜凑近她,在她下巴上亲了亲,声音沙哑:“好,那我给我们雾雾道个歉,以后不逗你了。”
他之前对自己的称呼大多是老婆和宝宝,分手之后都是叫自己的名字。
印象中,他好像还从未这样喊过自己。
冉雾心跳声如擂鼓,缓缓转过头,目光跌入他深邃的瞳孔,“陈司煜……”
男人笑了,“在这儿呢,喊你老公做什么?”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