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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不依不饶,“你就给我一个呗,月。”
陈月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有毛病啊!”
裴之扬撇撇嘴,不说话了。
台上的地理老师早已观察到裴之扬这边儿的动静,"啪"地把书往讲台上一扔:“裴之扬!说什么呢?”
裴之扬吓得赶紧把脖子缩回来装鹌鹑。他不害怕老师骂也不害怕挨揍,他害怕有人拽着他罗里吧嗦说个不停。
“你站起来,正好我来问问这几天班长给你补课补的怎么样。”地理老师下了讲台走过来,"你来说说,三圈环流和大气环流的形成原因和移动轨迹。"
裴之扬一愣:“什么?”
陈月见默默把书立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班长?”地理老师换了个对象,"你怎么教他的?"
"跟班长没关系。"裴之扬又把战火拉到自己身上,"他上上周家里着火了,上周一直都在住院,没时间给我补课。"
“噢。”地理老师很快反驳,"那你就不能自己看看书吗?非得等别人教你吗?"
裴之扬:“......”
“晚上回去把三圈环流和大气环流的图画五遍,明天上课我再来问你。”地理老师转身回到讲台接着讲她的课。裴之扬撇撇嘴坐下来,看了眼地理书的目录,压根没找到所谓的三圈环流和大气环流在哪里。他后半节课都没敢朝陈月见那里扭一下脖子,一直等到下课,老师走了,才转头问陈月见:“这书上也没写三圈环流和大气环流啊!”
陈月见正要去发报名表,听他这么说,低头把他的书翻到后面,颇为无奈地说:“自己找找正文啊。”
他走的很快,到第一排去发表。裴之扬不由自主地怔了一瞬,陈月见那句话说的很软,尾音有点飘,和他平时吵架骂人时候的语调完全不一样。
裴之扬咽了口水,前排的路小凡把报名表传给他,他都一时忘了去接。那张A4纸飘到他桌面上,路小凡喊了他一声:“裴之扬?”
“啊。”裴之扬回过神来,"干嘛?"
"那什么,陈月见家里真着火了?"路小凡靠着裴之扬的桌子,手里折一个千纸鹤,“他一周都没来上课,班里十个人去订外卖,十五个人逃课,还有八个人晚自习斗地主,班里的分都被扣完了。”
裴之扬目瞪口呆:“那他是怎么管的住你们的?”
路小凡抬起头,神秘地挑了挑眉毛,"你猜?"
“那我怎么猜的着。”裴之扬说。
"据说陈月见认识道上的人。上次我去酒吧找我哥,看见他在一个包厢里边。"路小凡压低了声音,"那酒吧是我哥开的,里边大多是无业游民,有时候喝多了还砸来砸去的。后边我哥说陈月见又去过好几次,去的都是同一个包厢,开包厢的我哥也认识,家里很有钱,干的生意也不干净。"
“所以你们就害怕了?”裴之扬觉得不可思议,"他认识人管你们什么事儿?"
"你刚来,当然不知道。"路小凡道,"你见过理科班有个叫邱年的吗?那家伙天天和校外的人打架,身上天天带着伤,你像我们有几个愿意招惹他那样的人的,更别提惹到那些真的道上的人了。"
裴之扬想,这俩人他好像都招惹了。
陈月见是个高冷讨厌鬼,邱年不就一会骂人的炮仗么。
陈月见发完东西回来,路小凡很及时地闭上了嘴巴,转过身专心致志地叠千纸鹤。
裴之扬拿着笔填了手底下的表格,在理科那一栏前面重重地画了一个勾,又把表郑重地交了上去。
晚上放了学,裴之扬兜里没带零钱,没法买冰棍了。陈月见兜里也没有零钱,俩人穿过马路,锦鲤巷掉了漆的招牌就在眼前出现。关于陈月见的言论越来越离谱,裴之扬不由得好奇起来,这家伙到底有多少瞒着自己的事情。
许文益今天不忙,在家里做了饭等他们。他做的糖藕不是很甜,也不粘牙,陈月见吃了好几块儿,结结实实地吃撑了。
入了秋,白昼开始变短。吃了饭许文益亮起院子里屋檐下的灯,裴之扬给他把椅子搬到院子里,收音机也开好,里边传来一个男人讲评书的声音。
陈月见拎着书包上楼,今天有宁城大学的免费直播课,一会儿就开始了。他关上门,屋里的桐桐正趴在他床上睡觉,见他进来,长长地"喵"了一声。
隔壁传来裴之扬训斥小猫的声音:“你俩,再敢给我桌上的东西推到地上试试!不要以为我不揍猫!”
陈月见把自己的猫抱进怀里,"他是坏人,我不揍你。"
小猫应了一声,陈月见抱着她坐下来,靠在椅子上。
他从抽屉里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夹在支架上,等待着课程开始。
外面是日暮四合,夕阳敛去最后一丝光芒,深蓝的云层堆积在天际。陈月见拧开台灯的按钮,鼻尖嗅到花露水淡淡的味道,许文益在他俩回之前把屋里喷了一遍。
这一切都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情景,陈月见趴下来,头枕着自己的胳膊,耳朵里塞着有线耳机,听见手机里传来开始上课的杂音。
他睁开眼睛,恰好屏幕上显示有私信发过来。陈月见直起身子看,又是那个脑子不太聪明的人发过来的。
梦想是当M国总统:在吗?今天的课一块儿听呗。
陈月见没理他,把聊天框划了回去,认真听课。
宁城大学今天的课是生物,屏幕里的教室进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手里拿着几本书。
陈月见拿着笔准备记笔记,忽然听见里面的人说:“同学们好,今天由我来给大家上这堂课。我姓季,全名季文川,宁城大学临床医学专业教授。”
陈月见一愣,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
【作者有话说】
你们绝对猜不到,我写这本的时候,计划的是恨海情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写什么剧情,都会写成甜文。
我要写恨海情天!啊啊啊啊啊!
第32章
男人看上去有四十岁上下,左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背挺得很直。陈月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笔尖悬在笔记本上空迟迟未落下一个字。
他在黑板上抄了一道题目,留了几分钟给学生算。陈月见回了神,在草稿纸上算出来结果,上面新消息又弹出来,M国总统又给他发:算出来了吗?是不是等于2?
陈月见盯着自己的6陷入沉默。
他没有回消息,手机里的季文川结束了答题的时间,拿起来教案开始讲题。
今天晚上就这一节生物课,很快就结束了。季文川拍掉手上的粉笔灰,对着镜头笑了一下,说:“同学们再见。”
屏幕一下子被黑掉,只剩弹幕飘过上方。有人在夸季教授气质绝